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实是这样。
一个人根本就是分身乏术。
一晚上杀三个人，作案团伙吗？
顾弈秋直接问：“就算是作案团伙，那作案动机呢？”
“不管是李耀还是小张，都是可以用金钱来收买的，三个人都死了，那这个案子警察势必会彻查，反而很容易闹大。”
“事情一旦闹大，就很难收场了，我不觉得凶手会笨到这个程度。”
段则非微微挑眉：“嗯，顾主检挺聪明。”
顾弈秋觉得他这句话怪怪的。
“我相信你，我在开车，电话就先挂了。”
“好。”
邢昱挂断电话后，趁着红绿灯的时间，轻轻瞥了一眼身侧的人：“她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你对她有意见？怎么那么大的敌意？”
段则非目光落在窗外：“我对她能有什么意见，对你有意见行不行？”
邢昱皱眉，绿灯通行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了。
直到到了郝叶书最近常去的酒吧。
此时是白天，酒吧里的人并不多。
邢昱直接找到了酒吧的经理。
经理也怕酒吧出了什么问题，所以一直都陪着笑：“两位警官，我这个酒吧一直都是合法经营的，你们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
经理给他们两人倒了两杯饮料：“我知道你们在执法过程中不能喝酒，这是饮料。”
邢昱淡淡的问：“知道郝叶书吗？”
“知道，郝少爷确实经常过来，而且出手也大方，我这里的姑娘大都喜欢他。”
“很多人都喜欢他？”
经理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缺钱的都喜欢他。”
邢昱冷笑着扯唇，那不就是纯纯大冤种？
段则非也有些无语。
经理有些尴尬低着头。
那个郝叶书好骗，可很明显，眼前的这两个警察是一点都不好骗啊！
“你给他介绍的都是些什么姑娘。”邢昱冷下眸子，声音凌厉。
经理扯了扯唇，眼珠子一转，开口说道：“我，我也不是故意的，郝少爷每次过来都要找姑娘，我这里的姑娘都是正儿八经的，哪里会有人愿意跟着他。”
“就算是有，他却未必能看得上，可我又不想失去郝少爷这个客人，就，就暗地里偷偷找了一些从事那种服务的姑娘。”
看到他们两人的脸色渐渐阴沉下去，经理急忙道：“我，我也不是故意的，也没有乱收费，而且，我也只是介绍！”
邢昱捏了下眉心，问：“郝叶书有没有在你们这里跟别人闹矛盾。”
“为了女人打架之类的。”
“好像是确实有过几次。”
“知道他们是谁吗？”
经理说道：“我去找找，我店里的监控应该还有记录。”
和郝叶书闹矛盾的也是一个富家子弟，为了一个女人，两人大打出手。
之后郝叶书把人拽进了包间里，包间里是没有监控的，所以看不到，但是那个人从包间里出来后，身上也没有伤。
段则非好奇的问：“你们认识一个叫程姝的人吗？”
经理摇头：“不认识。”
这个酒吧里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邢昱两人又去了别家。
要不说这个郝叶书真的是个败家子，每个酒吧里都有他认识的，关系不错的姑娘。
陆陆续续找了三个。
“你们说程姝啊？我认识啊，她有姿色，赚的钱不少，最后又被郝少爷包了两个月。”
“就是这两个月里，除了郝少爷，也一直都有人来我这地方找她呢。”
老板娘笑了笑，手暧昧的想要去碰邢昱：“这位警官不知道有没有空在我这里玩玩？”
“我这里很多富婆的，你要是都不喜欢，还有别的一些有特殊癖好的金主爸爸，都很有钱，你一晚上绝对不会吃亏的。”
段则非肩膀颤抖，明显是在憋着笑。
邢昱脸色瞬间就黑了，他打掉了老板娘的手，深吸口气，冷声道：“公然贿赂警察，你是觉得自己太过自由了吗？！”
老板娘撇了撇嘴，哼了一声，淡声道：“你也少拿这些官方话来唬老娘，老娘吃过的饭比你们吃过的盐都多。”
段则非则是怼了怼邢昱的胳膊，低声调侃：“不然你先从了？确实挺赚钱。”
邢昱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就知道说风凉话。
段则非耸肩。
邢昱继续问：“有什么人过来找她。”
老板娘想了想：“不过就是几个中年人，还有一些长的凶神恶煞的，像是要债的，不过我每次都说程姝不在，他们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老板年调戏归调戏，但是还是很配合调查的。
“你知道那些人的联系方式吗？”
“我不喜欢招惹麻烦，也不会主动去问他们。”老板娘摩挲着下颚，继续道：“但是程姝对他们是避之唯恐不及。”
“其实你们可以完全去找程姝啊，她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程姝……
邢昱审过一次程姝，但是程姝什么话都没有说。
“程姝那两个月难道不是在和郝叶书谈恋爱？”
老板娘轻嗤了一声：“谈什么恋爱哦，程姝就是一个出来卖的，不过就是有几分姿色，可以把金主爸爸哄的很开心，郝家是什么门庭啊，怎么可能会让她当女朋友？”
“郝叶书能看上她，也是她上辈子救了银河系了。”
老板娘啧了一声。
邢昱幽幽的瞥了她一眼。
两人转身要离开酒吧。
老板娘就在后面喊：“有空你们要常来啊……消费也行啊，我这里好多好看的姑娘。”
两人都没有回头，离开酒吧后，两人同步捏了捏眉心。
段则非有些头疼的开口：“那些来找程姝的人，会不会就是杀了郝叶书的人？”
“可是他们如果是为了钱，为什么会杀了他，直接利用程姝，找郝叶书要钱不是更好吗？”
这个问题，是有些想不通。
邢昱冷声道：“直接去问程姝比较好。”
“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从她嘴里问出点东西来。”
这时，有警察给邢昱打了个电话。
“邢队，不好了，我和程姝在医院给她做产检，忽然冲过来一群人，把她给强行带走了，我，我没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