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是个施虐狂,尤其是针对罪犯之类的,不带一丝仁慈,他会不带任何的犹豫折磨你。

并以此为了。

陈春生说到底是个人,他挥棍次数多了之后,自然也感觉到了累。

他将棍子交给了别人,后坐在我正前方的椅子上,点上一根烟,欣赏着他同仁在我身上做的一切。

他们真的是暴君,行为上虽然比不上陈春生,可他们带给我的耻辱,是陈春生所给予不了的。

我对人的理解,那就是大部分人都喜欢好面子。这点着重体现在同龄人的眼中。ta们会为了得到自己人的赏识,会昧着自己的良心和自己人做一些连自己不愿意做的是。

他们在我身上挥了几棍之后,口头上一直逼迫我要我说出实情。

我皱着眉头闭着眼睛,沉住气打算怎样去消化我身上的疼痛,没有任何要回答他们的意思时,他们就对我吐口水。

当然了,只是身上而已。

那么,你以为只是吐口水那么简单吗?

不是,他们还用自己的鞋底打我脸。

同样的,不带一丝仁慈,脱下他们的鞋就是一个劲的往我脸上打。

他们打我的同时,我甚至能闻到从他们鞋子里传出来的脚气。

但是,他们曾对我做一个令我非常愤怒的举动。

记得上次他们曾用一个布团塞住我的嘴巴并对我灌水吗?

那次他们对我使用了升级版,那就是用他们的鞋塞住我的嘴巴,对我进行殴打。

那会儿我真的是痛恨那些警察。

他们这样对待罪犯,不仅仅没有感觉到罪恶感,甚至看到他们同仁这样做之后,还在旁边煽风点火的哈哈大笑。

你们能感受警察对我做的一切吗?

你们不能,因为你们没有亲身体会过,因为你们压根就没有经历过。

我就经历过,而且在遇上陈春生之前,那已经是我第二次遇到这样的折磨了。

那是我第一次被抓,也是因为我被背上入室杀人罪名而被判入狱28年的时候。

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只有15岁。

那会儿我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对于大人口中的话中话我是不太理解,可一旦面对他们对我做的一切,我真的非常害怕。

第一次,他们口头上对我讲述,我做了这样的事,即将会有怎样的惩罚,要在监狱里待多长时间。

我害怕,这正中他们下怀。可我还是知道,要是我一旦说出来,那么事情将会变得不肯收拾。

第二次,他们知道口头上的攻打心理防线对我无效之后,马上就对我使用一些实质性的行为。用简单易懂的言语来形容,那就是:打!

他们在我15岁的小身体上留下很多伤痕,以及我看待警察的阴影。除了对我辱骂之外,还打算要在警局把我打个半死才交给检察官处理。

那次,我几乎是奄奄一息,差点就死在警局了。

第三次,鉴于我身上的疼痛让他们知道我的身体经不起任何的折磨后,对我“大发慈悲”,不再折磨我。

那会儿出现一个大好人,名字我是不太记得,样貌和吴天一样。

可他对我与吴天相比较的话,他可谓是个大好人。

除了给我端茶送饭之外,在休息时间还经常和我聊天,开导我,给我药水抹身上的伤痕。

一而再再而三,我发觉这个警察对待我不同于其他人,因此我觉得,他是个好警察。

可我没想到的是,这不过是对我献殷勤罢了。潜意识当中,我的心理防线早就被他攻破了。

那会儿我被他的甜言蜜语给忽悠住了。他对我说,要是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的话,按照第一区的法律,最多判你五年时间。

当时我想一想,那会儿我15岁,进监狱五年。15+5=20!这很划算啊!

等我出来的时候才二十岁,要融入社会或者是孝敬父亲,这个岁数还不算太晚!

我把我所有的信任全托付在那个警察身上,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是如何潜入民宅并盗走财务,步骤依次是什么什么再到什么…全都一五一十的说出去时,他给我带来的却是失望。

与其说失望,还不如说是深渊。

因为在法庭上,审判长判我28年的牢狱。这也就意味着,要是我老老实实的待在监狱里,那么我出来的日子,那日子已经晚了。

所以,在我越狱之后,我就对自己说,无论是哪个警察与我套近乎,说要对我什么什么好,还是说一些为我整个人好之类的屁话,我绝对不会听进去的。

因为,我不会再上第二次当。

所以,尽管陈春生以及他的人把我关在囚房里,用怎样的方式对待我羞辱我,我都是闷着声一言不发,不会去理会他们。

久而久之,他的同仁也对我没了兴趣。

陈春生的同仁对我没兴趣,那不代表陈春生没力气。

他可是主力,刚刚都是替补上场的。

陈春生一直都是在边上以一种欣赏的眼光来看待我的表情变化。但是又知道我没打算要把实情说出来时,别提他有多么的失望了。

记得,自从我被捕后,我已经让他失望两次了。

“唉…”他嘴里叼着一根烟不慌不忙的走到我面前,倒吸一口吐出白烟并吹在我脸上,用挑衅的口吻对我说,“怎样?你也是坐过牢的人,知道监狱里的那些该死的罪犯最想要的什么吗?现在有没有感觉,现在的你又回到了监狱?”

我真的不知这个小白脸是哪来的勇气跟我说这些的。

我不是以貌取人,但是接触陈春生次数多了之后,我总感觉他是仗着自己是警察的身份而挑衅我一般。

那会儿我皱着眉头别过头,不想理会他。

他的脚轻轻的别开我的脚尖,用一副挑衅的口吻对我说。

“看你的样子蛮高的,但是你以为你还能继续站着吗?”

经过他这么干扰,我感觉我在他面前,连站着都成了问题。

一次两次三次!他又好像上瘾了!

每次他干扰我的脚,我都是惊慌失措的找另一个落脚点固定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