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小心翼翼把云初棠扶下车,司机想搭把手,被他拒绝了。

他弯腰,把云初棠打横抱起来。

云初棠嘀咕了句,顺势把脑袋埋进傅砚辞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傅砚辞垂下眼眸,眸光温柔又细腻,还宠溺一笑。

平时的云初棠嚣张跋扈,像是只露出尖利爪牙的老虎,不准他靠近。

现在喝多的云初棠,窝在他怀里,温柔的像只小猫,安静又可爱。

他把云初棠抱上楼,打开她家门密码之后,把她轻轻放在床上。

宝蓝色礼服露出半边肩膀,圆润的肩膀白皙又细腻,在房间里昏暗灯光的照耀下,更显诱人。

傅砚辞眼神微凝,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蠕动,忽然烦躁的扯下领带,扔到一边。

“水,我要喝水……”

云初棠迷迷糊糊开口,胳膊胡乱挥着,作势要起来。

傅砚辞赶忙把她摁下,去给她倒水,小心翼翼扶她起来,“慢点喝。”

“你是谁啊?为什么在我家?”

“帅哥长得怎么那么像傅砚辞?那就不帅了!”

喝过水的云初棠,有那么一刻的清醒,胡乱指着傅砚辞,说了一堆胡话。

喝醉的她也难掩对傅砚辞的厌恶,凡是和傅砚辞长的像的男人,一点也不帅!

傅砚辞哭笑不得,细心的擦掉她唇角残留的水渍。

“好好好,不帅就不帅。”

他像哄孩子似的哄着她,轻轻拍她的后背,这样能让她舒服一点。

云初棠又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弥漫在整个房间里,鼻子里呼出来的酒味也是甜的。

傅砚辞脱掉西装外套,就这么陪在她身边,时不时的帮她挽起耳边碎发,时不时帮她掖掖被角。

清晨的阳光异常明媚,照在床上相拥着的男女身上。

察觉到了阳光的刺眼,女人翻了个身,随后睁开眼睛。

头痛欲裂,昨晚喝多了,女人揉着太阳穴,忽然眉宇骤沉,暗沉的目光顺着下移。

又粗又壮的胳膊搭在她腰上,胳膊上长满了汗毛,在阳光的照耀下,汗毛泛着金光。

“谁?”

云初棠猛地起身,利落的把搭在她腰上的胳膊拿开,眼底滑过一丝冰冷。

“傅砚辞!你怎么在这儿!”

看清楚是谁后,云初棠怒了,猛地一脚踹过去。

傅砚辞刚睁开眼睛,睡眼朦胧,根本没意识到危险。

只听见咚的一声巨响,他被踹到地上,整个人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云初棠,你要谋杀啊!”他沉声喝道,咬牙切齿的捂着磕到的胳膊。

云初棠无视了他的哀嚎,赶忙掀开被子看看,礼服还在身上,没有被掀开的痕迹,还好,还好。

她长长舒了口气,眼神突然变得阴鸷,“傅砚辞,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在这!”

她记得昨晚让林毅落送林雪回家后,她就有点醉了,然后,然后……

后面的事想不起来了,但傅砚辞为什么会在这儿?

她用力捶脑袋,怎么也想不起来。

“是我把你送回来的,我当然在这了。”

傅砚辞从地上爬起来,咬牙切齿的模样不见,换上冷漠表情。

“你送我?你为什么要送我回来?你居心何在?”

“你是不是想趁着我喝醉,对我欲行不轨?”

云初棠几近疯狂的控诉,她怒指傅砚辞,以为猜中了他的小心思。

傅砚辞双手插兜,淡漠一笑,“云总,想象力不错。”

云初棠轻抿红唇,意识到了失态,勉强镇定。

“不好意思,我忘了,傅总根本不行,有心无力。”

她说着,目光下移,轻飘飘的落在傅砚辞双腿之间,轻蔑一笑。

傅砚辞心底怒火猛地被挑起,他眼底一冷,三步两步走过去,一把抓住云初棠胳膊,大手扣住她纤细的腰,猛地往自己怀里一扣,让她整个人都贴着他的身体。

“是不是不行,是不是有心无力,你尝试一下就知道了。”

昨晚他忍的辛苦,他好不容易隐忍的与火在这一刻爆发,眼底划过一丝猩红。

云初棠暗叫不好,比起力气,她根本不如傅砚辞,他要是硬来的话……

她开始有点怕,因为她明显感觉到了傅砚辞见挺的变化。

“不必了,傅总请放开我。”

她冷漠脸,面色蒙上一层冰寒。

傅砚辞诡异一笑,看来没有想放开她的意思。

云初棠有点急了,表情上依旧云淡风轻。

她微微勾唇,猛地一抬右腿,咔嚓,蛋碎了。

傅砚辞的脸陡然涨的通红,身体本能的弯起来,扣着云初棠腰的手也松了些。

云初棠冷哼一声,顺势挣脱开他的手,垂眸冷睨了他一眼。

“傅总,你真是不长记性,这招对你来说,屡试不爽。”

“你赶快离开,不然的话,我报警了,告你私闯民宅!”

对昨晚傅砚辞照顾她,送她回来的事,云初棠只字不提。

傅砚辞冷冷盯着她离开的背影,默默咬牙,“最毒不过妇人心!”

云初棠去试衣间换了衣服,去洗漱,完全把傅砚辞当透明人。

云初棠并没有去上班,她有重要的事做。

昨天助手查出了云昂发又挪用公款,而且这一次的收款人不是同一个人!

云初棠准备亲自调查,或许这一次能在其中发现端倪。

她去了银行,利用关系和权力查出了收款人的详细地址,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往。

“静安疗养院?”

红色跑车停下,云初棠按下车窗,挑眉。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收款人会和眼前的疗养院扯上任何关系。

犹豫片刻,她深吸了口气,戴上墨镜下了车。

她穿着休闲,浑身上下也难掩贵气,刚一踏进疗养院,前台立马笑脸相迎。

“小姐你好,请问你需要办什么业务?”

云初棠挑眉,随后微弯唇角,笑道,“来疗养院自然是询问有关疗养身体方便的事了。”

前台眼神微闪,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小姐气质非凡,我还以为您是投资人呢。”

云初棠深吸了口气,前台的话倒是给她提了醒。

“是这样的,我家里老人身体不好,想送到你们这里来。”

“当然了,你说的投资,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