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佳木点头：“这是我租的房子，我一个人住的。”
她给他们两人倒了热水。
问：“两位是想要知道什么啊。”
“你们这边的河神，你知道是什么吗？”
许佳木也是微微一愣，她神情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们：“你们问这个……是因为昨天你们从湖水里捞出来的那八具尸体吗？”
邢昱也没有瞒着，直接点头。
其实他们警方是封锁了这个消息的，毕竟传出去的话，太过骇人，甚至可能会引起大众恐慌。
许佳木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开口：“其实哪里有什么河神啊，我听他们说，是因为几年前有三个女人手牵着手投河自杀了，之后才有了河神的传说。”
“其实说是鬼可能更贴切一点，因为那三个人死后，这片地界就不怎么太平了。”
“他们都以为是水鬼在捣乱，还请了抓鬼的人来帮忙，在湖水便开坛设法，最后那个抓鬼师说，河里有河神的庇佑，她们以后不会在乱来了。”
段则非闻言，轻嗤了一声：“这些人还真是好骗啊。”
“这就把他们哄成了这样？”
许佳木点头：“我是听一个老人说的这个事，之后陆续续有人跟我讲过，都是同一个版本的。”
她是医生，是不信什么鬼神的，但是每次也都听着。
许佳木将目光落在了段则非的身份，好奇的道：“你们两位是在调查这个事情吗？已经锁定凶手了？”
段则非有些头疼的开口：“要是锁定凶手了，我们还需要问这个？”
许佳木：“也是哦。”
“那你们还有别的要问的吗？”
段则非道：“那三个女人为什么一起去寻死你知道吗？”
许佳木摇头：“给我讲这些事的人，都没有跟我说过她们三个人为什么自杀。”
邢昱心头升起疑惑，难不成这三个人的死，和那另外的五个人没有什么关系吗？
段则非摩挲着下颚，继续问许佳木：“那他们跟你说过别的人和事吗？”
许佳木抿唇：“没有了，我对这些本来就不是很好奇，也就没有追着问。”
“追着问，他们可能会反感。”
“你能把跟你说这些事的人告诉我们吗？我们去问。”
许佳木有些奇怪的看着段则非，好一会才道：“他们去世了，他们都是迟暮的老人了。”
“他们的后代呢。”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搬过来的时候，他们就一直都是孤家寡人，几乎看不到他们的家里人还有亲朋好友来看他们。”
许佳木说：“其实我也问过他们，但是他们都不愿意多说。”
她毕竟只是一个外人，他们不愿意说，甚至是有些厌烦这个问题，那她自然也就不会纠缠着不放。
邢昱这时站起身，说道：“从她这里应该是问不到有用的东西了，咱们不如去问问别人。”
“许小姐，告诉你这些事情的人，都死了吗？”
“好像是有两个人在疗养院里的？不过我和他们不是很熟悉，所以也……”
“抱歉，我可能帮不到你们什么了。”
段则非摇头：“怎么会，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我们两个人问了不少人了，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跟我们说这些事。”
“你们看着就是外人，我也是在这里住了一年多，他们才慢慢跟我说了这些事的。”
邢昱蹙眉：“他们还对外保密？”
“可能不是保密，可能是怕别人知道，徒惹事端。”
段则非捏了下眉心，抿了口水，道：“可这是为什么？”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现在别管为什么，只能先慢慢调查她们的身份了。”
许佳木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
就在段则非好奇看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移开了眼。
段则非还是皱眉看了一眼：“你刚刚一直盯着我看，有什么事？”
许佳木倒是一愣，她都已经移开目光了，没想到还会被抓包。
警察的警惕性都这么高吗？
她低咳了一声：“我看那天之后您再也没有来医院，您头上的伤口好了吗？我记得是缝了针，伤口长好的话，是需要拆线了。”
段则非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额上的伤口，说道：“我都忘了。”
“那你现在帮我处理了吧。”
“哦，我去取医药箱。”
许佳木去了屋内，很快就出来了，她慢慢揭开了他额上的纱布，伤口已经长的挺好了。
邢昱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互动，心里忽然有些酸涩。
当年段则非和白苏也是这般。
段则非轻轻闭着眼，女人微凉的指尖轻轻从他额上拂过，他身体微微一僵。
耳边好似有一道特别轻柔的声音：“则非，则非，快醒醒，别睡了，要去上班了。”
段则非猛地睁开眼睛。
因为他的动作太过剧烈，以至于许佳木没有收住手，直接把线给拔了出来，疼的段则非脸都白了。
许佳木微微一愣，看着手中的线，看着他额上又微微渗出的血，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您没事吧？您怎么忽然睁开眼了？”
段则非盯着她看了一会，旋即站起身直接大步离开。
许佳木急忙道：“我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再走吧。”
“不用了。”
他走的急，甚至好像多停留一秒，都会有人把他吃了一般。
许佳木有些不解。
邢昱看了她一眼，轻轻颔首，道：“许小姐，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回到车上，邢昱看了眼他渗血的额头，道：“真的不需要处理？”
段则非打开了副驾上的化妆镜，他之前都没有细看这个伤口，她缝的针格外的稳，几乎是没有留疤的，可是此时却渗着血。
他随手抽了张纸，直接一下子就擦干净了，淡声道：“问题不大，去办案吧。”
邢昱抿了下唇，始终是没有说什么。
其实。
他也不知道段则非有没有发现。
许佳木和白苏，是有些像的。
倒不是说容貌，而是性格。
段则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还不开车？”
邢昱收回视线，发动车子，直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