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被初棠的话给噎住。
初棠再次开始收东西。
她动作迅速,丝毫不拖泥带水,收东西的速度自然不慢。
傅砚辞眯起眼睛,对她这个动作感觉到反感。
就这么迫不及待?
“傅砚辞,我帮奶奶是因为她老人家对我挺好,我不忍心看着她受折磨所以才帮忙搞定鬼手的事情。”
“至于其他的,你完全没必要考虑。”
初棠抬头,淡淡的看着他,眼睛平静如水。
“以后注意跟我聊天的态度以及范围,我们只有合作伙伴这一层关系。”
话落,初棠轻轻的笑了。
笑声带有多层意味。
傅砚辞明白她的意思。
初棠这是要极力撇清两个人的关系。
她做得没错,但傅砚辞心里不是滋味。
大概是因为先前的她非自己不可,现在却判若两人吧。
初棠懒得理他这些小情绪,快步离开。
仔细看,还可以发现初棠步子里的愉悦。
离开他,她是真的就觉得开心。
牧野在一边看看离开的初棠,又看看待在原地的傅砚辞,最后选择把目光安放在面前的地板上。
什么情况?
是他的错觉吗?
他怎么觉得,傅总跟初总的位置对调了?
先前被拒绝得黯然失色的可是初总啊……
现在怎么……
想着,牧野八卦的眼神忍不住朝着傅砚辞的身上看去。
最后,他被傅砚辞突然看来的冰冷眼神吓得身子狠狠一抖。
……
合作达成。
初棠避免不了要增加跟傅砚辞的接触。
两人见面次数增多,这让初棠很不开心。
她每天都是冷着个脸,只谈工作。
虽说不要把情绪带到工作,但是初棠可以啊。
这一次的合作,她是甲方。
甲方就是爹好吗?
傅砚辞跟之前没什么两样,但目光放在初棠身上的时间明显变长。
明明是同一张脸,同一个身子,怎么前后变化能这么大?
不是傅砚辞胡思乱想,只是就初棠的行为来看。
他真的觉得,先前那个非他不可的初棠,都是在演戏。
每每想到这个,傅砚辞就觉得自己被欺骗,更加生气了。
“傅总,你觉得这样处理行吗?”
傅砚辞想事太入神,没听到她的声音。
初棠眉头皱起,对他的厌恶在此刻达到了巅峰。
“傅总?”
下一秒——砰!
初棠毫不犹豫的一拳捶在傅砚辞的肩膀上。
巨大的冲力冲得他连连后退,抬眸,傅砚辞疑惑中带着愤怒的看去。
初棠挑眉笑开,被戳穿也丝毫不隐藏自己的小心思。
“傅总,刚刚你好像耳聋,听不进任何声音,不过我帮你治疗了,现在你应该能听到了。”
初棠打量着他,“不过不用客气的,毕竟我们是合作伙伴的关系,治你的耳聋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
傅砚辞真是被她的伶牙俐齿弄得哑口无言。
先前他怎么没发现这个女人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些鬼话?
大概是为了辩驳,傅砚辞鬼事神差下开口反问,“我们就只是合作关系?”
初棠先是一愣,随即看白痴的似的看着他。
“不然呢?我们还有什么关系?我可不记得我之前认识傅总啊。”
说着,她右手撑在左手手肘上,装作思考的样子想了一会儿,接着打了一个响指,一副自己找到答案的模样。
“我知道了,傅总是因为最近傅氏经营状况差,好不容易才有新项目,所以就不遗余力的想跟我套近乎,从而在我手上拿到资源?”
傅砚辞无语。
这女人的脑子是什么构造?
怎么可以想出这些奇怪的东西?
“傅总这种心思就不要放在我身上了,没用的。”
初棠做好记录后合上文件夹,“有一说一,傅总这姿色放人群里确实是出挑的存在,但是在我这种见过高资质的男人来说,很一般,甚至是……”
听着他说话,傅砚辞不由得被代进去。
他看着她,竟然因为初棠对自己的评价起了好奇心!
所以,在她的心目中,他算怎么样的?
“差。”
一个字,让傅砚辞黑了脸。
而这就是初棠要的效果。
以前恋爱脑的她,恨不得每天扮小丑让傅砚辞二十四小时都是个傻乐的智障。
现在初棠跟傅砚辞相处,他越是伤心她越开心。
初棠甚至期待哪天可以听到傅砚辞抑郁的消息。
傅砚辞自尊心受到打击。
他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随即一步步朝着初棠走去。
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初棠捏紧手指。
她看了看傅砚辞身后未完工的落地窗。
要是这玩意儿敢搞七搞八的,她就把人踹下去,然后重新找一个合作伙伴。
三。
二……
就在初棠准备动手的前一秒,傅砚辞停住了。
他勾起嘴角笑着,“以前某些人可不这么觉得吧?果然女人心海底针,古人说的话是对的。”
“这些屁话都是你们男人给女人上的枷锁,不过我也是没想到啊,傅总看着挺现代的,结果活在古代,怪不得能理直气壮的养小妾呢。”
初棠已经不在乎了。
她说这些只是为了回击傅砚辞罢了。
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傅砚辞暗淡的眼眸亮起了些许光亮。
她是在吃醋?
他就说,之前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怎么可能说变就变?
原来是在装。
傅砚辞心情愉悦不少。
初棠看他不知道在笑个什么劲,越发对他嫌弃。
她摇摇头,“今天的工作就到这吧。”
再跟傅砚辞待下去,她怕自己变傻子。
初棠今天没开车。
傅砚辞看她站在门口等,于是停在她身边,“上来吧。”
他刚刚的猜测在这一刻得到验证。
初棠这么做不就是在暗示这些吗?
离婚后的初棠形象和做事风格都很对他的胃口。
傅砚辞觉得,现在两人发展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的。
“你别停在这,赶紧走啊。”初棠想翻白眼。
这破地方路就这么宽,傅砚辞停在这那接她的车怎么进来?
今天穿着高跟鞋走上走下,初棠一步都不想多走。
傅砚辞以为她在欲擒故纵,无奈的笑了,“行了,上来吧,我知道你是在……”
他话还没说完,后面就传来汽车的鸣笛声。
接着,就是初棠一记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