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弈秋抿了下唇。
都说警察要公正执法,可是碰到这样的事,就是淡定如顾弈秋,心中也难免起了波澜。
有些人,真的不配为人子女!
顾弈秋初步检查完尸体,把地下室检查了一遍,收集了指纹,之后就去了楼上。
诚如乔松所言,米佳应该是许久没有回家了,但是看她十五号还能准时把钱取走,应该是在外面玩的。
房间里很长时间没有人打扫过,有些乱,而且一些没有吃完的外卖都发霉了,屋子里的气味很难闻。
顾弈秋带着痕检部的人开始取证调查。
乔松站在一旁,淡声说道:“米佳应该是有个男朋友的,至少是和她同居过一段时间,在她的梳妆台上,有一侧的位置有些空,鞋柜里也有明显的空位,有些外卖是两份。”
这些乔松在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
顾弈秋点头,说道:“好,我知道了。”
痕检科的人在浴室里果然发现了男人的短发,在衣柜里发现了遗落的男人的贴身衣服。
顾弈秋敲响了米佳邻居的房门。
“你好,我是警察,我想问问关于米佳的事,不知道你们知道多少?”
住在米佳对门的是个中年男人,家里有小孩,他老婆还在里面问是谁。
男人回了一声。
看了顾弈秋的警官证后才把人请了进来,随行的还有记录的小警察。
中年男人说道:“我对米佳了解不深,倒是我老婆喜欢吐槽她,你们还是问问我老婆比较好。”
他老婆从厨房里出来,让他去照看厨房炒着的菜,然后才坐在了顾弈秋的对面,说道:“这个米佳平时里看着人模人样的,其实不是什么好人。”
“她自己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却把自己的母球丢在地下室里。”
“我因为看不惯,为这事还和她吵过几架,气得我血压差点没上去。”
顾弈秋问:“你们都吵的是什么内容?”
“咳,我就是骂了她几句,说她没有孝心之类的,她就怼我说让我把她妈接走好好伺候着。”
妇人义愤填膺的道:“你说这是为人子女能说出来的话?”
顾弈秋道:“你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吗?”
妇人摩挲着下颚,好一会才开口:“这个我也不确定,她有好几次带回来的男人都不一样,我也不确定那些人里哪个是她男朋友。”
这个小区是有些破旧的,楼道里是没有监控的,去物业查看,因为过了时间,视频自动销毁,什么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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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邢昱和谭明义厉水三人去了杨臻臻家附近的麻将馆。
老板听到他们是警察,人都是有些傻了,急忙开口道:“我们这个麻将馆也是合法经营啊,没有任何赌博性质的,都是大家闲来无事玩玩的。”
邢昱只是拿出了杨臻臻的照片,问道:“她有没有经常来。”
“杨臻臻嘛,熟悉的很,她有时候会在我这里通宵打麻将,输多赢少,每次输了都骂骂咧咧的,有时候我都嫌她吵,不想让她进来。”
厉水挑眉,问:“那为什么又让她进来了。”
老板有些尴尬的道:“这还是不是为了赚钱?她这人就是属于那种又菜又爱玩之类的,很容易受到别人的蛊惑。”
“你还记得她最后一次来你们的麻将馆是什么时候吗?”
老板摩挲着下颚,认真想了想:“呀,这是有段时间没来了,可能是她觉得她父母每次都过来逮她,所以就换了地方吧。”
“嘶,你们可是别说,她父母过来一闹,我这麻将馆就会上演一出家庭伦理大剧。”
“挺搞笑的……”
老板看他们三位警察脸色都不是很好看,低咳了一声,也不敢在说笑话了。
邢昱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冷声道:“最后一次来是什么时候。”
“我,我,我这里的监控还在。”
老板不敢在耍贫嘴,急忙就去给他们调了监控,九天前,杨臻臻是接了个电话后,才离开了麻将馆,之后她的父母找了过来,没有找到她就离开了。
邢昱三人又去第二个麻将馆,杨臻臻进入麻将馆的时间是从上一个麻将馆出来后,五六分钟后进来的。
她在这个麻将馆里玩了半天时间,期间没有离开座位,也没有接过电话。
直到晚上麻将馆关门了,她才骂骂咧咧的离开。
邢昱直接问:“她输了多少钱。”
老板见过不少人了,处事圆滑:“我们这里只是玩,不赌的。”
邢昱幽幽的瞥了他一眼,冷漠道:“需要我去调查你们麻将馆的财务收入吗?”
老板一愣,身体都是一颤,急忙说道:“别别别,我说,我说,她那天输了两万。”
厉水冷漠一笑:“输了这么多?你们麻将馆赚了多少啊?”
老板脸色微微一变,就听邢昱直接下了命令:“让经侦的人过来查一查。”
“不,几位警官先生,我这就是小本生意……”
“只要你没有犯法,只是查了查而已,不会让你少什么的。”
老板扯了扯唇。
可杨臻臻在离开这家麻将馆后,也没有回家,她上了一辆出租车,邢昱得到了那辆出租车的轨迹后,终于查到她是去了距离她家挺远的一个足疗馆。
从她父母的口中得知,杨臻臻不是一个喜欢养生的人,那就只能证明,这个足疗馆是有问题的。
谭明义低声询问:“邢队,那我们现在要进去查一查这个足疗馆吗?”
足疗馆挺大的,进进出出的都是有钱人。
杨臻臻能消费得起这里?
邢昱眸中划过一抹思虑,然后给经侦科的人打了个电话过去。
“邢队,有事?”
"我想问问,你们知不知道丰泰足疗馆。"
韩队瞬间严肃了起来:“邢昱,你问这个做什么!”
“听你这个反应,是知道这个足疗馆到底是干什么的了。”
“当然知道,不过你们刑警大队的人查一个足疗馆做什么?这不是你们应该管的事情吧?”韩队蹙着眉,声音疑惑。
“我们有一个受害人,活着的时候出现的最后一个地方,就在这个足疗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