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痕眼神一暗,苦笑道:“我只是没想到,我也有这样的一天,要一个女人来照顾我,来保全我的性命。”

南烟轻笑道:“你就是太过于执着了,如果你不跟过来的话,根本就不会受伤,不受伤也就不会遇上白洛飞,也就没有这些事情了。”她突然想起下午他与白洛飞对话时提到两具尸体的事情,又问道:“你不是说只送了一具尸体给白洛飞,又怎么会有两具?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痕笑道:“你不是号只是钟痕还没有看够,南烟就被人拉走了,白洛飞不动声色的道:“你们在说什么,说的这么开心?只是再开心,也不用靠的这么近吧!”

白洛飞的心里其实已经是狂风暴雨了,南烟很久都没有这样对着他笑了,采儿不是说南烟很讨厌钟痕的吗?怎么可能一下子走的那么近?还好,他心里不放心他们呆在一起,刚巧遇上了一只觅食的野猪,他没费吹灰之力便将那野猪给杀了,杀完后就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南烟见他的举动,便知道他已经在发火了,心里有些好笑,她发现白洛飞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醋坛子,他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他错在哪里,还没跟她道歉,她也不愿意跟他解释那么多,当下淡淡的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聊天聊到开心的地方,笑笑罢了。”

钟痕却唯恐天下不乱的道:“是没什么,只是发现我与南烟的兴趣是越来越接近,某人要是不珍惜的话,我倒不介意与南烟推心置腹。”说罢,还朝南烟笑了笑,他那双平日里冰冷至极的眼眸,此时为了气白洛飞,倒显得有些炽热。

南烟瞪了他一眼,他只装做没看见,却笑着看着白洛飞。白洛飞心里气的早已冒烟,伸手将南烟揽入怀中,脸上的笑意更浓道:“你放心好了,你没有机会的,烟,我们去剖野猪肉吧,上次拜某人所赐跌入谷底后,那段时间你天天都烤东西给我吃,好怀念那段时光,让我再尝尝你的手艺。”说罢,也不由南烟说不,抱起她便走了出去。

临走出洞口前,还回头不屑的看了钟痕一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再努力还不是她的朋友,而我却是她的相公,抱她是名正言顺,你是想都别想。钟痕见他的举动,脸色瞬间转为冰冷,只气得他又轻声的咳嗽起来。

南烟被白洛飞抱起的时候,他顺手点了她的穴道,她动弹不了,在外人看来,实在是亲密无间。只是她心中的怒火却烧的极为旺盛,这个白洛飞,真的是越来越过份了!

白洛飞一手抱着南烟,一手拎着野猪往溪边走去,方武山刚好捡柴回来,看到这一幕,惊的目瞪口呆。白洛飞瞪了他一眼,不理他。这两个男人,是越看对方越不顺眼。

到了溪边时,白洛飞才解开南烟的穴道,幽幽的道:“以后不准对其它男人笑的那么灿烂!”说罢,凤眼里还满是委屈。

南烟原本一肚子的火,被解开穴道时刚要破口大骂,却见到他那么委屈的眼神,微微一怔,嘴角边掠过一抹讽意,淡淡的道:“我想对谁笑,那是我的事情,与你没有太大的干系吧?再则你当日对着抚瑶时比我笑的还灿烂十倍。”

白洛飞听到她的话,眼里又闪过一抹惊喜,问道:“你还在吃醋?”

南烟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我还有什么醋好吃,反正那也是你的事情,与我也没有太大的干系,只是有时候会想起以前和你一起亲密相处的日子,为自己不值得罢了。”她自己也觉得奇怪,没见到他时,想呆在他的身边,可是当他在自己身边时,又觉得还是有些生气,往事一幕幕涌上了心头,她发现,纵然他没有娶抚瑶,可是她心里还是有些在意。

白洛飞听得她的话,眼眸中的喜悦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愧疚,双手抓住南烟的双臂道:“其实那天你对我说的话,我也一直在想,我知道我做的不好,我也知道你以前生活的世界和大燕相差甚多。只是我没在你的世界生活过,我不太清楚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曾对我讲,你要的是一心一意的爱情,在这一点,我可以对上天发誓,我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抚瑶只是我利用的棋子罢了。”

南烟叹了口气,他还是不明白。她拉开他的手,除去鞋袜坐在小溪边,叹了口气道:“你还是不明白!”只是心里也知道,做为一个从小在三妻四妾教育下长大的男人,能做到这一步也不容易了。

白洛飞有些耍赖的赖在南烟的身边道:“我是还不明白,要不你给我说说你们那个世界的事吧!我想对你了解更多一些。”

南烟不理会他,那些事情说实话对她来讲都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她到大燕来都已经有八年了,只是在根深蒂固在脑中的观念却是一直未变。她幽幽的道:“这件事情不是我去教你怎么做,而是你去想你要怎么做。隔在我们之间的问题远不是你想的那些,其实我真的很感谢你给了我了幸福的回忆,可是爱情不是光靠回忆就行。你有没有想过,纵然我这次原谅了你,而日后你若是打败了马问天,统一了大燕,你又将置我于何地?”

白洛飞坐在她的身边,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此时暮色降临,山中雾气又重,那薄雾缠绕着她的脸,朦胧而又迷人,如墨玉般的眼睛望着远方,在雾气的迷蒙中,有着一种凄婉的美。

白洛飞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她,她在她的记忆中虽然极为聪明,却是带着些调皮的,灵动而又有生气,而此时的她,或多或少都有些忧郁的色彩,他心头一震,心里满是怜惜,他突然明白了些什么,却仿佛又能更加迷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