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忍不住骂起自己笨来,以南烟那么聪明的头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钟痕杀掉。怪只怪他一直以来主观的认为,她只要一被摛,便必然会被钟痕所杀。他当时也不相信她就那么死了,也曾派人去打探她的消息,结果都无功而返,钟痕也实在是狡滑,布了那么多的迷雾,种种迹象表明,南烟已经死了。尸体又摆在他的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他忽然又想起钟痕来,原来钟痕也爱上了南烟,怪不得会花那么多的心思。钟痕追过来不过是将南烟再带回西秦,只是南烟根本就不爱他,这一点他可以肯定,她的眼神他能看的出来。他嘴角扯过一抹冷笑,早知道如此,刚才就不放钟痕走了,钟痕让南烟吃了那么多的苦头,也许他吃了这么多的苦头,以后若寻着机会,定要连本加利的讨要回来!只是他的真的很笨,居然没有发现南烟对方武山的亲密也不过是装出来的。不由得暗骂自己,这么轻易就被她骗了。

第二日一大早,他便去了南凤国的皇宫,抚瑶一见他来,欢喜不已,只是他说出来的话却让她难过的不行“本王今日过来,是来退亲的,不是因为公主不好,而是因为本王找到了更适合我的女子。我想公主也不想找一个对你三心二意的男人,所以本王沉思良久,退了亲对公主好,也对本王好。”抚瑶实在是不明白,昨日还对她极其亲密的人,怎么能讲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得呆住了。

南凤国的皇帝大惊道:“韩王怎么如此出尔反尔,朕已下诣诏告天下,终生大事,韩王怎可如此草率,你若不爱朕的抚瑶,又为何前来求亲?”

白洛飞道:“如皇上所言,本来确实是草率了。本王前来求亲,是久慕公主芳名,只是见面不如闻名,本王这几日与公主一起做游戏时,发同公主的仪德与传闻相距甚远,又跌入茅坑,形象全无。本王现在只要一见到公主便会想起那日的情景,还能闻到那股恶臭,试问这样的人,本王日后如何与其一起生活?”

这件事情皇帝是知道的,抚瑶听得他的言语,怒道:“那使坏之人是你的妹妹,你现在来退亲,莫不是早就你与妹妹商量好,是来戏耍本宫的吧?本宫乃堂堂公主,又岂由你这般对侍!”

白洛飞笑道:“公主没有证据最好不要糊说,舍妹虽然顽劣,却也段不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再则公主可有亲眼所见她将公主扔进茅坑?”他见抚瑶语塞,又接着道:“本王前来退亲,不过是想好聚好散,这几日与公主相聚虽不太愉快,但本王也是个有始有终之一人。南凤国不是有个规矩吗?如果在游戏的时候觉得男女双方不合,可以当方面退亲的,本王原本也可以一走了之。”反正抚瑶没有证据是采儿的所为,他也来个死不承认。

皇帝冷冷的道:“看来韩王是存心来捣乱的,抚瑶又不是嫁不出去,又岂由得你如此羞辱,只是这件事情由不得你了!来人啦,将韩王拿下!明日准时与公主完婚!”这件事情不但关系着他的面子,也是南凤国的面子。白洛飞实在是欺人太甚,之前来求亲的王子候爷不计其数,之所以选他是因为看抚瑶见过他的画像之后便爱上了他,非他不嫁。再则他因为答应白洛飞的求亲,已将马问天得罪。

刹那间,大庭之上冲进来许多侍卫,白洛飞还是云淡风轻的站在那里,脸上的笑意不减,淡淡的道:“皇上莫不是想用强不成?只是皇上莫忘了,逍遥米庄的事情还未完全解决,本王敢保证,皇上今日若是敢动本王一根毫毛,逍遥米庄再无大米卖给南凤。”

南凤国多是山地,药产丰富,却耕地极少,现有的耕地的产出也仅仅能满足本国三分之一不到的口粮,所有的大米均依赖从邻国进口。自西楚的润泽湖湖堤被毁之后,所有的大米都需从大燕引进。而逍遥米庄是南凤国最大的米庄,全国有十分之九的米都是由他们提供。三个月前由于战乱,曾停止三天运米到南凤,南凤国顿时米价狂升,引起了不小的动乱。

皇帝听他讲的古怪,略一思考,问道:“逍遥米庄又与韩王有什么关系?”

白洛飞淡淡的道:“也没怎么,只是逍遥米庄是本王的产业罢了,本王要是死在南凤了,估计以后也没有人往南凤运米了。”他没有威胁他,只是陈述一个事实罢了。说罢,又从怀里拿出一本帐册递给皇帝。

皇帝原本还将信将疑,一见那本帐册,大惊,那是逍遥米庄整个运营的进出帐,里面的数值与他秘密派人调查的一模一样。脸上马上笑意浓浓,挥了挥手道:“只是误会一场罢了,你们下去吧!”众侍卫顿时全部撤出王庭。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白洛飞居然是逍遥米庄的背后操纵者。

白洛飞也笑道:“这本来就只是误会一场。”接着又正色问道:“那我与公主解除婚约的事情呢?”

皇帝笑容微僵,正色道:“都是朕没有将抚瑶管教好,如此不争气的女儿,又如何敢嫁给韩王?”

白洛飞的凤眼里笑意浓浓道:“如此说来,并不是本王单方面要解除婚约了,而是公主的品行配不上本王,皇上,本王说的可对?”

皇帝无可耐何的道:“是的!”抚瑶一听这话,在旁哭道:“父皇,你这是怎么呢?怎么能让他就这样毁婚?你一定得为抚瑶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