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日清晨,南烟与采儿俱被叫醒,说是要去参加游戏,需提前准备一番。其它的女子早听说韩王英姿,这番有机会见到他,个个兴高采烈,忙着梳妆打扮。南烟看着那群嘻嘻哈哈的女子,嘴角满是嘲讽,她们这样激动又是为了什么?那个男子娶的又不是她们。

众人收拾好后便去了御花园,那里早已布置好了各色的屏障,又兼鲜花盛开,景致极美。南烟心里有事,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只觉得众人的欢笑都是对她的嘲笑。到这一刻,她是深知自己对白洛飞的爱早已深入骨髓。

采儿知道她的心事,原本她见这里极为好玩,也想去参上一脚,却心里念着南烟,也不去玩,陪她坐在角落里。嘴巴翘的老高,苦着一张脸。

过得片刻,便听得有人高喊道:“公主驾到!”行过礼后,南烟抬头一看,却见白洛飞笑眯眯的站在抚瑶的身边,白衣如雪,风流倜傥,两人相依相偎,神态亲密。南烟心里犹如被针扎过,呼吸也变的困难。她深吸了一口气,将头低下来不再看他们。

白洛飞感到有一丝带着浓浓的恨意的眼光看着他,他心里微微一惊,在南凤国他应该没有对头,会是谁呢?他朝那股目光看过去时,南烟刚好低下了头,他只看到了一排排黑黑的脑袋与五颜六色的背。从小的生存经验让他心里顿生警惕,面上却不露声色,他倒想看看到底是谁。

游戏开始,第一个游戏是捉迷藏,南烟冷冷的看着白洛飞在众女子间欢笑嘻戏,当他再次把抚瑶抱进怀里的时候,她的心顿时变得冰冷,嘴角划过一抹冷笑。他这么喜欢玩,很好,她就陪他好好的玩。

南烟将采儿拉过来吩咐了一番,采儿会意,脸上犹豫了一下,却又笑嘻嘻的道:“这个好玩。”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的有些杀风景了,韩王去如侧时,不知道哪里泼来一盆水,纵然韩王轻功再高,但是茅房的空间有限,一盆水又是迎面而来,封住了所有的退路,他被华丽丽的淋了一个落汤鸡。好在天气炎热,当抚瑶心疼的帮他擦拭身上的水珠时,白洛飞还笑着道:“公主是否是怕我热,特意命人送来一盆冷水降温,实在是有心了。”说罢便去换衣裳了。

白洛飞换衣裳时,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了一群马蜂,纵然他武功盖世,用衣裳将马蜂尽数抓住,却也在他的俊脸上留下了一个大大的包,衣裳没换成,便黑着一张脸出来了。他怒火中烧,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南凤国的皇宫里捣乱,难道只为了拆他的台。

抚瑶见白洛飞黑着一张脸出来,左边的俊脸又高高肿起,心里心疼不已,得知原委后,便派人严查到底是谁做的,又命人取来药亲自帮他涂擦。

南烟与采儿见他们亲密的举动,两人对望了一眼。南烟低骂道:“好一对奸夫淫妇。”又俯在采儿的耳边吩咐了一番,采儿顿时眉开眼笑。

白洛飞本想拂袖而去,却又忍不下这口气。自记事以来,只有他整别人,还从未被人整过。以前虽然被南烟整治过,但这世上也只有她有这个特权,有时候也是他为博她开心故意而为之,又何曾被人如此戏弄?心中略一沉呤,便有了计较,他倒想看看是谁这么胆大。

接下来的事情却又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抚瑶去补妆半天没有出来,她的丫环觉得好生奇怪,便去寻她。结果在化妆间时见倒了一地的婢女,抚瑶下落不明。白洛飞见那些丫环俱是被人点了穴道,问她们是怎么回事时,却没有一个人说的出来。此时茅房里传来抚瑶的声音,众人赶过去一看时,却见抚瑶不知被何人用麻袋装着扔在茅坑里。

宫女七手八脚的将抚瑶从茅坑里拉出来,解开麻绳,只见原本美艳无双的抚瑶身上沾满了黄色的物事,恶臭连天,不用问也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风情万种的双眼也不知被何人打成了熊猫眼,娇俏的脸蛋上也被人打肿,纤纤玉指也满是伤痕。

众宫女早受过她的苦,个个在心里偷笑连连,面上却是担心不已,直在旁陪罪。白洛飞见她那副模样,心里也暗自好笑,却也只能强自忍着。他原本以为是有人要对付自己,如此看来,应是抚瑶在宫里树敌过多,那人是要对付她的,只是他刚好要娶她,便也成了别人报复的对像,心中便也一松。

白洛飞寻问抚瑶事情是怎么样的时候,抚瑶抽泣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到化妆间,突然就不能动弹了,也说不出话来,眼睛被人蒙住,拉着便是一顿暴打。我痛的晕了过去,醒来是便在这里了,呜……”

白洛飞又问抚瑶身边的宫女当时可有异常,宫女均道:“只见一个白影闪过,便什么也不知道了。”他心里略一沉呤,看来来的人有备而来,居然没有留下一丝线索。

他仔细回想起自己的遭遇,他也没有看清来人长什么样,只知道那人身穿白衣,身形纤瘦,似是个女子。他也只见到一个背影一晃便消失了,本来以他的轻功要追上她并非难事,只是南凤皇宫里因为玩游戏,到处都布满了纱缦彩布,那人似是对这里极为熟悉,几个起落便消失无踪,看起来轻功不错,背影也有几分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于是这天便因为抚瑶公主被人暗算,游戏提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