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飞又对段玉程道:“我让薜离带五万精兵与你一起回去,薜离的本事,想必你也见过,这一次,你们就好好配合吧!”

采儿一听白洛飞愿意出兵,心里也极为高兴,又见二哥还将自己最贴心的侍卫也让段玉程带手,不由得有些吃惊,她抬起头看了了南烟,嫂子真是厉害,也不知她是怎么说服二哥的!

段玉程对于白洛飞派兵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吃惊,他素来便知钟痕与白洛飞是对头,两人虽非水火不容,却也是有你没我。他虽知两人在宵鸣发生了一些事情,却不知道他们已经冰释前嫌了。白洛飞能帮钟痕,这一次成功的可能性便大大的增加了。

段玉程也知道薜离的本事,他们曾经交手好几次,也知薜离是白洛飞的心腹,他不由得有些感动,认为白洛飞会帮他是因担心他的安全。他不由得看了看采儿,那丫头已是眼眶里含着泪了。

段玉程朝白洛飞拱了拱手道:“大恩不言谢,日后事成,必当请殿下前来谢恩。”

白洛飞哼了一声道:“你日后好好待采儿便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钟痕来谢恩,大可不必了,你回去告诉他,这一次我不是帮他,是帮我自己。他若真想谢我,日后就再也不要来找我和烟!”他才不想再见钟痕,见面之后他若是再拐走南烟,那他不是亏大了!

南烟在旁听着,又好气又好笑,她对白洛飞的心他难道还不知道吗?还在担心什么!她若是要跟着钟痕的话,当初就不必费那么多的心思回到他的身边。不过转念一想,却也明白了,正是因为太爱了所以才会在乎,她自己不也念念不忘抚瑶的事情吗?不由得又温柔的看了白洛飞一眼。

段玉程一愣,心里立时明了,殿下对韩王妃的感情他是知道的,人若太过于执着只会伤了自己。而韩王与韩王妃才是真的天生地设的一对,这样恩爱的人又怎能拆散?对殿下而言或许真的不见比见好,见了只会徒增伤感。他看了看采儿道:“我与采儿的事情,韩王不用挂心,西秦的事情一完,必定以大礼迎娶采儿!”

白洛飞点了点头道:“你记得你的承诺便好,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也早些上路吧,早些去早些回!记得写书信回来,不要让大家担心,尤其是采儿。”

段玉程走到采儿的身边,轻轻的抱了抱她道:“不用担心,我很快就能回来娶你。”说罢,也不顾众人在场,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她顿时羞红了脸,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她怕一说话,就忍不住想哭,而她若是真的哭了,他只怕会更回的不舍和担心。

采儿当下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想对段玉程笑一个,只是那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离愁别绪,千言难叙。

接下来的几天,采儿难得的安静,每日都坐在含雪轩里发呆,南烟只要身子稍一舒服,便去找她聊天。惹得白洛飞都有些不舒服,真骂他的妹妹都快把南烟抢走了。南烟不禁觉得好笑,哪有哥哥吃亲妹妹的醋的?

这天,南烟正在和白洛飞闲聊时,王府里来了一个奇怪的黑衣人,全身都是一袭黑色,头上还戴了个斗蓬。南烟见他满身淡漠的味道,站在大厅里你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却又实实在在感觉到他的周身散发出来的古怪的气息,好似又有些狠戾,好似又淡然无比。白洛飞一见到他的到来,好似也大吃了一惊,便让南烟去陪采儿,他和那黑衣人一起去了书房,这一去就是一个下午。

南烟觉得很奇怪,白洛飞身边的人她认识不少,却还从未见过这个人,他是谁?看白洛飞的样子似乎对他还甚是尊重,两人都聊了这么久,都在聊些什么?她实在是很好奇。她见采儿也无精打彩的坐在那里,便拉着采儿一起去偷听,采儿对于这种事情是从来都不会拒绝的,当下心情也仿似好了些,便跟着南烟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