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冉和傅凌爵明显占据了上风,对方的八个人都或多或少带伤了。
有的是被钢管劈伤的,骨头痛。
有的是被洛星冉的匕首划伤的,还在流血。
八个人一个个眼睛都红了,有的嘴里骂骂咧咧:“他娘的,没想到是硬茬。”
一个小头目一般的男人突然一声大喝:“兄弟们,上,弄死他们。”
傅凌爵和洛星冉闻声,眼神都变得更加凌厉,两个人背靠背,神情也更警惕了。
傅凌爵沉声问洛星冉:“还能打吗?”
“能!”洛星冉应道。
“好,像刚才那样,我们配合。”傅凌爵说。
“好。”洛星冉应声。
对方的八个人大概是刚才吃了亏,这会儿改变了策略,六个人围洛星冉,两个人牵制傅凌爵。
那个‘小头目’又发话了:“兄弟们,先弄死这个娘们。”
洛星冉没客气,直接冲向小头目,一匕首朝着他的面门划过去。
“玛的。”小头目迅速后退避开,一边骂咧。
洛星冉逮着他后退的空隙,一脚踹向他的大腿,再一个俯冲向前,一匕首凌厉地划向他的脖子。
‘小头目’迅速在地上打了个滚避开,幸好避得快,脖子只被划了一道小口子。
但是那种冰冷又刺痛的感觉还是让他脸色变得煞白。
好险啊,差一点他就要命丧黄泉了。
他一双眼睛像啐了毒一般恶狠狠地盯着洛星冉,高声道:“兄弟们,这个女人疯了,今天不是她死就是我们亡。”
几个人又再冲向洛星冉。
傅凌爵怕洛星冉这边招架不住,也不再与牵制他的两个人过多纠缠,双手握着钢管劈劈啪啪一阵舞。
两个男人见钢管朝他们劈来,赶紧退后避开。
傅凌爵随之冲到洛星冉这边,钢管又狠狠地挥起来。
对方人多,现在顾不得找更好的机会,他一阵狂劈。
突然,前方射过来一道强光。
所有人的动作都有半刻的停顿。
洛星冉双眸如炬,逮准机会,又一匕首划伤了一个人的手臂。
“臭娘们。”被划伤的男人骂咧着冲过来。
强光突然静止了下来,一辆车子停下,车门打开,从车上跳下来五六个人,个个手里拿着家伙。
有的手里握着钢管,有的握着大扳手,还有的手里握着尖刀。
“洛星冉,跑!”傅凌爵看着这样的阵仗,果断甩出手里的一根钢管砸向来人,然后拉起洛星冉的手就跑。
最终还是没能跑掉,因为前面受伤的八个人看到援助的人到了,他们不顾受伤围了过来,牵制住了他们。
没有跑掉,对方又增加了人手,还有几个人手里拿着刀,并且他们的身手比先前的八个人还要好。
傅凌爵和洛星冉刚才又经过了几轮的打斗,体力上消耗了很多。
这会儿被十几个人团团围住。
“打吧!”洛星冉贴着傅凌爵的背说了一句。
双方又激烈地打斗起来。
傅凌爵一边握着钢管与人周旋,一边关注洛星冉这边的战况。
眼看着一个男人手里的刀刺向了洛星冉的后背,傅凌爵迅速冲过来一钢管劈向男人的手腕。
男人手里的尖刀落了地,傅凌爵也被另一个男人一刀扎进了背部。
“呃……”傅凌爵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傅凌爵!”听到声音,洛星冉猛地转头喊道。
正好看到刺伤傅凌爵的男人把刀从傅凌爵背上拔出去。
“去死啊!”洛星冉看到傅凌爵背上的伤口,她整个人都炸裂了,冲过去一匕首抹向男人的脖子。
男人身体瞬间就软了下去。
洛星冉又快速冲向另一个男人。
她发了猛,匕首、钢管、腿脚连续出击,一连又伤了几个男人。
只顾着打斗,又被人钻了空子,一根钢管扎扎实实地朝她劈了过来。
傅凌爵迅速扑过来,替她挡掉了钢管。
“傅凌爵!”洛星冉嘶吼出声,她咬紧牙关,眼眸猩红,她一把拽住傅凌爵的手,往外冲,“跑啊!”
傅凌爵眼看又一个男人举着钢管劈过来了,正好洛星冉的包先前在地上,他一脚踢起包包缠住了男人的钢管。
“跑!”他拉着洛星冉往外跑。
眼看着又要被一群垃圾围上来了,突然响起了警笛声。
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应该是先前离开的车内的司机报了警。
听见警笛声,那个身上多处受伤的‘小头目’愤愤地喊了一声:“兄弟们,快撤。”
一群男人顿时作鸟兽散。
“你怎么样?”洛星冉扶住傅凌爵问道。
“我没事。”傅凌爵说。
“去医院!”洛星冉看到傅凌爵的脸色都有些发白了,赶紧扶着他往车子方向走。
傅凌爵身体往洛星冉身上倒。
洛星冉赶紧架住他。
将傅凌爵扶到车前,洛星冉什么也顾不上了,从傅凌爵裤兜里摸车钥匙。
“往哪摸呢?”傅凌爵靠在车身上,有气无力地问道。
洛星冉皱着眉头:“都伤成什么样了,还有心情贫?车钥匙在哪?”
说话间,洛星冉已经摸到了车钥匙。
她赶紧拉开车门将傅凌爵塞进去,然后自己坐进驾驶室开车。
傅凌爵背部疼痛,身上别处也挨了几钢管,现在整个人放松了,觉得痛得更厉害了。
他回味着洛星冉凶他的话:都伤成什么样了,还有心情贫?
他又想起奶奶之前的苦口婆心。
奶奶总是叹着气对他说:爵儿啊,人生总归是要有个伴的,在你病了痛了的时候,有个人知冷知热。爱情最终的归宿是亲情,是连在一起的生命。你看看你爸妈,在你爸病了痛了的时候,你妈一面守在床前不合眼,一边念念叨叨。人生最幸福的,就是那份带着关心的念叨啊!
这是幸福吗?
傅凌爵在心里问?
他背部渐渐的痛得麻木了,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他感觉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睁不开。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医院?
只知道自己是被痛醒的。
痛得一个颤抖,猛地睁开眼睛,两名护士正左右架着他,他坐在一张凳子上,医生在处理他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