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伊成!你今晚真的是有点过了。”一向浪荡的钟泽站起来,口气不太平和的对我说,“我们认为你在这次的任务中受伤,所以任凭你对我们指点的。你怀疑我们,强词夺理,这点也就算了。可你也不能这样对女人这样说话吧?!”
我余光看了钟泽一眼。的确,他当时有一种要和我打架的冲动,可我当时真的是怒火攻心,没细节去想这些。
继续看着唐诗诺,瞪着她,问她。
“赶快告诉我!李先生到底是谁!到底谁他妈是李先生!?我现在就需要见李先生一面!”
“李先生现在很忙…”
“我不管他忙什么,忙应酬还是忙着上班还是休息!”我大喝唐诗诺,“赶紧带我去见唐诗诺!我就是想见上他一面!不要再继续用电话的方式命令我!我现在就需要见他!马上!”
唐诗诺显然有些措手不及,她刚开始甚至不敢与我对视。可最后她似乎习惯了,也不再选择避开我的双眼。
“你知道…你这样做有什么下场吗?黑曼巴?”
“我知道!”我再次提高了嗓音,“柯阔任康他们知道我的身份后,本可以将我千刀万剐的!他们也可以把我送到警局的!但是他们没有!敌人永远是真实的!自己人才是最猜不透的!所以柯阔对我说的话,我一直牢记在心!”
“为了去见了那个神秘的李先生!我已经做好了重新进监狱的准备!为了去见那个神秘的李先生!我他妈什么都不在乎!!!”
怒吼的声音回荡在大厅当中,久久未退去。我知道,我这样做,或许真的是可能进监狱,冲动已经占据我的头脑,它成功的控制我自己。
事后想想,我那个时候真的是得寸进尺,一点拿捏的度都没有把握好。
其他的几个人也没有要参与我与唐诗诺两人的争执,就这样静静的在一旁看着。
虽然期间万莲曾试图站起来阻止我们两人吵架,不过最后都是被我一句“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这类的话给活生生憋住了。
那几人对我的抽根越来越高,包括唐诗诺在内。
久许后,她拿着那个宝盒,在我面前举着。
“你知道吗?你此时的戾气太重了,说话一点分寸都没有。”
“别转移话题,你到底带不带我去见那个李先生?”
“真的宝盒肯定在任康的别墅里。”她。
“不带我去也可以,给我地址,我自己去。”
“我们这次虽然是失败了,可我们未必会就此罢手!李先生也不允许我们罢手的!”
“他妈的!!!”我实在是气上头,不厌其烦的跺脚,愤然转身,“你他妈心虚就说!李先生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你根本就是心虚!!对不对?”
我真的气上头了,我当时一点都不想见到唐诗诺。
但她还一直把我当成孩子一样哄。
“李先生工作很忙,每天都有很多应酬!他应该没时间来管我们!我们只需…”
“还他妈李先生呢?!”我转身指着她,“柯阔都告诉我了!什么李先生诸葛李的!根本就不存在!就是这个原因,你才会心虚!才会避开李先生不提!”
“李先生很忙!他现在没时间见你!”
“哦?!”我挑眉反问,“他很忙?!是不是是生孩子很忙?!我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确认他这个人!难道这几分钟他都挤不出来?!难不成他办公时都是他的助手秘书喂他吃饭的吗?!难不成他脱离工作,让他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吗?”
我就不再说下去了,因为那晚的闲聊真的是太蛋疼了。来来回回都是反复在一个话题上。
那晚的交谈简直遭到极点!每个人都很不愉快!
准确来说,是我和每个人都闹得非常不愉快。
我有意无意间指出我们这几个人之中有内奸,并将我们的计划告诉任康,我才有那种悲惨下场。
而我把矛头对准唐诗诺,要求她带我去见诸葛李。但是她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恰当的理由来给自己找理由辩解。这更让我确信柯阔所对我说的,诸葛李是个不存在的人物。
那时候,是我最小孩子气,也就是最牛角尖的时候。
他们吃饭,早点午餐晚餐,等等…都是他们先吃完,之后我偶尔会出去外头吃,也偶尔会在这里吃。但是期间我没和他们说过一句话。
范兴学和我这个人的交情比其他人都要好,他每次都主动过来敲门跟我说吃饭或者邀请我去外头逛逛散散心之类的。心情不太好,再加上我那时心情真的太沉重的关系,只能是装睡,不理会他的主动邀请。
那时候的我,天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除了睡觉就是看着天花板数星星。
我脑海里无时无刻都在回想着几天前我为何会败在任康手上,我为何会这么惨?!
不是我承受不起失败,是我必须找出原因,并吸取自己的教训,从而让自己变得更强大!
我想来想去,除了之前我所说的那几个观点之外,我找不到其他合适的解释。
那几天我都没洗过澡,都是穿着同一样的衣服过一整天。有时候睡醒了就睁眼数星星,数着数着自己就睡着了。
半夜我也会选择外出,到外头世界去走走,散散心。
身上的伤逐渐好起来,并非像他们所描述的那样,一些皮外伤都需要什么动手术包扎或者消毒之类的。
以前我曾经受过不少这样大大小小的伤,我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有时候我也会和冯文明他们擦肩而过,他们都是主动向我打招呼,说要不要自己出去玩一玩。
我那时候很会装酷,很会装逼,直接是无视他们,继续做自己的事。
我这是实话实说,我当时真的是以自我为中心。但是你们需要记住的是,我不需要什么人来对我死心塌地,或者说拍我马屁之类的。
直到第几天来着,我给忘了。那时候我一人在屋子里,正闲着无聊,刚还外出,刚刚走到大门口,我就看到一辆车子停在我面前。
这是一辆没见过的车子,而且还是那种范兴学所向往的豪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