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心底的怒气也上升了,这个女人实在是有和毛病,明明是她自己错在先,居然还敢这样瞪着她!她也毫不示弱,给反瞪了回去,只是云蝶儿眼里的恨意还是让她微微的惊了惊。那双漂亮的眼眸里满是恨与恶霸,让原本美貌的她也变的丑陋无比,南烟莫名的想起了婠婠。
正在这个时候,只见天际上空升起了几个烟花,白洛飞看到后微微的笑了笑,钟痕脸色大变。采儿刚回到白洛飞身边,钟痕飞速奔来,一把拉过云蝶儿。
白洛飞在钟痕拉云蝶儿的当口,一掌便向钟痕的膻中穴击去,钟痕似有所料,微微一躲,闪身避开。伸手便向白洛飞的曲池穴点来,白洛飞大掌翻飞,将他的来招化解,击向他的脑门。钟痕大惊,拉着云蝶儿便向向疾退,白洛飞嘴角划过一丝笑意,化掌为指,直击向钟痕胸前。钟痕中指,顿时口吐鲜血,原来白洛飞击他脑门是假,攻他胸前是真。
两人拆招也不过是短短几秒中的事情,旁人都还没有回过神来,钟痕便借着白洛飞的一指之力,弹开了一丈开外。白洛飞暗自佩服,这等应变能力,实在不输于他。
钟痕阴狠狠的道:“落花拂指手,原来你是他的弟子,好的很,好的很!”连说了好几句好的很,只是语气却是一点都不好,话里的恨意滔天。
白洛飞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却是笑嘻嘻的道:“在下只不过是除了青楚地上了的几个暴民,太子何故如此激动,都说了不会强留蝶儿姑娘,太子又何须来抢?”
原来那刚才闪过的几个烟花,是钟痕的下属用来联络所用,那烟花的意思甚是明显,那就是遭人突袭,全军覆没。钟痕这时才知白洛飞与他交换人质不过只是一个恍子,真正的目的是摧毁他经营多时的暗哨与集结的兵力。白洛飞一直与自己说话,不过是在拖延时间,降低自己的警戒心理罢了。他只觉得从来没有过如此挫败的感觉,在西秦,所有挡他路的人基本上都被他清除了,也没有一个人能让他真正看做是对手。这个白洛飞实在是不简单,此举一箭双雕,若不是他早有所防备,只怕今日会命丧万枫林。
钟痕冷冷的道:“韩王好手段,实在是令我佩服,日后若有机会,定要好生向你讨教。”说罢,便带着云蝶儿向林里疾奔。薜离起身便追,却见一排乱箭向薜离直射过来,白洛飞眼神一片幽暗,脱下长袍伸手一卷便将那些箭全部卷起,一运力向箭射来的方向疾扫回去,只听得一阵惨叫。一个紫色的身影从林中飞身而出,一些寒茫便向南烟疾射过来,采儿在旁一见,拉着南烟就地打了几个滚,险险避开。
再向林中望去的时候,林子里已失去了钟痕的身影。薜离起身还要去追,白洛飞一把拉住他道:“不用追了,他早有防备,若不是我们早有计划,此时都中了他们的伏击了。”
徐清长在旁道:“钟痕行事实在是歹毒,此次让他逃脱,无非是放虎归山。”
白洛飞将南烟扶起道:“有这样的一个敌人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他回去后,只怕西秦会有其它的变故,先生帮我张罗一下粮草的事情,让凤颜去清算一下现在可调动的银子还有多少,我们得尽早做打算。”采儿拉着南烟滚的那一圈,实在是让她有些头昏眼花。
徐清长叹了口气道:“少主的心思缜密,实在是让我汗颜,再这样下去,我也成了摆设了。”
白洛飞笑道:“我的许多事情都需倚仗先生,先生此言,实在是让飞难堪啊!”顿了顿又道:“只是我没有料到,段家居然也成了西秦的走狗了。”
徐清长笑了笑道:“这些阵法只是段家最普通的阵法罢了,看来布置的时候时间有些仓促,要不然以段玉程的能耐,定不至于如此不济。只是这次令他亲自出马,实在是有些奇怪。上次意外救走钟痕的人只怕也是他。”
南烟听得有些奇怪,那段玉程的名字极为熟悉,想了想,终是想起了那日在秀峰庵里见到的那个戏弄采儿的男子,却被采儿砸了一身的蛋汁。
白洛飞冷哼一声道:“薜离,去查一下段家的详细资料,此外,再让黑影将段家灭口。”短短的几句话,便是一条大大的杀戮。薜离弯腰称是。
南烟心里原来对白洛飞就有些生气,再听得他的这些话,心里更是一寒,拂开他的手,拉着采儿便往王府的方向走了。
白洛飞微微一惊,知道她终是生气了,却又有些无可奈何。徐清长笑了笑道:“少主,再过十日便是良辰吉日,是不是该与莫小姐举行大婚呢?”
白洛飞点了点头道:“就十日之后吧,不过我今日回去应当不好过了。”徐清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碧荷居外,南烟与采儿两人正划着船在荷池里晃晃悠悠的一边采着花,一边唱着白洛飞不知名的歌儿。歌声悠场,伴随着女子的娇笑,实在是一副绝佳的画面。
那首歌名是采凌角,在这样的画面中唱出来,实在是衬景也衬题,南烟笑的有些张狂,采儿学的兴致勃勃。姑嫂两人乐悠悠的样子,让白洛飞的心莫名的有些紧张起来。
采儿只觉得心情好到了极点,前几日她把钟痕戏耍够了,一回来二嫂又教她唱这么动听的歌,采那么漂亮的花。要知道,她对那一池白莲早就有想法了,只是知道那是二哥生母所种,一直不敢有所行动。现在可好,有二嫂带了头,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白洛飞见采儿与南烟疯狂的模样,在岸上担心不已,在旁叫道:“南烟,小心一些,别闹了,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