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棠走出办公室,轻轻敲了下助手的桌子。

助手抬头,茫然的看着她。

“我有事出去一下,你今天不用加班,做完手上工作就下班吧。”

助手瞬间眼前一亮,满脸惊喜,“真的?”

云初棠挑眉,“不信?”

助手摆手,“不,我信,我信,谢谢云总。”

云初棠淡淡看了她一眼,勾唇离开。

终于能下个早班了,助手高兴极了,工作起来更加卖力。

离开公司后的云初棠先是去了附近的药店,逛了一圈之后,发现药店她想要的药材太少,一直犹豫不定。

“这位小姐,您转了半天了,到底买不买啊?”

一直跟着她的服务员不耐烦的询问,还嫌弃的瞪了眼云初棠。

云初棠微怔,随后转身,指了指自己,“你是在跟我说话?”

服务员点头,继续是不耐烦的态度,“不然呢?这药店除了你还有别人吗?买点东西真是费死劲,耽误我的时间。”

服务员的态度,惹毛了云初棠,她厉声喝道,“你这是没把自己当成人?”

“你怎么说话的!”服务员指着云初棠,像个小火球,一点就炸了。

云初棠是谁,自小被云父呵护着长大,虽然在傅砚辞身边当了几年舔狗,但她的舔狗行为也仅限于傅砚辞。

她可不是个任由别人欺负,也要忍气吞声的主儿!

云初棠眼底一冷,直接攥上服务员的手指头,稍微用了点力气,“别指我!”

服务员气不过,开始上脚,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直接呼了过来。

跟她动手?云初棠冷笑几声,眼底尽是嘲讽。

本不想把事情闹大,看来今天这一仗是不打不行了!

也好,她难得的活动下筋骨。

云初棠站着不动,眼看着服务员的手就要呼上她的脸了。

就在服务员暗喜之时,云初棠稍微退后一步,轻而易举的躲过了各种方位的夹击。

云初棠挑眉,讥讽道,“就这点能耐?”

现在该是她反击的时候了,只见云初棠加大手上力气,咔嚓一声清脆,服务员的手指硬生生被她掰折了,白花花的骨头露了出来。

剧烈的疼痛让服务员脸色苍白,疼的她冒出冷汗。

“你,你!我要报警,你别走!”

云初棠勾着胳膊,淡淡冷笑,“放心,我不会走,等你报警。”

她抬眼看了下监控,是服务员先动的手,她只不过正当防卫罢了。

服务员真的报了警,警察很快赶到,简单了解下事情的经过,把她们带到警局。

面对警察的质问,云初棠的表现始终云淡风轻,不惧不慌。

反观那个服务员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最后的调查结果正如云初棠所想,她不过是正当防卫,不用负任何责任。

服务员不干了,在警局大闹一番,硬生生被拘留了。

云初棠从警局出来,戴上墨镜,直接离开。

可她不知道,这一幕刚好被人拍了下来。

云初棠直接去了药材市场,走了好几家店,才买到她想要的药材。

东西买全了之后,她回了公寓,开始洗手熬药膳。

药膳讲究的是时间和火候,所用药材的精准度,都要拿捏的准确才行。

云初棠细心耐心的熬着药膳,在这一刻,她感觉好像回到了从前,她为傅砚辞洗手做羹汤的日子。

两个小时后,药膳熬好了。

她深吸了口气,整个公寓的上空都飘散着药膳的香味。

云初棠尝了一下,味道还挺不错。

她拿出手机联系了牧野,然后出门往医院去。

医院门口接到云初棠的信息之后,牧野就在门口等着,他左右看了看,乖乖等着。

滴!

牧野循着车喇叭声看去,红色跑车奔着他开过来,在他身边停下。

车窗摇下来,云初棠把药膳交到牧野手里,“让他趁热喝,记住了,不要说是我熬的。”

牧野怔了下,然后呆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云初棠开车走了。

牧野捧着热乎乎的陶瓷罐,微微勾唇。

回到病房,傅砚辞很快闻到了药膳的味道,还没吃,他便隐约觉得这味道有点熟悉。

“傅总,医生不是说你吃些药膳才行吗?我找遍了A市,才找到这么一家,她家药膳熬的特别好,你快尝尝。”

牧野说着,打开陶瓷罐,药膳的香味弥漫整个病房。

傅砚辞眉宇微沉,他越来越觉得这味道熟悉。

牧野盛了一勺递过来,满怀期待的等着他张嘴。

傅砚辞垂头,眼神微暗,本能的张开嘴,熟悉的味道瞬间进入,随后蔓延至他整个鼻腔。

“这味道……”他说不上来。

闻着味道熟悉,可吃到嘴里,又显得陌生。

“好吃吧?”牧野淡声询问。

傅砚辞点点头,“好吃,你在哪家店买的?等我出院了,也给奶奶买点吃吃。”

牧野怔住,回答的支支吾吾,“就在城南那块。”

为了防止傅砚辞继续追问,他盛了一大勺,堵住傅砚辞的嘴。

很快,一大碗药膳都被傅砚辞吃光了,他咂咂嘴,显得意犹未尽。

牧野背对着他收拾,心虚模样被傅砚辞全然看在眼里。

“这药膳到底哪来的?”

牧野一惊,端着的陶瓷罐差点摔下来,“不是说了吗?我买的。”

“既然是买的,那你说出详细地址来。”傅砚辞继续追问。

牧野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上哪知道详细地址去,这药膳是云初棠熬的,他只负责端过来而已。

傅砚辞挑眉,“说不出来?”

牧野被逼的实在没办法,心一横,说了实话,“傅总,这药膳是云总熬的,她不让说,所以您就装不知道行不行?”

牧野双手合十恳求着,他可是知道云初棠的手段,万一惹了她生气,他就完了。

世界这么美好,他还没活够呢!

傅砚辞眼神渐渐明亮,“是云初棠?”

牧野乖乖点头,把事情经过说了。

傅砚辞垂头,沉默不语,好半天才笑了,看来云初棠还是在乎他的。

“傅总,您千万别说漏嘴了。”牧野恳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