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臣女多谢您今日出手相助,替我和卿灵做主。”沈梦语施施然行了个礼,恭恭敬敬地道谢道。
江玄寒眼皮也不抬一下,冷淡地回道:“嗯,无足挂齿。”
收到严卿灵略带警告的眼神,江玄寒还是补上了一句:“今日之事,是梁王无礼在先,辱没沈小姐和本王的王妃,出手相助是本王分内之事。”
严卿灵这才满意地收回了视线,拉着沈梦语正要离开,却被江玄寒叫住了。
“本王有事要先行离开,就让青山护送你们回府。”
江玄寒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话里却带上了一丝柔和。
‘谁要你派人送啊,真是自作多情,’严卿灵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着。
“随便你,梦语,我们走。”
沈梦语瞧着两人相处的气氛,尤其是江玄寒对严卿灵的呵护,她严重怀疑沈梦语瞧着这对未婚夫妻奇怪的氛围,严重怀疑江玄寒对严卿灵图谋不轨。
不管是一向冷漠无情的江玄寒出手帮他们解决江玉堂,还是刚刚江玄寒主动提出让自己的贴身侍卫护送回府,种种迹象都相当反常,这无不表明了江玄寒对严卿灵生出了爱情的火花。
卿灵要是真嫁给江玄寒那个“无情杀手”,那日子肯定不好过。
不行!这绝对不行!
看来必须要想个办法带着卿灵早点逃婚了。
“梦语,我们去聚德楼小聚,就当我谢谢你今日为了我大闹梁王府,如何?”
沈梦语正愁找个什么样的时机劝严卿灵逃婚,当即毫不犹豫地应下了:“好。”
落座后,沈梦语忽然想起前往梁王府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卿灵,你要小心云知欢,我今日亲眼目睹落诗雅送云知欢从梁王府出了。”
严卿灵愣了一下,云知欢没事往梁王府跑什么?跟一个侧妃走得如此亲近,很难让她不多想。
估摸之前流言一事,少不了云知欢在背后推波助澜,此事不简单啊!
与此同时,江玉堂愈发觉得来气,立马吩咐道:“备马!本王要进宫去面见皇上!”。
结果江玉堂刚一到御书房,就遇上了气定神闲的江玄寒。
“玉堂见过皇上!见过皇叔!”江玉堂咬牙切齿地行着礼,视线却愤愤地射向江玄寒。
“皇兄,朕已经听皇叔说过你府上的肮脏事了,你就不必多言了,往后要好好管教好你府上侧妃才是。”皇帝端起桌上的茶杯小酌一口,威严地交代道。
“皇上教训得是,玉堂记下了,回府定会好好管教侧妃。”
面对自家皇兄那看似温和却不容拒绝地模样,江玉堂还是不满地应下了。
“既如此,你没什么事就退下吧。”
“不!皇上,玉堂还有一事要启奏,禁军统领沈楠之女沈梦语今日私闯梁王府,大闹一场,让不少围观百姓看了我们皇家的笑话!”江玉堂借机告状道。
“哦?竟有此事?”
皇帝微眯双眸,在江玉堂身上打量了一番:“来人,传禁军统领沈楠!”
沈楠本就是禁军统领,一直守卫在这皇宫之中,被皇帝一通传,来得格外的快。
“沈大人,梁王同朕说你家小女今日大闹梁王府,为了给梁王一个交代,朕就惩戒你家小女禁足半月,不得外出,如何?”
沈楠本就急匆匆地赶来,还以为皇帝找他是什么大事,结果就是自家女儿去梁王府闹了一闹,要禁足一阵给梁王个交代而已。
“好,待老臣定会严加管教小女,定不会再让她‘得罪’梁王殿下。”
沈楠将得罪二字咬得分外重,惹得江玉堂心中阵阵寒颤。
“皇上,玉堂不同意!凭什么沈小姐大闹我梁王府才禁足区区半月!”江玉堂不服气地大声嚷嚷道。
“玉堂,本王可好心提醒你,身为皇室成员,冒犯天威、殿前失仪,是为大不敬。”江玄寒对江玉堂浅浅一笑,特意提醒道。
皇帝看见自己这好色成性,好坏不分的皇兄就头疼,胡乱打发道:“行了,朕乏了,诸位都回去吧。”
江玉堂进宫本想告江玄寒、严卿灵一遭,进宫受了这等气,回府就将书房的古董花瓶砸得个粉碎。
“哗啦——”
“诶呀呀,我的王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落诗雅顶着一张红肿的大嘴担忧地拉住了江玉堂。
“还能怎么?还不是皇上偏袒皇叔,将今日这事大事化了了!”
“偏袒皇叔?这肯定是严卿灵那个贱,人在皇叔面前说了王爷您的坏话,引得皇叔误会,皇叔这才跟皇上告状的。”
落诗雅头头是道地分析着,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王爷,依妾身看,严卿灵那个贱,人就是怨恨您当初对她冷淡,这才伺机报复的!”
“今日梁王府被闹这事绝不能这么算了,不然您英明神武地名声就被毁了,不如我们再派人……”
江玉堂越听越烦,愤然地拂开了落诗雅的手:“够了!你给本王滚出去!要不是你派人造谣严卿灵,何至于生出这么大事端!”
“王爷,妾身那还不是为了我们王府着想,只要严卿灵身败名裂,就可以一洗前耻了。”
“你还有脸跟本王提以前!来人,将这个泼妇拖下去禁足三个月,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得出现在本王面前!”
落诗雅被吓得小脸发白,一下子慌了神,拽着江玉堂的裤脚不愿松手。
“王爷,妾身知错了,您别将妾身禁足啊——”
江玉堂一脚踹开了落诗雅,狠狠道:“滚!本王不想看见你这个泼妇!”
落诗雅身子像只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到地上。
‘严卿灵,你让我被冷落失宠,那你也别想过一天安生日子,。’落诗雅在心中加深了对严卿灵的恨意。
不久之后,京城又流传着严卿灵仗着摄政王做靠山和禁军统领之女沈梦语大闹梁王府一事。
受了上次的教训,府中姨娘们不敢再议论,老实了许多。
但严卿灵清楚,此事只是一个开端,还尚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