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夫如此,夫复何求!柳征和承风的最大差别在于一个是光明磊落的汗子,一个是卑鄙无耻的小人。我的心随着他的招式飞动,真想帮他。我运了运气,意外的发现我虽然全身不能力,但是内力还在。
心中一动,一手按着他的穴位,将内力运到他的身上。我的武功与他同宗,应该可以帮他补充些内力。
柳征见到我的举动,微微一怔,满含深情的看了我一眼,问道:“影儿,我发誓,若过了这一关,我柳征上生定要好好待你!”
我没有说话,只是双目含笑的看着他。虽然他之前的承诺有失言过,但是这次我知道,他是发自内心说出来的。虽然身处绝地,内心却是非常平静。
今日柳征若死了,我也不会独活,绝不会让承风将我带走,睁着又眸看着柳征。他虽然满身都是汗水,却让我有种说不出来的幸福。闭上眼睛,将心念集中,把全身的功力都往他身上输去。
只是我们说话间,承风也加入了战局,承风这边一共十六个,已被柳征杀了八个,承风看情况不对,终于亲自动手了。
只听得闷哼一声,便知柳征已经受伤了。鲜血划过我的脸庞,我的心一阵刺痛,泪水便掉了下来。
柳征已打了良久,怀里又抱了一个我,气力早已不支,若非我的内力帮他支撑的话,他此时只怕已经倒了下去。我练武时间虽长,但平时都是调儿郎当的在练,内力虽有,但远不及柳征的纯厚。
也不知老头说我的武功天下间没有几个敌手的事情是不是哄我开心.承风的招式阴狠,招招夺命,每一招每一式柳征避起来都非常吃力。
我第一次发现那看起来文弱的承风的武艺居然如此之高,那日虽见他与柳征交手,显然他是未显现全部的实力。
只见他出手狠毒,没有一招一式是多余的,招招直刺柳征要害。精妙的清风剑式再是精妙,没有内力的支撑,终是挡不住承风的奋力一击。只听得砰的一声,我只觉得身上一阵刺痛,摔倒在地。
原来是柳征的左臂被承风刺中,受了重伤,再也抱不稳我。他想再来抱我时,却被承风的一剑给逼开了。
柳征浑身上下俱是鲜血,模样狼狈至极。虽摇摇欲坠,却也直身挺立在旁。眉宇间有轻蔑,有关心,有无可奈何,却没有绝望。
我知道若没有我的拖累,以他的实力要逃走并不难。
只听得承风冷笑道:“世子英雄盖世,承风向来敬仰。只是天地间的袅雄,是不可以两个并存。到了黄泉路上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太过急功近利。”
柳征冷哼一声道:“七王爷又何需找那些假腥腥的借口,有本来自来取柳某的性命。只是今日死在你的手上,实在是我柳某人的耻辱。”
承风哼了一声,一招杏花飘摇便向柳征攻去。那杏花飘摇甚或是狠毒,将柳征的退路全部封住。
我闭了闭眼,慢慢的从怀里掏出在千菊宴上用过的暗器。自那日发现它的巨大威力之后,我怕日后再有凶险,将那漫天飞雨又做了改良,我颤颤微微的将漫天飞雨对着承风,使出全身气力按了下去,承风射去。
那暗器甚是霸道,一射出,只觉得整个洞里都是针影纷飞,只听得惨叫一片,承风的那群侍卫个个痛苦的倒地呻吟。
洞口太小,暗器的射速又快,承风被刺到许多针。柳征虽在旁边,却也被刺了几针。
自千菊宴后,我见那针虽然密度高,杀伤力强。但一般情况下只会刺入身体,伤不了人的性命,怕遇到高手再来反击。这次在做这个针的时候,又加了一些麻醉药。
柳征此时已身受重伤,拉着我便要走。
承风怒道:“月影,你居然帮他用暗器射我!”
他此时也已满身是血,雪白的衣裳已是面目全非,他目光狰狞,满脸怒气,此时如同地狱里走出来的魔鬼。
我心中微微有些害怕,但面色并未有半点改变道:“你的手段卑鄙无耻,我又岂能跟你走!柳征是我的夫君,虽然他并不是很招人喜欢,至少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承风狂笑道:“好!好!好!”
他连叫三声好后,眼里满是狠绝,咬牙切齿道:“我得不到的东西,我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他话音一落,一件物事便向我袭来,我此时身不能动,只听得柳征叫道:“不要!”
我只觉得胸口一痛,一把小刀插在我的胸口上。
只听得柳征道:“你真卑鄙!”提剑便要去杀承风,我只觉得伤口麻麻的,知道那小刀上有毒,轻轻的哼了一声。
柳征一看我的样子,又提剑走了过来,颤微微的将我搂在怀里。他此时如墨的眼已经变成红色,对承风吼道:“把解药拿出来!”
承风眼里闪过一丝狰狞道:“寒魄之毒天下间无人能解!”
我一听,心中一寒,看来承风是想置我于死地了。这样子的男人实在是可怕,这样偏执的爱情实在是让人心惊。也许挽雪的死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吧!让这个平日里温润如玉的男子变的这么颠狂。
我只觉得胸口的寒意一点点的向全身漫延,意识也越来越迷糊,只听得柳征在我身边叫道:“影儿,影儿!”
他那冰冷的声音里满是温暖,满是焦虑,我想我是快死了吧!要不然他怎么会这么焦急。
正在此时,只听得有人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七王爷与柳世子均是一代枭雄,没想到也如此看不开。”
声音听起来很是耳熟,我努力睁开眼睛,看到的居然是带我来祁山的风云龙。心里微微一惊,他到底是谁?来做什么?
柳征将我抱在怀里,冷冷的道:“柳某现在才知道太子才是真正机关算尽的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太子好计谋。”
太子?什么太子?还没来得及思考,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