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姚家的人都很会说,大概是因为你们很会做生意,所以我不想和你比嘴皮子功夫”金伊南强行镇定的说到。
“那是因为你的心思被我说中了,你无话可说”吴奈眯着眼睛说到。
金伊南微微皱眉,道:“你应该很清楚,你无法改变什么”
“我没想过要改变些什么,但是吃了姚家的饭,拿了姚家的钱,那便要保护好姚家的人,就这么简单”吴奈摇头道。
“你已经为姚家做了太多,难道没想过脱离姚家?”金伊南问道。
吴奈却是冷笑了一声,问道:“灵将大人是在挖墙脚吗?”
“以你的修为可以比肩神洲七绝,但是你却甘愿躲在账房之中?”金伊南不解的问道。
“我可以理解你是在拖延时间吗?”吴奈变得警惕起来。
“我从来不会做这种事,你应该知道,如果我真的下了决心想要踏平百花巷的话,你拦不住我,而且我马上便要走了”
走?姜西陵带着几十名铁骑摧毁了一面围墙,想要给陆安一个下马威,结果被吴奈打了一顿,简直就是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难道就这么走了?
姜西陵不解的看着金伊南。
难道就这么走了?这是姜西陵想要问的问题,但是也是陆安想要问的问题。
这个闹剧升级,变成了吴奈和灵将对阵的场面,很少有人再去注意到陆安,但是他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向前跨了一步。
他伸出右手,断剑于冬雨中指着那面被摧毁的围墙,道:“我需要一个解释”
“解释?你还真把这里当做自己家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姜西陵大怒道。
之前的那场战斗中,吴奈以己身之力把姜西陵和第十二灵将阻挡在外,而百花巷不过是倒了一面强,但是他们挣回了颜面,这怎么看他们都没有输,然而陆安这时候却是不依。
“这的确不是我们的家,但是这里是你们曾经遗弃的地方,终究是天子脚下,难道你们狂妄霸道到如此地步了,敢在陛下脚下动土?”
此时,姚十三站出来以一种强硬的态度说到。
陆安向姚十三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虽然他此刻很生气,但是他不善言谈,不知该如何反驳。
姜西陵的脸色变的有些难看。
“不管发生什么,都轮不到你们两个乳臭未干的少年说三道四,你们没这个资格!”金伊南看了看越来越小的冬雨说道。
金伊南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但是在姚十三看来这是在耍无赖。
不过无论是姚十山还是陆安,都再也说不出来话。
而这时,金伊南不知为何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姜西陵说道:“走吧!”
姜西陵点头,然后翻上马背,走了一步,转身看着陆安二人说道:“这件事不会这么算了”
“千万不要走夜路”他笑了一下,接着道。
姚十三怒道:“难道还怕你不成?”
姜西陵只是笑笑,不再说话,带着众多铁骑离开了百花巷。
今日发生的这件事,落到了那些围观群众的眼里,有的人为陆安等人打抱不平,但是从来没人敢站出来说些什么,毕竟这件事牵扯的太多,而且都是那些大人物之间的纠葛。
说到底,这跟陆安本身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他不过是一个导火索,这在本质上是火灵国新旧势力的对抗。
所谓旧势力便是以前那些支持勤王的人,这些人在那场百花巷事件后隐没在岁月的流光里,而当一名少年住进百花巷后,当年的那件事便再次浮出水面,也有的人故意在用百花巷的少年身上做文章。
所以,到现在为止,陆安没有受到生命上的危险,但实际上他麻烦不断。
这是因为新旧势力没有分出胜负,最重要的是,焱皇没有在这件事上表态,而今日吴奈帮着陆安脱困。
世人不得不猜想,北斗姚家是否已经做出了选择?
难道姚家要站在旧势力这边,要和焱皇对抗?
沈桑榆是焱皇看重的下一任圣女人选,但是花辛夷最终没有立沈桑榆为圣女,这难道又代表着怀幽圣地也站在了焱皇的对立面?
这重重疑惑困扰着世人,也困扰着一些中间派,比如某位朝中大臣,和某位守在十万大山的灵将。
当然,也包括南宫域、红照风家以及七里塘姬家,因为在煮酒大会的时候,南宫域没有代表前来,风家和姬家也只派来了一些得意门生,这是否说明这三大势力还在犹豫?
而易域在煮酒大会上已经基本表态了,不然也不会派易方麟前来支持陆安。
今天早上的这件事算是一个试探,但是幕后的主使人肯定不止金伊南一人,而且这样的试探并没有结束。
因为就在第二天清晨,数百名年轻子弟再次把百花巷围了起来,这些人中大多是一些丰都的富贵子第,值得一提的是,这些人基本都对沈桑榆有爱慕之情。
最重要的是,其中还有些书斋的弟子。
但是也有些人来路不明,而这部分人便是受人指使,故意来给陆安难堪的。
这些人在百花巷外朝着里面怒喊着。
“烟消云滚出来!”
“真是不要脸,亏你还是从圣门传人”
“不过就是一个小人!”
“你以为自己是东君吗?”
“你凭什么称为沈桑榆的未婚夫?”
“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
刺耳的怒骂声响彻在街道和小巷中,陆安原本呆在书房内修行,一开始并不想理会,但是听到最后一句话他的确是生气了。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句话他不是第一次听见,而他真的很不喜欢这句话,他讨厌被人骂他是癞蛤蟆。
昨天,是火灵国某些大人物的试探。
而今日是丰都这些年轻人泄愤,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是沈桑榆的未婚夫。虽然,沈桑榆没能成为圣女,但是沈桑榆仍是一个神圣不可亵渎的名字。
因为,沈桑榆是一个美人,既然是美人,便没有人不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