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嚣张的记者,瞬间没了气焰。

识趣的人默默退后几步,拉开了点距离。

云初棠轻声呢喃,“傅砚辞?”

那道挡在她面前的身影缓缓转过来,温柔且深邃的看着她,“嗯,是我,我来处理。”

这一刻的傅砚辞宛如天神下凡,及时的出现在云初棠身边,帮她阻挡一切黑恶势力。

云初棠的心脏猛地一紧,下意识拉住傅砚辞的衣角,缓缓靠过去。

感受到身后女人的依赖,傅砚辞微勾唇角,心情大好。

他的心情大好,就是眼前这些记者的死期!

“傅,傅总,请您让开,我们要采访云总。”

还真有不怕死的记者上前跟傅砚辞理论,还敢让他让开。

其他记者脸上的表情五花八门,有期待的,有嘲讽的,有看热闹的,还有被吓个半死的。

傅砚辞眉宇微沉,声音里泛着寒凉,“你是让我让开?你是哪家公司的记者?”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在这一刻被灭,这个敢和傅砚辞叫号的记者,颤颤抖抖的拿出自己的工作证。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傅砚辞一把拿过来,连看都没看,直接踩在脚底下。

“就你?配跟我说话?”

一道冷厉的目光扫过去,其余记者均默默低下头,吓的大气不敢喘一下。

傅砚辞双手插兜,眼神冰冷,“识趣的都给我滚!明天云总会召开记者招待会澄清这件事。”

听了这话,记者哪里还敢围着,有一个走的,就有第二个,最后都灰溜溜的逃走了。

直到眼前恢复平静,云初棠才开口,“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傅砚辞的目光越过云初棠看了眼云父,低声道,“先把你父亲送回去吧,我看他受到了惊吓。”

云初棠猛地抬头,赶忙跑回云父身边,勉强挤出抹笑容,“爸爸,您不要担心,一点小事情,我会处理好,我们先回去吧。”

云父似乎惊魂未定,又不想让云初棠担心,“好。”

云初棠接过轮椅,小心翼翼的推着云父。

在转身的那一刻,云父抬头,看了傅砚辞一眼,眼底情绪有几分复杂。

傅砚辞跟在她们身后,还在云初棠搬不动云父时搭了把手。

对此云初棠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在她要上车离开之时,云初棠停下动作,走了过来,“你开车跟着,我先把爸爸送回去。我要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傅砚辞点头,“好。”

红色跑车在前面开着,黑色迈巴赫在后面乖乖跟着。

云父坐在车后面,只要转头就能看见傅砚辞的车。

不用云初棠告诉他,他就知道,刚才上演英雄救美的人就是傅砚辞!

那个让他的宝贝女儿伤透心的混蛋!云父默默攥紧拳头,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半个小时后,云初棠带着云父回到了云家。

云家老宅坐落在郊区,这里环境不错,空气很清新,适合云父养病。

云初棠更是连夜通知云管家,让他派人收拾好老宅。

红色跑车刚停下,老宅的大门便被打开,云管家第一个跑出来,跟在他身后的仆人顺势站在两边,组成一个欢迎的架势。

“欢迎老爷康复回家!”云管家等人热泪盈眶,巴掌拍的震耳欲聋。

云父多少有点感动,心情变好了,人也爱笑了。

云初棠推着云父进了老宅,交代云管家好好照顾云父,她有点事要去处理。

云父正沉浸在回家的喜悦里,不是很在意她在不在。

傅砚辞的车还停在云家门口,见云初棠出来了,殷勤的帮她打开车门。

上了车的云初棠眉宇微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傅砚辞没第一时间回答她,而是拿出手机,登录APP,点开一个直播间,“你自己看吧。”

直播间大概有几千人,随着主播的言辞激烈,右上角进入直播间的人数以肉眼的速度增长。

云初棠眉宇骤沉,放大了音量听直播内容。

“我才知道她是云氏集团董事长,怪不得她这么轻而易举的从警局离开了,原来是因为有钱!”

云氏集团董事长?说的就是她,再加上警局这样敏感的词汇。

云初棠眼神骤然冰寒,想起了正在直播痛哭流涕的女人是谁了。

这个女人不正是她去药店买药材,对她态度恶劣,然后被她掰断了手指头的店员吗?

为此,她们还去了警局。

这件事都处理完了,怎么这会功夫又被翻了出来?

云初棠屏气凝神,又看了眼直播,见那女人把缠着纱布的手指头晒出来,更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诉她的暴行。

“所以,这些记者就是看见这个女人的直播,来医院堵的我?”

云初棠把手机还给傅砚辞,沉声询问。

傅砚辞摇头,随后又点开个热搜新闻,重新把手机递过去,“你再看看。”

云初棠眉宇骤沉,“又是什么?”

热搜新闻上都是对她的负面报道,更是把她从警局出来后的照片发布了出来。

她戴着墨镜,从照片拍摄的角度来看,她好像在笑。

就是这一点,她现在成了负面人物,影响相当不好。

云初棠翻到新闻最下面,翻着评论。

她被气笑了,网友的评论五花八门,但只有一个共同点,每个评论都对她蕴含了极大的恶意。

“他们怎么能这么说!他们根本不知道事情的过程!”

云初棠怒了,把手机摔出去。

那些侮辱的字眼在她脑中翻来覆去的呈现,她自以为心里承受能力极强,却忽略了网友的恶毒。

傅砚辞眼底划过抹心疼,不是心疼手机,而是心疼云初棠。

“事情好像闹大了,必须及时处理。”

云初棠大口喘着粗气,眼神冰寒,“我会处理,多谢傅总告知。”

傅砚辞挑眉,语气担心,“你是当事人,最好不要参与。”

云初棠也知道这个道理,可她打心里不想让傅砚辞管,说白了就是不想让他看笑话。

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傅砚辞握住她的手,“只有我出面是最合适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