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太监挽袖子就要上,幕梓宸像是变戏法一样摸出两颗琉璃珠来。手一抛琉璃珠带着狠狠的风劲就朝那几个太监的面门而去。琉璃珠砸中目标又急速飞弹回幕梓宸的手中,再抛,一片哀吼声起。

“嘶,我的眼睛。”

“痛痛痛,好多血,我的鼻梁好像断了。”

几个太监蹲地上抱着脸上的伤哀吼,完全没有想到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挂彩了。

那宫女气的咬牙切齿,怒目圆瞪,居然敢打黎贵妃的人,再帅她都保不住了。

“来人,抓住他们!”

宫女话音一落,不知道从哪些角落里冒出些太监和大内侍卫,就要围过来捉逮汐墨二人。

幕梓宸冷冷一哼,似完全没把这些太监和大内侍卫放在眼里,手中的琉璃珠轻轻转动,冷眸扫视着蜂拥围过来的侍卫。

“住手!”

三皇子从宫殿的台阶上走下来,看着围着璟亲王世子的侍卫和太监,眼神凌厉。

“奴才叩见三皇子。”围着的人看清来人,均下跪行礼,声音一片整齐划下,训练有素。

三皇子没有喊起身,那些侍卫和太监包括那宫女都规规矩矩的跪在那。

三皇子何其聪慧,自然明白宫里的太监是不会无缘无故起事端的,除非是活腻味了。扫视了一下现场,待看见那朵残花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猜了个七八分。

“璟亲王世子近年甚少进宫,皇上可三番五次邀请才请来,你们这么待璟亲王世子,先不说皇上会如何处置你们,你们觉得璟亲王会放过你们?”

这花美艳,据说近闻却有一股淡淡的臭味,但是美白效果甚好,而且甚是稀少,是黎贵妃不知从来求来的种子自己养的,一般的宫女都不可靠近。现在看见残花在地上,黎贵妃的宫女和太监自然是不会罢休的,只是这些宫女蠢了些,没有看清楚摘花者的身份。

别说一朵了,就算璟亲王世子把黎贵妃的这小花园给毁了,皇上也不会说什么,谁叫小宸身份特殊呢?当然,若换做别人,比如说阮月萧,那起码得是半辈子的零花钱没了。

那宫女听见璟亲王顿时吓的花容失色,几个侍卫更是脸色惨白。

若看走眼,就算是一品官员的嫡子他们都不会有多心虚。可是是璟亲王府的人啊!整个北御,谁不知道璟亲王的脾气?对自己人好的没话说,对惹到自己的外人……冷!

不是态度冷,而是手段冷!

前几年璟亲王征战,收了一个小国,那只那个小国的皇帝异常狡猾,趁着混乱逃走了。然后没过多久,璟亲王半夜醒来发现自己的粮库被烧,数万名士兵没了粮草,气得璟亲王吹鼻子瞪眼,提起自己的战戬就顺着线索一人之身前往。半日后用麻绳拖着一个人回到营地,而那人,全身的皮已经被剥得差不多了,却没死,活生生的用麻绳拖着回来,那血淋淋的皮肤上沾满了泥土和枯草。粉末状的泥土遇见血液开始变成泥糊状……当时很多奋战的士兵,前线杀敌眼睛都不眨的,看见被拖回来的小国皇帝,当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况且璟亲王身份特殊,是北御的第一铁帽子王,除了皇帝,乃北御身份最高的。虽然在皇上之下,可是脾气却并不比皇上好,最最最重要的,皇上对任何人都有脾气,唯独对璟亲王使不出脾气来……

所以,宫女和那些侍卫太监们顿时感受到了一种死亡的气息!

“世子爷饶命,奴才们有眼不识泰山,罪该万死,罪该万死!”磕头,再磕头,额头已经红肿却丝毫没有察觉,为了小命,这些确实不足为惜!

“都罪该万死了还饶命做什么?”幕梓宸冷语。几年不来皇宫,这些奴才的德性还不如王府里的小黄狗节气。

跪在地上的人脸色从惨白直接吓成了死白,果然,果然璟亲王府的人都很冷!~为了一朵残花,丢了这么多命好像不值得。虽然汐墨第一眼就不喜欢这个宫女,但是也不能人命看得如此轻溅。本来在这是非多的深宫里,太监宫女敷衍走势再正常不过了。

“夫君,看在他们初犯的份上算了吧!”汐墨轻轻拽了拽幕梓宸的衣服。

这细微的一个动作,三皇子看着眼里,脸色微微有些动容。

“还不快滚!”三皇子转移注意力,冷冷的呵斥那群敷衍走势的奴才。

“谢三皇子,谢璟亲王世子,谢璟亲王世子妃,奴才马上就滚!”话音落,人影消失的无影无踪,生怕慢了一刻半刻的,小命就呜呼了。

汐墨看了眼地上的那一株残花,微微眯了眯眼角,黎贵妃亲自养花就养花,不足为奇,为什么会养这种微微发臭的花呢?汐墨记得以前自己在某本书上看过,这种花好像有美白养颜的功效,稀有难养活,需要也别细心照料。额,不过黎贵妃不缺宫女,细心照料不成问题,问题是,汐墨记得那书的后面还记载了一句,副作用什么什么的。不过当时觉得这花太过古远,就没有细看,所以副作用是什么,她还真没记住。

看来回王府有必要去翻看翻看这类的书籍了。

三皇子微微的笑了笑,和幕梓宸聊了几句便告辞回那大殿去了。

他是皇子,不能像幕梓宸这般想先开溜就悄悄走掉。他的肩头还背负着国家的责任。

在宫殿随意的逛了逛,发现那宴会还不成结束,汐墨和幕梓宸便带着依儿、雨帘先坐了马车回王府。璟亲王和王妃不愁回来会没有乘坐工具,按照幕梓宸的话来说,就算父王去皇上的御用马圈去牵走一匹汗血宝马,皇上都不会眨巴一下眼睛。

马车里,幕梓宸伸长了腿,踢某人做着穴位按摩。

“娘子,还记得你刚刚在大殿说的话?”幕梓宸懒洋洋,漫不经心的问道。

汐墨却从这漫不经心,懒洋洋的态度里感受到了一抹危险的气息。

虽然在大殿里,自己这么说的时候幕梓宸未吭一言,但是不代表幕梓宸不秋后算账。

“那个,我开个玩笑,怎么舍得你去伺候皇上啊哈哈哈……”

“你知道伺候皇上的前提是什么吗?”

“知道,太监嘛,阉掉自个宝贝!”这种电视剧看太多了,汐墨耳熟能详。

“哦?”幕梓宸尾音拖得长长的,“你不喜欢为夫的宝贝?”

“无耻!”汐墨脸红。

“喜欢还是不喜欢?”

“变态!”

“嗯?”幕梓宸冷冷一哼,带着杀气的看着汐墨。

汐墨顿时没了志气。

“喜……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