我从这位大妈的阐述当中就知道了其中的诡异。

于是我继续追下去问。

“那么阿姨,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邻居去哪了呢?”

或许是在我爆出自己的身份之后,这位大妈很是不想惹上我们,对待我们的态度有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变。

她没有之前的那一种高高在上的架势,说话口吻不再是那么大大咧咧,而是一本正紧的回答我的问题。

她说。

“这个我还真没留意。不过作为他邻居的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他了。”

见她说话口吻不是那么确定,我再追问下去。

“你确定只是几天而已吗?”

她眼珠子往上翻,想了一会儿后,忽然间恍然大悟猛然拍手对我说。

“哦对了!我最后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好像是深夜!”

我皱着眉头问。

“深夜?”

她点头说。

“说来那次也蹊跷。那天晚上我刚刚和我的几个姐妹去KTV唱歌,那天晚上很晚才回来。在小区大门口时,我看见了他一家人拎着好几个行李箱上了一辆的士上。”

我以为这个线索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本以为在我学会打开保险柜,在我从陈发的保险柜当中知道盗走美人图的就是仲长志。

我本以为有了他的具体的住址和名字,那么在寻找他的这个下落,将会变得如此的轻而易举。

我想错了。

因为我从大妈的口中得知仲长志的一家老小拎着好几个行李箱上的士时,那会儿我早就想到,他出远门。

不对,我的第一意识是感觉到他这是要跑路的节奏。

那会儿我眼前一黑,心底在嘀咕着几句话:世界这么大,仲长志一家老小肯定是靠着美人图所换来的利益,环游世界去了。要我找他?可以,世界那么大,我该去哪里找他?

那是我当时唯一的难题。

我更怕的是,仲长志这个关键点,我生怕他会出国。

如果陈发信任我允许我出国的话,那么我很乐意接受他给我的这份差事。问题是,他的那些上级,也就是第一区政府,他们会允许我这样做吗?

正当我脑子里闪过各种对我不利的情况的可能性时,那位大妈说话打断了我。

“怎么了?年轻人,你看起来好像很失落的样子,是不是他欠了你们很多钱啊?”

我无心的对她笑了笑,后回答她这个问题的是梁正。

他站在我的前方对我说。

“当然了!他可是欠了我们很多钱!很多很多的钱!”

“哦~”大妈漫不经心的暗讽几句,“别人欠你们这么多钱,别人根本拿不出来。再加上你们追得又那么的紧,别人不跑都难(你们别梦想着追到自己的债务了)啊~”

那会儿我问了大妈一句。

“那你知不知道,他一家人到底有有几个人啊?”

大妈对着我竖起了三个手指头,说。

“三个。他老婆还有他五岁的女娃,还有他。”

这位大妈给了我们这么多有利的信息,她对我的价值已经为零。

可很遗憾的是,和我拥有相同想法的,还包括怀韵以及梁正两人。

他们看见了我即将要转身就走的情况,那两人趁火打劫。

首先是怀韵,他站起来恶狠狠的对大妈说。

“喂!现在你知道我们是黑社会,专门追债的了吧?啊?”

我当时没看大妈是个怎样的表情,反正只听见怀韵放出了威胁的话语。

“那就好!如果我们下次出现你还敢这样对我们不敬的话,那么哥几个就把你扔进窑子里,明白吗?”

估计那位大妈不是被吓大的。

怀韵说完话后,接着梁正又说。

“这位前辈说把你扔进窑子里,那纯属是对你好。要是我的话,我一定会把你先奸后杀!明白吗?以后给老子放尊重点啊!千万不要让我们抓到你去外面鬼混的证据!否则的话…嘿嘿嘿hi额…”当时什么情况,我想这也不关系到我的事了。

当时的我几乎是带着失落的心情走出小区的。

站在人行道上,我给自己点上一根烟,满心的忧愁。

跟着我走出来的怀韵和梁正两人一前一后的对我说。

“诶,你在这里瞎叹气什么呢?”

“老板!我想我们可以利用之前我们所利用的办法去找这个仲长志。”

梁正总是这样,他总是会把一些过于重要的事情无意间透露在嘴上。

这使得勾起了一旁的怀韵更多的好奇心。

他一手搭在我肩膀上,对我说。

“什么什么方法?我也想听听。”

我没有理会怀韵,而是别过头来看着梁正说。

“有些时候,那个方式并不能取替一切。这种方式虽然有时候很有效率,但是归根究底,仲长志已经离家差不多一个月的事情,相信谁都没有办法对一个平凡人有印象。即使他的头看起来很像蘑菇。”

怀韵强行扳回我的身子,让我面向他,沉声问我。

“你最好跟我说清楚,你们到底在讨论什么方式?怎么我感觉在我听起来,这种方式好神秘?”

我说。

“关于这点,我想我有机会肯定会跟你说清楚。现在还不是时候。”

怀韵很是生气,然后说。

“我真的无法理解你这个人。难道我们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吗?你不告诉你具体做些什么事情,这点我懂。但是我就不信了,难不成连刚才所说的那个什么方式都没办法告诉我的话,那么我想我们之间肯定有代沟。也就是说你根本就不信任我。”

我当时也被他命令式的说话口吻惹得我当时有些上头了,之后跟他说。

“我可以告诉你,我完全信任你,至于我到底在做什么事,这点你以后,将来有一天你肯定会知道。但是此时此刻,我还不能说。”

怀韵咬牙切齿,用一种愤怒的眼神看了我两眼后转身,接着我也没说什么。

简短的两句话马上就让我和怀韵之间的关系闹得很僵,当时我和他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而也就在那时,我的耳边传来一句话。

“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干嘛不找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