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川在生气。
每一次深入，都带着强烈的惩罚意味，秋梧月似被海浪吹打的小舟，任他主宰。
密集的刺激，让人生出想逃的欲望。
但纤细的脚踝很快被握住，换来的是更过分的对待。
生理性泪水沿着眼尾轻轻滑落，漂亮的眼仁微微失焦。
“叫出来。”
低沉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像是蛊惑人心的海妖。
秋梧月不肯屈服，死死咬住了唇瓣，一点儿声音也不愿意发出。
男人愈发折腾起她来。
两人相互较上了劲，谁也不肯屈服，以至于这场情事比往常任何时候都更加漫长，磨人。
最后，秋梧月精疲力尽的昏了过去。
顾寒川看着她嘴唇上被咬出来的印子，微微皱了下眉，从备用药箱里取出药膏给她涂上。
做完后，顾寒川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网上的事，处理干净。我要知道幕后黑手。”
……
秋梧月醒来时，头顶上方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屋子里的装修十分精致，透着低调的贵气。
这是哪儿？
秋梧月拿起手机，一看时间已经快傍晚，连忙起了床。
来到楼梯拐角处，还没见到顾寒川，却先听到了楼下传来的他和什么人交流的声音。
“确定是她？”
“嗯。那几个营销号都已经承认了。”
“她人呢？”
“上午就订机票去外地旅游了，大概是怕暴露后被你怪罪，做贼心虚先逃了。”
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助理知道这是顾寒川失去耐心的表现，他连忙补上了一句：“苏小姐应该是不知情的，她那边暂时没有任何异常。”
“继续……”
后面的声音戛然而止，顾寒川注意到了不知何时下楼来，站在拐角静静偷听的秋梧月。
从她比平时更冷一分的神色来看，显然，她已经听到了些什么。
眼见自己暴露了，秋梧月也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直勾勾看着顾寒川。
“苏姬干的？”
“不是。”
“那就是她妈咯。”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在此之前，秋梧月心里已经隐隐有猜测会跟苏姬有关。
现在恰好验证了这一猜想罢了，至于到底是苏姬还是兰姨，在秋梧月看来都没有差别。
“嗯，是她。你想怎么做？”
“你呢？你打算怎么做？”秋梧月反过来问他。
“网上的视频已经全部删除，营销号也集体澄清道歉，不会再对你有任何影响。我让兰姨给你道歉，还是你有别的想法？”
看上去是再合适不过的解决方案，但是秋梧月却不喜欢。
她从顾寒川的话中，感受到了他对兰姨的维护。是因为苏姬的缘故吗？
之前也是如此……秋梧月心里有些发堵，“如果我要她出镜，全网道歉呢？”
顾寒川迟疑了几秒，很快告诉她，“不合适。她全网道歉，一定会被网友好奇针对你的原因，万一深挖下去，对你没好处。”
这些道理秋梧月并不是不知道，她就是想确认一下顾寒川的态度。
结果，令人大失所望。
秋梧月自顾自走进厨房，像当自己家一样倒了杯水，慢条斯理的喝着。
屋子里另外两人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紧紧关注着她。
“不满意？”顾寒川能感觉出她的小情绪，倒也不急，想看秋梧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是挺不满意的。”秋梧月毫不隐藏真实想法，倏地扯了扯嘴角，“这样，母债女偿，老的不在，你让苏姬来给我赔礼道歉吧。”
话说出去后，顾寒川久久没有回应。
秋梧月摸不准他的心思，似笑非笑道：“怎么，不舍得啊？”
顾寒川摇了摇头，“就按你说的办。”
“行，让她明天来医院找我。”
边说着，秋梧月一边走向了顾寒川，朝他伸出手，“车钥匙给我。”
“做什么？”
“热爱工作，回医院上班。晚上还有台手术。”
闻言，顾寒川将自己的车钥匙递了出去。
同时，还给了秋梧月另一串钥匙。
“这栋房子的钥匙，你以后住这里。你公寓的东西，我让人搬过来。”
秋梧月稍稍一愣，完全不与她商量的自作主张，令人反感。
但考虑到安全性和接下来的合作需求，秋梧月抿了抿唇：“单给我一个人的，还是别人也有份？我可不想在这里遇到那个谁。”
没有指名道姓，但他们心照不宣。
“放心，就你一个。”
秋梧月满意了，也不矫情收下钥匙，当即告别了两人出门。
上车后，秋梧月的目光就沉了下来，一片冷意。
她拿出手机联系萧何，约好了见面地点，直奔目的地而去。
萧何此前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都是关于她被造谣这件事的。秋梧月打算面谈，并顺带履行一下请他吃饭的约定。
“我托朋友查了一下，跟营销号联系的IP地址在顾家。你是不是得罪了顾家什么人？”
听着萧何打探到的消息，秋梧月有些犯疑。
“顾家吗？确定不是别处？”
“有时候是餐厅，你所在的医院，但大多情况在顾家。”
秋梧月面色发冷，拒她所知，上次家宴的事情后，兰姨就被迫从顾家搬了出去，回到了外面的房子。
而现在住在顾家，又对她有敌意的，只剩下苏姬。
萧何都能查出来的消息，顾寒川会一无所知吗？甚至还跟助理交流了那样的对话，在明知道她也在那栋房子的情况下……
秋梧月很难不怀疑顾寒川是在有意维护苏姬，难怪她要苏姬道歉时，也那么不情不愿的。
想明白这点后，秋梧月心里止不住犯恶心。
但她不会拆穿顾寒川，毕竟男人也不是第一次这么膈应她了。
现在对她还有用处，这笔账，留到之后满满算吧。
“看来你心里有人选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嗯，能请你帮我个忙吗？我想盯着一个人，你有没有这方面的专家推荐？”
……
另一边，顾寒川手机里收到了一张新鲜出炉的照片。
精致的餐厅里，秋梧月跟萧何同桌吃饭，相谈甚欢。
男人脸上布上一层寒霜，周身散发出可怕气息。
好得很，这就是她所谓的‘热爱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