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刑昱跟顾奕秋来到了市局。
谭明义急匆匆赶了过来:“刑队,我们蹲守的人现在抓到侯爽了。”
“人在哪?”
“已经抓回来了,不过对方现在正在闹。”
“走,过去。”
审讯室里。
侯爽怒气冲天的谩骂着:“老子又没犯什么事情,你们凭什么抓老子?”
“嘴巴给我放客气一点。”谭明义忍不住训斥。
侯爽微眯起眸子,神色带着不屑:“你们有什么资格抓我?”
刑昱坐到了一旁,视线上下打量着对方,哪怕他坐在这里,都能够清晰的闻到对方身上散发的酒味,忍不住皱起眉宇。
“我们将你过来只是想要例行询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真的是无辜的,我们自然而然会将你放了。”
“罗言是你什么人?”
当侯爽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顿时安静了下来。
见此,刑昱微微眯起双眸,也没有催促对方回答,而是耐心的等待着。
好一会儿。
侯爽这才一脸不爽的开口:“我跟她没什么关系,她的事情不要来问我。”
“是吗?如果我们没有调查错的话,当初罗言的父亲是将罗言嫁到了你们家,怎么会没关系?”
“我们已经离婚了,她的事情我当然不知道了,也别来问我。”
侯爽脸色有些僵硬,明显就是想要隐瞒什么。
刑昱也没有拆穿,而是直接开口:“现在罗言死了。”
“什么?”侯爽脸色有些苍白,似乎有些不太相信。
“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找上你?”
刑昱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子,十分有节奏,男人的目光也逐渐变得犀利起来,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你最好如实招来。”
侯爽手微微有些颤抖,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似乎十分用力,手背上的青筋乍现。
“我刚刚就已经说过了,我们之间已经离婚了,至于她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凭什么来抓我?”
刑昱见他咬死不承认,轻嗤一声:“既然如此,那你倒是说说当年罗父将他女儿嫁给你,他这些年去你们家找罗言的时候,你们为什么要百般阻拦?”
“甚至欺骗罗言的父亲罗言根本不想见她?明明当时罗言早就不在侯家了,你们为什么要撒这个谎?”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真的当我们警察一点都查不出来吗?”刑昱一点点的逼问,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侯爽张口想要解释些什么,偏偏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里带着心虚。
刑昱冷眼看着他:“既然你不愿意招也行,到时候我们可以直接定罪,或许——”
话锋一转,刑昱语气顿时变得犀利了起来:“罗言就是你杀的,所以想要隐瞒对吗?”
侯爽脸色一变,有些语无伦次的反驳:“我没有杀人!”
“你们警察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我杀人?”
“既然你没有杀人你为什么要撒谎?”
侯爽不得不招供:“我真的没有杀她,我们之后这些年都没有联系,我早就把罗言给卖了,她的死跟我可没有什么关系。”
“把罗言卖了?”
虽然他们猜到一些,但没有想到居然这么会有人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对,我将她卖给别人了,怎么了?”
谭明义被对方的态度搞得有些恼怒,一巴掌啪在了桌子上,眼里带着怒火:“你这个行为已经上升到买卖人口,是犯法的,居然好意思问怎么了!”
侯爽有些怂的缩了缩脖子:“罗言本来就是我买回来的,是她爸将她卖给了我,我花了这么多钱,结果她居然还想着跑!”
男人声音透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那你这也是犯法!”
刑昱看了一眼谭明义,谭明义只能忍着脾气,将怒火压了下来。
刑昱视线重新放到了侯爽身上,开口询问:“你将罗言卖给谁了?”
“方家,方振宇,不过他就是一个傻子,不可能会杀罗言的。”侯爽语气带着笃定。
闻言,刑昱倒是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就这么确定他不会杀罗言?”
而侯爽就好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忍不住嗤笑一声:“他就是一个傻子,怎么可能杀人?而且他们家好不容易花钱买了个媳妇,钱都没了,不可能钱财两空。”
刑昱沉思了一会,这话确实在理。
何况现在方振宇一家已经死了,幕后凶手这么迫不及待将人杀死,怕是担心他们会查到些什么。
之后,刑昱又照例询问了几个问题,侯爽也都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该说的我现在都已经说了,现在可以将我放了吧?”
“你现在涉嫌买卖人口,还想要离开?”谭明义忍不住嘲讽。
没直接将他抓起来就不错了。
这种人就是一个人渣!
至于之后的事情刑昱直接交给了谭明义处理,他则离开了审讯室。
顾奕秋在外面等候,关于审讯的内容她也都听到了。
“你怎么看?”
刑昱眉头紧锁,薄唇微启:“侯爽看着不像是说假话,而且他好像确实没有要杀罗爽的动机。”
原本他们还想要从侯爽手里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但现在看来,侯爽在卖掉罗言之后,就没有在联系了,杀人也不太可能。
只是现在却没有任何线索。
案子没有任何的进展,大家都没有丝毫的头绪,只能加大力度搜查,看一下能不能找到身体。
刑昱带着段则非再次来到了方家村,只是这一次人好像更少了一些。
比起他们上次过来,此时街道基本没什么人。
两人都有些疑惑。
之后,段则非伸手敲了一家门,很快门被人打开,看着门口的两人有些疑惑:“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大姐你好,我就是想问一下,为什么现在镇子上好像都没什么人了?”
那大姐神情有些似乎有些害怕,忍不住吐槽:“现在都死了好几个人了,那方家一家三口都死了,谁知道下一个人是谁,大家都不敢出来,说不定这杀人犯就藏在哪里。”
闻言,段则非也能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