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对南烟道:“你既然想出这样的办法,不如这样,你将功赎罪,如果你能把毁坏的堤坝修筑好,我或许考虑把你还给白洛飞。”
南烟的眼睛一亮,却没有忽略他眼底的那抹算计,心里升起的希望又熄灭了。他怎么可能放了她?再想想她对水利上的东西是一窍不通,修堤坝,她拿命修啊?忍不住问道:“我若是不答应呢?”
钟痕的眼里闪过一丝邪恶,朝她又靠近了几分道:“那么事情也就到此为止,我就继续刚才没有做完的事情。”不是他吓唬她,而是他的心头确实升起了这样的渴望,他的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念头,如果她不是白洛飞的女人,他倒不介意娶她。钟痕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大跳,怎么能有这样的念头。在看到她眼里的恐惧和惊慌后,他不由得又升起了几分挫败,他贵为西秦的太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可能对这样一个有夫之妇产生绮念?
南烟咬了咬唇道:“好,我答应你帮你修筑堤坝,不过你也要信守你的承诺,修好之后,你就得把我放回去。”知道就算他真的答应了,到时候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是现在也顾不得许多了,先过了眼前这一劫再说吧!
钟痕冷冷的道:“等你修好了再说吧!”说罢,大喝道:“来人!”
门外进来了一个侍卫,钟痕吩咐道:“退出青城,留十万人守飞渡关,其余的军队明日开拔回京,你去通知各位将军。”
那侍卫脸上露出几分欣喜,当下欢欢喜喜的答道:“是,未将这就去通知!”已经离开家乡快一年了,想到马上要回家,又怎能不开心。
钟痕看着那侍卫开心的样子,心里不禁问自己,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或许这场仗真的不应该打。回头看到南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抓起自己的一件衣服扔到她的身上,然后冷冷的道:“在没回到王都之前,你就跟在我的身边,今晚就在这里睡。”看到南烟略带惊疑的模样,他又接着道:“以你的姿色,若非……我可没有兴趣。”说罢也不看她,便坐到桌前继续批阅文件。
南烟知道他话里省略掉的意思,不禁苦笑起来,要她天天对着钟痕,实在不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只是好像没有她选择的权利。不过她心里还是微微的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暂时是安全的了。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心里还是止不住有些害怕。斜眼瞧了瞧钟痕,却见他仿佛当她不存在一般,聚精会神的在忙着他的事情。
这天晚上,钟痕睡在大床上,南烟睡在小榻上,两人间相安无事。南烟心里虽然有几分担心,却也知道担心了也是白担心,钟痕若想侵犯她,也不过是动动手动动脚的事情,而她也无半点反抗的能力。看清了局势,便也不再做无谓的担心,倒在小榻上倒睡。
这段日子以来,她每日里不是为自己担心,就是为白洛飞担心,身体又经常劳累,晚上时常睡不好。今天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便想着走一步算一步,心里反倒蹋实了下来,头一沾上枕头便睡着了。
钟痕听着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她就这么放心他?细细一想,便也知道她的想法,这样的一个女子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不禁有些嫉妒起白洛飞来,他的运气也实在太好,怎么能娶到她这样的妻子?
钟痕回想起他的婚姻,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云蝶儿若有莫南烟一半的聪明他也知足了。这次搬师回朝,他与云蝶儿的婚事只怕是再也拖不过去了。以前他娶云蝶儿觉得也无所谓,反正女人对他来讲,都是一样,娶谁都可以,只要能帮得上他。可是在看到白洛飞与莫南烟的相处之后,便知道娶个什么样的女人真的很重要,两人相不相爱,也真的很重要。
他突然觉得有些孤单起来,他的太子身份,让他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也高处不胜寒。父皇的防备,兄弟的争谪,母后又一直为了讨父皇的欢心,极少对他付出关心。亲情他享受的也不多,爱情也一直都没有。他以前一直以为只要他愿意,全天下的女子都是他的。只是此时他才发现,纵然如此,他也不爱她们,她们对他是崇拜而不是爱情。若是可以的话,他宁愿他的身边有一个像莫南烟这样聪慧的妻子,不用太多的话语,也知道他的想法,能倾尽心力去帮他。
第二日清早,南烟醒过来时,就见到了钟痕近在咫尺的微黑的脸庞,吓了一大跳,惊叫道:“你要做什么?”
钟痕有些好笑的看着她的表情道:“原来你也会害怕?也会受惊?昨日里看你镇定无比,晚上又睡得安然,我还以为你是存心想勾引我。”
南烟讪讪的道:“殿下想太多了,我只是知道自己暂时能活下来,心里暂时安定一些,所以才睡得着。”对着他不如实话实说,或许在他看来,她的惧怕才能不让他才过于担心。
钟痕看了她一眼,不在说话,却叫人拿来了最小号的男装,扔过去让南烟穿上。南烟心里微微有些感动,发现他的心思还是很细的,连这些都替她想到了,知道自己若是穿女装的话,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钟痕看着她略带感激的眼光,冷冷的道:“你不用谢我,现在的你对我还有利用价值,而且我也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对付白洛飞,所以在这一段时间内我不会让人伤害到你。”
南烟听他讲的稀奇,他想到什么办法对付白洛飞呢?思量再三也想不明白,钟痕见她一头雾水的模样,心情大好,略有些得意的解释道:“我让人告诉她你死了,并且送了一具尸体给他。”
南烟一听大怒,就是用膝盖想也知道,白洛飞知道她的死讯会多么的难过!她就在想,钟痕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原来早已计划好了!她冷冷的问道:“殿下这么做,难道就不怕我不去西秦修建水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