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棠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打开车门,而是靠着车座缓了一下,待她头晕的感觉缓解了些后,才打开车门。

“美女,你怎么开车的?”

车门刚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便对着云初棠劈头盖脸一通指责,先把责任加在云初棠身上。

云初棠眼神冰寒,眉宇骤沉,“我正常行驶,是你车速过快撞上来,现在反过来怨我?”

因为磕到了额头,云初棠有点头重脚轻,语气也不如平时那样底气十足。

男人面色难看,见云初棠独自一人,而且还是个女人,露出了无赖的一面,厉声喝道,“我车速过快?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突如其来的车祸堵的马路水泄不通,云初棠没有力气辩解,懒得理他,准备回车上打电话报警。

男人以为云初棠要跑,一把拉住她,用力一甩,云初棠完全没料到,整个人像风筝似的被甩出去。

胳膊和腿磕破了,后脑着地,当时就起不来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男人。

男人是个混子,长得也是满脸横肉,一个冰冷目光扫过去,围观的人立马吓的不敢出声,甚至没有人敢报警。

男人居高临下的冷睨着云初棠,戏谑一笑,“你认倒霉,赔我个三千五千的,我就放你走。”

“看你开的这车也值两个钱,三千五千的不会拿不出来吧?”

见云初棠不说话,男人踢了踢她,眼底尽是讥讽,明摆着讹钱。

云初棠倔脾气上来了,她没错,今天就算死在这儿,她也不会给这个无赖钱!

她挣扎着坐起来,又是一阵晕眩,眼冒金星,还好她及时扶住地面,才没有再次摔倒。

她一个女人被欺负,围观的人一个也没有上来帮忙的,人性凉薄,云初棠算是看清楚了。

她冷冷一笑,挑眉,“好,我同意,你等着我给你拿钱。”

云初棠扶着车身站起来,勉强忍住头晕目眩的感觉,坐回车里。

男人双手插兜,满脸得意,等着云初棠给他拿钱。

云初棠故意很慢,趁着男人不注意,直接关上车门,锁上车窗。

男人怔了下,很快反应过来,用力敲打车窗,怒吼着,“臭娘们,你把门打开!给我钱!要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男人在外面大声叫嚣,云初棠却无动于衷,冷静的打了报警电话,等着警察过来处理。

她眉宇微沉,心里暗自思忖,肯定是脑震荡了,她现在有点想吐,头痛的很。

不一会儿,警察来了,嚣张叫的男人一见到警察,立马没了火气,乖巧的像只小白兔,和警察又是赔笑又是道歉的。

云初棠全程都坐在车里,警察问她话,她就把车窗打开,说清楚了来龙去脉。

警察调了监控,监控证明云初棠说的都是真的,她属于正常行驶,那个男人才是车速过快导致了追尾。

“云小姐是吧,责任划定完了,你无责,可以走了。”警察把云初棠的身份证和驾驶证交还给她,淡淡说道。

云初棠点头,忽然面色阴寒,指着男人说道,“他企图勒索我,我手机里有证据。”

云初棠点开手机的录音,虽然录音嘈杂,但是能清楚的听到男人让她给钱,他就当车祸没发生的话。

这下好了,这男人不仅肇事而且还有勒索的嫌疑,直接被警察逮捕。

云初棠也跟着去了警局,做了笔录,折腾好几个小时才完事。

警局门口,云初棠无力望天,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好端端的车被撞了,而且还把她撞成脑震荡,只要一动就迷糊,恶心想吐。

看了看时间,云初棠拿出手机,拨通了助手电话。

“不加班了,回去休息吧。”

助手停下手上的工作,细心询问,“云总,您的声音听上去有气无力,生病了吗?”

一听助手这么问,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忽然抬头。

“没有,出了点小事故,现在没事了。”云初棠如实回答,她这时已经走到街边打车了。

“噢,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助手轻声叮嘱,随后挂了电话。

原本在沙发上看杂志的男人,猛地起身走过来,眼底尽是担心,“你们云总怎么了?”

助手扯扯嘴角,“云总今天不会来公司了,说是在路上出了点小事故,现在已经回家了。”

男人一愣,随即转身离开,就连背影都噙着几抹担心。

“傅总……”助手高声叫着,却被傅砚辞无视了。

傅砚辞知道云初棠的习惯,即便是休息日也会来公司看看,处理点事情。

他一大早就赶过来了,在秘书室的沙发上坐了两个多小时,原本以为能见到云初棠,谁知竟意外得到这么个消息。

傅砚辞第一时间赶到云初棠的公寓,竟和云初棠同时到达。

下了出租车的云初棠,一步步慢慢的朝公寓走去,阳光太过耀眼,照在她身上,她感觉晕眩加重了不少。

就在她晕的走不动路时,一双大手及时扶住了她,腰被环住,整个身体被扣在一个温暖的怀里。

云初棠挑眉,抬头去看,“傅砚辞?怎么是你?”

这话让傅砚辞打翻了醋坛子,沉声询问,“你以为是谁?”

云初棠闭上眼睛,懒得理他,任凭傅砚辞扶着她,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回到公寓,云初棠推开傅砚辞,走回卧室,躺在床上,晕眩的感觉缓解不少。

傅砚辞跟着走进来,有些担心,“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云初棠冲他摆摆手,“你出去,我睡一觉就好了。”

听着傅砚辞关心的话,她扯扯嘴角,“从什么时候开始,傅总也会关心人了?”

之前,她发烧烧到四十度,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冷的发抖,给傅砚辞打电话,他根本不接。

她没办法,只好打了急救电话,这才得救。

急诊医生都说,她要是晚来半个小时,容易烧成心肌炎,命都会搭上。

被撵出去,傅砚辞摸了摸鼻子,“我就在客厅里,有事你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