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瑶心里怒火滔天,长这么大,她都是如众星拱月般被众人呵护,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曾被人如此羞辱过!尤其是在她的心上人面前形象全失,这口气如何咽得下?仔细回想在皇宫里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她,想了半天却还是想到会是谁。

抚瑶的脾气娇纵,高兴时还好,一不高兴对下人非打即骂。她也知道皇宫里有许多宫女对她不满,但是她量她们也没有那个胆子。更何况她将她被人的打的过程告诉宫中待卫长时,那待卫长分析那人的武功极高,对她施以的是点穴手法,宫中所有的宫女均身家清白,没有人会武。如此一来,便只有那些这几日召进宫陪她玩游戏的寻些女子了。可是那些女子个个身材娇小,又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抚瑶虽然将这件事情交给侍卫长去查,可是心里的那口气还是咽不下去,所谓宁可错杀一百,也不可放过一人,正打算命人将那些玩游戏的女子全抓起来。皇后却来了,抚瑶一见皇后便哭诉连连,说要那些女子尽数杀掉。

皇后一听便劝道:“那个人是一定得查出来的,只是你现在大婚在即,实在是不宜再弄出血光之事。况且韩王也在费都,今日也被人戏弄了,此事非同小可,只能明查暗访,不可大开杀戒。这批女子之中多是一些有名望人家的小姐,若把她们全杀了,恐惹事端。那人又是整韩王,又是戏弄你,来意不明,我们加强警惕,明日的游戏继续,哀家倒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抚瑶听皇后说的有理,虽然不太情愿,却也只能如此了。心中最是气恼的是好不容易在白洛飞面前留下的好印象,都被那可恶的贼人给破坏了。

南烟与采儿两人见白洛飞与抚瑶成了那副模样,心里暗笑不已,面上的得意实在是难以掩盖。趁四周无人时,采儿笑道:“嫂子,今日可真是解恨了,只可惜二哥武功太高,否则那些马蜂还可以多咬他几个大包,最好把他咬成包子脸,再也见不得人。”

南烟也笑道:“是啊,免得他总以为他长的帅,到处去沾花惹草。”心里却还是有几分失落,整治了他又如何,心里还是舒服不起来。

采儿接着道:“最最开心的把那个自以为漂亮的公主打成万花筒,把她的眼睛打成熊猫眼,看她还怎么放电勾魂!她以为她多美,还不是成了茅坑里的一个大石头。”

南烟轻轻的敲了一下采儿的头道:“我不是说只让你把她暴打一顿就好了,怎么把她扔进茅坑里呢?”

采儿笑道:“她平日里那么惹人讨厌,那天见她那样往二哥的身上粘,我看着可不顺眼了,前天还敢给我们脸色看。哼,她还以为她自己身上有多香,我就让她变的臭臭的,看她还敢不敢去招惹二哥!”

南烟不禁好笑,这个丫头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她就知道有采儿在的地方,要是能安安生生那就是奇迹。采儿接着问道:“二嫂,我们明天要怎么整他们?”

南烟摇了摇头道:“明天再不可轻举妄动了,今日已经做的太过,他们明日定会回强警戒,我们又在人家的地盘上,不能让人抓住把柄。所谓虚虚实实,明日切不可再行动了。”如果她没有料错的话,以昨日那位宫女对抚瑶的描述,她的性子骄纵,断不会轻易的放过她们。只是大婚在即,她不会太过生事罢了。

采儿有些不甘愿的道:“难道就这样放过她?”白洛飞是她的二哥,积威尤在,她是不敢把他怎么样。但是那个所谓的公主,她可没把她放在眼里。抚瑶再厉害,还不是被她扔进了茅坑,况且今日还这么顺利。

南烟幽幽的道:“采儿,我们今日的这些做法,无非是将心里的愤怒喧泄一番,可是事情却并没有改变,你二哥还是要娶公主。纵然公主一点都不漂亮,只是茅坑里的臭石头,却还是有她的利用价值,而我呢?只是一个平常的女子,无权无势,帮不上他一点忙。”

采儿听南烟说的伤感,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心疼,拉着她道:“嫂子,二哥一直以为你已经死了,或许你去见他一面他就会打消娶公主的念头呢?”

这个问题,南烟也想过,但是想来想去,她心里都矛盾丛丛,她叹了口气道:“我与你二哥的事情,又岂是他不娶公主就能了结的。你都不相信我死了,而他却信了!就算我死了,也不过半年的时间,他就要娶其它的女人,我与他的爱情还能叫爱情吗?当初他娶我时说今生只有我一个,可是这么短的时间却有这么大的变故,我还能想能他嘴里的只爱我一个吗?”

采儿听南烟讲完,神情一片暗然,她不由得也想起了她与段玉程之间的事情。段玉程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他爱她,自从那层纸被南烟捅破后,两人便再也没有说上几句话,二哥都可能背叛二嫂,那她的爱情呢?是不是也如浮萍般没有根,难以寻得踪迹。

姑嫂两人均都陷入深思,夜悄悄的来临,第二天很快就到来了。

游戏正常举行,这些都在南烟的意料之内,也如她所料,周围的侍卫比昨日多了近三倍,说是保护公主与韩王的安全。

抚瑶眼圈上的青紫退了不少,却相较往日还是少了许多风彩。白洛飞见到她时,不由自主的想起宫女将她从茅坑里拖出来的情景,心里忍不住想笑,脸上却是满脸春风,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再也她靠在一起了。虽然他知道她的身上定然早已洗净,而她的身上也喷了浓浓的香水味,却不知为何,他还是能闻到那隐隐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