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兴学其实错了,因为我还会拿着“怀韵”这个名字调侃。

我或许会笑得比他们还要夸张。

之后我看着唐诗诺问。

“当时你一听到这个名字时,你是不是觉得B在调侃你?”

“我就是这么想的。”唐诗诺沉声道,“我相信你也清楚,任康当时也在场,这也就意味着我们现在的起步都是一样的。”

我也点头,赞同她的说法。

“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万莲问。

“怎么办?”唐诗诺站起身,“我们现在就是要去W市,去找这个叫「怀韵」的人。”

“哈哈…”我们几个大男人再次抱成一团笑出声来。

原本唐诗诺的架势看起来像是带着威严一样发号施令,不允许我们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可是,我们一听到这个名字真的是忍不住,不能怪我们。

“笑什么笑啊?给我认真点,”唐诗诺说,“马上收拾你们几个人的行李,我们半小时后就前往W市。”

W市距离X时相差几百公里,坐车的话要半天时间。

但是唐诗诺被我们的笑声给感染了,就连万莲在内,她们两人也是忍俊不禁!

半小时后,我们几人收拾好了行李,可是就在交通工具上产生了问题。

唐诗诺说我们要自己开车,而范兴学说坐车比较方便一些。

唐诗诺这会儿就说。

“你想想,我们到了W市,肯定需要交通工具,不可能在那边买辆车吧?”

“诶?好像很有道理。”范兴学说。

“几百公路的路程,那相比我们几个人肯定得开车了,而且是轮流开车。”冯文明。

“为了安全着想,我们之中有几个人会开车的?”我问。

唐诗诺、冯文明、范兴学、钟泽万莲纷纷高举自己的手。环视四周后我突然有一种废话的感觉,然后默默的低着头低喃。

“哦,这句话好像是白问了。应该问「这里除了我不会开车才对」。”

后来,我们这一行人为了赶在任康面前找到这个叫怀韵的人,我们当天就出发!

为了保证期间不出什么意外,连万莲专属的黑色商务车一同开上!

我们六人两个车队,纷纷前往W市。

途中,我们曾在客车的中途休息站停留过,为了填肚。可你们要知道,我们几个人已经一天没洗澡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邋邋遢遢的。

隔天凌晨五点多钟,我在范兴学驾驶的后座上打盹。实在是睡不着的缘故,起来和范兴学聊天。

“啊…”我在副驾上伸了个懒腰看着范兴学说,“还有多长的路程?”

“还有一百多公里,八点钟之前应该能赶到。”

我点了一根烟,后又给范兴学点上一根。

“提提神。”

期间我有这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说过话,我坐在副驾上看着前方来来往往的车辆,余光也时不时看到范兴学那双一宿未眠的双眼。

通常来说,一宿未眠的大脑会感到疲劳,那么他们肯定会通过双眼表现出来。但是范兴学给我的感觉不同,他给我一种“机器”、不知疲惫的感觉。

带着好奇,我问他。

“以前除了赛车之外,你是不是还干过别的什么职业?”

“为什么这么问?”他说。

“那种开长途大巴的,看你的样子,很适合做那一行。毕竟你开起车来看起来很沉稳。”我说。

“你现在跟我说话……”

“boom!”

还没等范兴学说完话,我就听到窗外传来一声震响。之后整辆车子摇摆不定,犹如一头难以驯服的野兽一般。

“怎么回事?!!”我找到支点控制好自己询问范兴学。

“可能爆胎了!等会儿!!”

在车厢里的我感觉遭遇了地震一般,有一种随时都有可能崩塌时的错觉。

范兴学双手紧紧抓住方向盘,用自己的开车经验稳定住车子。

过了一会儿之后,车子缓缓停在高速路边的应急车道上,这会儿我才松了一口气。

“喔……我还以为要死在这里了。”

“这要是你开的车很有可能。”范兴学边下车边说,“好在车速不是很快,否则我们就有翻车的可能。”

待我们下车查看之后,真的如范兴学所说,四个车轮,一个已经漏气,其他三个完好无损。

跟在我们身后的冯文明所驾驶的商务车缓缓停在我们身后,向我们大喊。

“喂!你们那是什么情况?”

“爆胎了!”

“好好的爆什么胎?你们在车上都干了些什么?”钟泽。

我们自然不回应钟泽这种无聊的话题。

“能换吗?”我问范兴学。

“能,需要一点时间,后备箱里应该有个轮胎。”范兴学。

接着我们打开后备箱,并拿出备用胎千斤顶还有一系列的工具,开始进入了修复工作当中。

冯文明和钟泽他们两人也来帮忙,我们四个男人的投入让修复工作进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快。

凌晨时分,私家车很少见,一般都是那种大型长途货车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这种大型车辆靠近我们时,能明显感觉到引擎的那种雄厚气息,就连它周围的空气都带着颤抖。

当我们换下坏的轮胎,冯文明大致查看了一番后说。

“应该是类似钉子之类的扎进去了。”

“这种路段会有钉子?没搞错吧?”我说。

“这不一定,在这种两面都是山的情况下,没准是有人故意放的。”范兴学。

“哟?看来你对这行有一定的了解啊!相信你在这行应该是个老手了”钟泽调侃。

范兴学边把轮胎装上边说。

“别乱说好不好?这种事情只有土匪做得出来,知道不?”

可就在范兴学的话音刚刚落!就在下一秒,我们就听到身后的黑色商务车上传来一个女性的尖叫声。

“啊!!!!!!!”

我们四个大男人瞬间将手上的所有工作全都停止,不约而同的把眼光聚集在商务车上。

“怎么回事?听起来好像是万莲的尖叫声。”范兴学说。

我们身处高速路段,两边都是山。凌晨时分,太阳还没从地平线上升起,时不时刮来一阵微风,两旁的大片树林让我们有一种身临充满诡异恶煞煞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