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则非一行人还在审讯,并且已经排除了一些人,现在还在审讯室的,也就三个人。

一个是石宝方,年龄35,银行职员,每天都是三点一线的上下班。

乍一看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是在段则非询问他关于常羽的事情,还有那剩下的四位受害者时,他就开始吞吞吐吐的。

最后段则非让人去调查了他私底下的事,原来那剩下的四个人,都和他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其中有三个还和他谈过恋爱。

段则非一开始还觉得挺奇怪的,这五个死者,不是结婚就是有男朋友,他是怎么和这些人搅和在一起的。

谁知,石宝方只是很冷漠的开口:“不过就是出.轨劈.腿而已,她们玩的比我还花呢。”

段则非被他堵的无话可说。

他虽然是警察,可出轨这些,最多也就是道德层面的谴责,很难去定罪。

“和你有关系的这几个人都死了,现在你就是嫌疑人,这段时间,你得待在警局配合调查。”

“我还要去上班,她们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再说我跟他们交往的时间都是很久之前的,关系也早就断了,没有在维系,总不能把他们的死算在我的头上吧。”

“算不算在你的头上,你说了不算,证据说了算。”

段则非没有和他过多言语,之后就去审问了第二个人——张朝生。

张朝生无业游民一个,但是因为在巷子里有两套房子,是他父母留给他的,他的父亲,就是疗养院三个人中的一个,不久前死在了医院里。

段则非告诉他这个事实后,张朝生是一点悲伤都没有,甚至大笑着说道:“这个畜.生终于死了,他终于死了,哈哈哈——”

“他死了,以后他银行卡里的钱就都是我的了,这个人早就应该下地狱的。”

张朝生甚至兴奋的不行。

段则非皱了皱眉,很是不解的:“你就这么恨你的父亲吗?”

“当然,我恨不能他早点死,当然,我知道杀人犯法,所以只能等他老死。”

“可能是他以前作孽太多了,所以老天爷也看不过去。”

段则非抓住了重点:“他做了什么孽让你这么恨他。”

张朝生却死死的咬着牙,表情也渐渐变得狰狞起来:“他年轻的时候经常出.轨家.暴,我妈不敢和他离婚,便在家里割腕自杀了。”

那是张朝生在小学四年级时候的事,他放学回来后,他母亲在浴室里割腕自杀了,满地的血……

自此之后,张朝生就恨上了自己的父亲。

“他一点悔恨之心都没有,甚至把在外面的私生女给带了回来。”

段则非忽然想起在调查他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他有弟弟妹妹之类的,就是家里的户口,也只有他和他父亲两人而已。

他眼底划过一抹异色:“那你的妹妹呢。”

张朝生挑眉,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受不了我父亲的暴力,所以跑了吧。”

段则非给小刘打了电话让他去查一下张朝生别的亲人。

不过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从张朝生的嘴里倒是问不出什么了,段则非就去找了第三个人——项利丰。

他还是一个大二的学生,不管是生活履历还是家庭,都是很普通很正常的,没什么问题。

只是在审讯他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年纪小,还不会隐藏情绪,说了一些让人很在意的话。

“我看到他们把人拉到了小巷子里,里面传出了一些惨叫声,我想去报警的,但是被里面的人威胁了,我害怕。”

“可他们为了不让我去报警,也让我强.奸了那个女的。”

“那个女的是谁。”

“我,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我真的不知道。”

段则非把那五个人的照片放在了他的面前,冷声道:“指出来。”

项利丰目光掠过那五张照片,最后伸手指了一个人。

段则非拧眉。

是何佳人,五个人中年龄最小的那个。

“那你应该看到把你拽进小巷子里的人是谁吧。”说不定,项利丰看见凶手了。

项利丰摇头:“那些人脸上带着鬼头面具,而且是晚上,那个巷子里很暗。”

“我只要和他们成为一条船上的蚂蚱,他们就不会害怕我报警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项利丰不想坐牢,所以没有报警。

段则非捏了下眉心,继续问:“只是发生了关系,他们还有没有说别的事?”

项利丰有些崩溃的捂住了头:“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离开审讯室后,谭明义走到他身边,急忙问:“段队,问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没有?”

“有用的消息还挺多的,邢昱呢?还没有回来?”

谭明义轻声道:“邢队现在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段则非快步走了过去。

推开门。

邢昱看了他一眼:“听说你已经要锁定嫌疑犯了。”

“也不算,毕竟一点证据都没有,我们连案发现场都没有找到,不过这几个人确实很奇怪,虽然很不愿意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但是就我的直觉而言,整件事还差一个核心人物。”

邢昱看了他一眼,问:“那你觉得会是谁。”

段则非抿了下唇,说道:“能把他们组织起来的人,带着浓浓的恨意。”

“五个尸体上不是都有发夹吗?”

邢昱眯眼。

对,发夹。

那五具尸体上,都有发夹。

而三位老人的死,像是仇恨的延续。

邢昱摩挲着下颚,低喃的声音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这些发夹,又牵扯了哪些陈年旧事。”

段则非走进他,看着他桌子上放置的那些资料。

他渐渐看明白了。

“你是在怀疑,那三位老人的孩子,想要杀掉他们?”

“虽然我也怀疑张朝生杀了自己的父亲,但是没有任何的证据。”

邢昱道:“张朝生几天前去过一次疗养院,可他看的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另外的一个老人。”

“段则非,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是在……交换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