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书房里的气氛。
正好云父的话也说完了,他淡淡出声,“进来吧。”
端着水果的云初棠推门而入,刚推开门的瞬间,她就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左右看了看,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爸爸,吃点水果。”云初棠把水果放下,偷偷看向傅砚辞,冲他挑眉。
傅砚辞却转过了头,心情复杂。
云父摆了摆手,略微疲惫,“我有点累了,要说的话我也说完了,你们先出去。”
还不等傅砚辞从椅子上站起来,云初棠一股脑的把他拉走。
云家客厅里,云初棠把佣人都支走,四处看了看没人,沉声询问,“我爸都跟你说什么了?”
傅砚辞这才看向她,表情凝重且透着几抹认真,“他说……”
话说了一半,他就闭上了嘴,轻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云初棠心里的好奇被他勾了起来,哪能这么轻易放过他。
一个箭步冲过去,挡在傅砚辞身前,“说什么了?”
傅砚辞摇头,“没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他不顾云初棠的阻拦,真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傅砚辞的背影逐渐融入到黑夜当中,云初棠就站在云家门口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竟涌起阵阵痛意。
自从那个晚上,傅砚辞什么都没说的从云家离开之后。
他好像就消失在了云初棠的世界里,不再给她打电话,不再厚着脸皮赖在她办公室。
终于过上了自己想要的清净日子,云初棠心里竟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
傅砚辞召开记者招待会,澄清了和聂家的关系,他亲自出面,直接否认了和聂雨的情侣关系。
他把聂雨做的那些丑事全都公之于众,凡是想要借着聂家攀附他的人纷纷撤资,而且还向聂世豪索要赔偿。
还没等傅砚辞出手,那些曾经把聂家捧的高高在上的人,已经把聂家逼到破产的绝境了。
聂雨还想着通过求饶来换取聂家的生存机会,可惜,她的求饶被傅砚辞无情拒绝。
聂家最后的下场就是,聂世豪因公司破产导致无力偿还各种债务入狱,陈莹和聂雨去国外避难了,这辈子都不敢再踏进A市一步。
傅氏集团办公室门的轻微响动,打断了正在工作的傅砚辞的思绪。
他抬头,冰寒的目光落在牧野身上,“什么事?”声音里泛着寒凉。
牧野不由自主的抖了下身体,被冷到了。
他总觉得傅砚辞变了,变的和之前一样冷漠无情。
牧野把手里的资料交出去,淡声道,“总裁,这是聂家的资料,请您过目。”
牧野收起对傅砚辞的研究,办事不敢马虎。
傅砚辞随意点了下头,“放下吧。”
牧野听话的放下资料,站在办公桌边,踌躇了下。
傅砚辞挑眉,“还有事?”
牧野搓着手指头,支吾着,“嗯,这个……”
“说!”傅砚辞没了耐心,声音沉了沉。
牧野不敢再踌躇,硬着头皮说道,“今天晚上有个宴会,请柬已经送来了,云总也会出席,所以我想问您……”
牧野的话还没说完,傅砚辞便冷声打断,“不去,没时间。”
“好,好吧。”牧野点头表示了解,转身离开。
今天傅砚辞没有行程,哪里是没时间啊。
牧野无奈摇头,感叹,“爱情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晚上七点,豪生酒店。
临近宴会开始的时间,酒店门口豪车络绎不绝。
其中的一辆红色跑车最为抢眼,红色跑车是云初棠的,她停在酒店门口,把钥匙交给停车小弟,转而进了酒店。
她今天穿了件枣红色的长裙,一举一动都让长裙散发着亮闪闪的光。
云初棠一出场就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很多商界大佬都对云初棠很感兴趣。
他们都想见见这个凭一己之力就让云家公司提高一个地位的女强人,初次见面的大佬都对云初棠印象不错。
有颜有钱,身材还好。
美女身边总是围着各种苍蝇,有颜有钱的云初棠自然也不例外。
她刚落座,就有人过来搭讪,被她礼貌婉拒。
云初棠端起酒杯,慢慢摇着,一双璀璨的眸子在人海里穿梭。
看了一圈,云初棠摇着红酒杯的手停了下来,呵,这样的场合傅砚辞竟然没有来?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如此在乎傅砚辞的行踪了。
没有找到想见的人,云初棠一口干了红酒,心情有点不爽。
偏偏这种时候总是有不长眼的东西过来搅合,云初棠嫌弃的看了眼自顾自坐在身边的男人,“这位先生,是我先坐在这里的。”
男人年逾四十,身材保持的还不错,只是眼下乌青,舌头黑红,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不是什么好玩意。
他上下打量了眼云初棠,最后竟色胆包天的把目光停留在云初棠的胸上,“云总别这样,一个人坐着多无聊,来,我陪你喝酒。”
说着,他竟把手伸了过来,揽在云初棠的肩膀,甚至还往下移了移,想占云初棠的便宜。
云初棠眉宇骤沉,心情本来就不爽,现在又被这恶心巴拉的男人占便宜。
她心底升起股无名火,直接推开他的手,沉声喝道,“请你自重,滚开,离我远点。”
云初棠的声音不大不小,又赶上换音乐的间隙,刚好被会场里的人听见。
男人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一把拉住云初棠的胳膊,强迫她喝酒。
云初棠刚准备使出必杀技,哗啦哗啦的水声环绕在她耳畔。
随后,她就感觉胳膊被拽住,随后被甩到一个宽厚的脊背后面。
“疯了吧你,我傅砚辞的女人你也敢碰!”
砰!男人被红酒瓶子爆了头,鲜血混合着红酒齐齐落下。
随后,云初棠被抓着手腕离开会场,留下满地的狼藉。
“上车!”傅砚辞把她带到迈巴赫前,沉声道。
云初棠没有推脱也没有拒绝,乖乖的上了车。
傅砚辞没有送她回家,而是把车开到河边,车刚停稳,他便栖身过来,霸道的堵住云初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