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云初棠要把她爸送到疗养院?”
听到这个消息,云昂发眼底猛地一亮,刚才还一副苦瓜脸,此时却异常精神。
林城祥点头如捣蒜,谄媚笑道,“她不仅要把云父转到疗养院,还打算对疗养院进行投资!”
“她还是挺好糊弄的,我三言两语的就让她投资了。”
林城祥倒是觉得云初棠没那么精明,一个女人家家,就算手段再精明,还能精明到哪去?总是玩不过他们男人。
云昂发眉宇骤沉,抬头冷睨了他一眼,冷声警告,“云初棠可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她精着呢!”
“或许她说要送她爸去疗养院,只不过是个幌子,她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云昂发冷静分析,倒是比云初棠想象的要聪明。
云初棠冷哼,勾起嘲讽嘴角,“这点聪明劲要是用到正经事上,坐在云氏董事长位置上的人,恐怕就不是我了!”
云昂发的话让林城祥立即警惕起来,开始回想昨天和云初棠见面的过程。
可他想了又想,还是没找出任何破绽。
“云总,您是不是多虑了?我看她未必察觉到了,或许是个巧合。”
云昂发摆手,意思事情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云初棠的手段你没见识过,你不会明白。”
“她怎么会放着好端端的医院不让她父亲住,要送到疗养院呢?还是和我有关系的疗养院!”
云昂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有些坐立不安,警惕的四处查看。
他甚至觉得云初棠就在这附近,或许正在监视他!
“你这个叔叔挺了解你。”傅砚辞幽幽说出这么句话。
云初棠冷笑,眼底划过一丝冰冷。
她身居高位,自从她父亲病倒之后,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她拉下来!
这些人在背后研究她很长时间了,这点她并不奇怪。
“云总,您别担心,那件事情我做的天衣无缝,绝对不会露出马脚!”
“云董事长也绝对不会知道,我以我的命向你保证。”
林城祥信誓旦旦的发誓,还是不相信云初棠的手段有多厉害。
云昂发见他如此,不安的心也逐渐平复,“但愿如此。”
云初棠双眸冰寒刺骨,林城祥说的“那件事”她本能的以为和她父亲有关。
她浑身气势冷煞,大有一副想现身当面质问的冲动。
傅砚辞垂眸,正好看见她紧攥着的手,深吸了口气,握上她的手。
他的手很温暖,正好填补了云初棠心底的冰冷。
她逐渐冷静下来,紧蹙着的秀眉也舒展开。
“放开,我没事。”
傅砚辞识趣的拿回手,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云初棠。
此时隔壁的林城祥又说话了,“云总,您想啊,等云董事长把她父亲送过来,她父亲不是正好落在我们手里了吗?”
“上次投的慢性毒药没能要了他的命,这次……”
林城祥冷冷一笑,露出歹毒一面。
“你说的没错,不过要小心点,千万不要让云初棠那个丫头找到任何破绽!”
云昂发思考了下他的话,随后眼底一亮,满眼的兴奋。
他们如此轻松的谈论一个人的生死,像唠家常似的。
至此,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云父所中的慢性毒药是林城祥所为,而林城祥是云昂发的狗腿子,当然是云昂发授意的!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云父命不该绝。
他们之间见不得人的勾当,也被云初棠知晓了。
就在傅砚辞准备关掉监控时,忽然听到云昂发疑惑的声音。
“这是什么东西?我记得之前包间里没有。”
傅砚辞眉宇骤沉,垂头去看。
云昂发那张大脸陡然沾满了屏幕,似乎发现了摄像头。
紧接着,他一把摘下摄像头,傅砚辞手机上的画质变得模糊,声音也断了。
“该死,被发现了!”
牧野装的什么摄像头!等下扣他奖金。
还没等傅砚辞有任何动作,隔壁包间便传来一阵骚动。
云昂发叫来老板询问,是不是有除了他们以外的人来过。
还好牧野给的钱多,老板看在钱的份上,咬紧牙关,没出卖傅砚辞。
傅砚辞快速抓住云初棠胳膊,打开衣柜的门,钻了进去。
“你干什么!”云初棠抬头冷睨他一眼,厉声喝道。
傅砚辞冲她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她不要说话。
云初棠的话音刚落,他们所在的包间被打开了,隔着一扇柜门,他们能清楚的听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云初棠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透过柜门的缝隙,她甚至看到了站在柜门前的脚!
站在柜门前的人正是云昂发,他警惕的环顾一周,包间很大,但是只有这个衣柜能藏人。
他抓住柜门把手,刚要打开之时,林城祥跑了进来,还拿着他的手机。
“云总,您来电话了。”
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后,云昂发暂时放弃打开柜子的念头,拿着手机转身走出去。
林城祥屁颠屁颠的跟着,根本没在意这个柜子。
危机暂时解除,傅砚辞松了口气,他抬头,看见云初棠还在用手捂着嘴,脸憋的通红,有点可爱。
“手可以拿下来了,人已经走了。”
云初棠瞪圆眼睛,再三确认傅砚辞的话,然后乖乖把手拿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憋死我了,差点就被发现了。”
她不是怕被发现,而是不想这么早就被发现。
傅砚辞点头,他先出来,看了看外面情况,暂时安全,然后转身把云初棠抱了出来。
云初棠有些不自在,双脚稳稳的站在地上后,推开傅砚辞,“走吧。”
她抬脚就走,可胳膊却被傅砚辞抓住,冲她挑了挑眉,“跟我走,你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出去,等着被发现呢吗?”
云初棠眼神渐渐冰寒,有点见不惯傅砚辞在她面前神气。
在农家乐老板的掩护下,他们顺利从后门离开,而牧野也开车在这里等着。
上了车,牧野开车从另一条路开走了。
等云昂发打完电话,再去查看衣柜时,衣柜里早就空空如也,没有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