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飞听徐清长讲完,便知道他在生什么气,笑了笑,问清楚规则,便与南烟下了起来。在输了三局后便赢了一局,以后的局里便赢多输少。看的徐清长哈哈大笑道:“哈哈,这世上总有人能制住你!”

南烟不以为然道:“我的相公要是连我都赢不了,岂不是很没面子。”话虽这么说,她的心时却还是有些不爽,这个死白洛飞,居然帮着外人来对付她,改天寻个机会再讨回来。

白洛飞听她叫他相公,心里美滋滋的的。虽然之前也有叫过,要么是被他逼迫,要么是被环境所迫,在没有其它压力下这样叫他,还是第一次。

徐清长却在旁道:“一个女子还未成亲,就叫未来的夫婿为相公,脸皮真是厚。”

南烟知他还在生气,也不以为然道:“莫南烟的名声天下皆知,何曾是个守礼法的人。再则,我若与普通的闺阁女子一般,飞又怎么爱上我。”

一句话说完,徐清长半天没回过神来,也不知道他的少主娶了个什么夫人?白洛飞在旁笑道:“是啦,知道你很特别,否则我也不会娶你。”

南烟得意洋洋的看了徐清长一眼,他白了她一眼。白洛飞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们的举动道:“娘子,你也实在是厉害,先生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这次居然被你气成这样。”

南烟微微一笑,徐清长不理会,白洛飞接着道:“先生,上次托你去采购的粮草,何时会到青楚?”

徐清长算了算道:“若是路上不出差错,三日内会到。少主,有出什么事情了吗?”

白洛飞的嘴角露出冷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是今天早上收到了这个。”说罢,从怀里拿出一卷黄帛,上面绣着几条金龙。

南烟大惊,黄帛上又有金龙莫非是圣旨?徐清长一脸凝重的从白洛飞的手里接了过来,摊开一看后冷道:“好歹毒的计谋!”说罢就递给了南烟。

南烟微微一怔,还是接了过来。以后白洛飞的事情也算是她的事情,他没打算再瞒她,她也自当大大方方的面对了。她摊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朕已览众卿家对撤番事之意见,朕思索再三,觉得众卿家言之有理。番王之制为祖制,由来已久,但众卿家身为番王也当担起番王之责。青楚东接大燕腹地,西临西秦,朕闻西秦一直对我大燕虎视眈眈。卿家身为青楚番王,自当要肩负保家为国之责。钦此!”

单从这一个圣旨,对于朝政之事知之不多的南烟实在是看不出太多东西来。只知道皇帝原有撤番之意,因上次在楚王府里众番王联名上书之事而打消了这个念头,却要求各番王除了负了一地治安之外,还需保卫国家的安全。

白洛飞见南烟一脸迷惑的模样解释道:“皇帝是听闻我将老狐狸赶下王位,在测试我对朝庭的忠诚。青楚虽与西秦接壤,但是这些年来的边防都一直是朝庭给的粮饷。这个圣旨的意思是要断掉守卫将士的粮晌,由青楚直接支付。这是一笔巨大的开支,青楚如果支付不起,边将必乱,朝庭必会问罪。若是若是支付得起,便是另积他财,图谋不轨。所以我还们还是趁早做好准备。”

南烟一听大惊,看起来简简单单的一件事情居然这么严重。

徐清长补充道:“更何况西秦一直对大燕虎视眈眈,单凭青楚一个番王之力又如何能与一个国家抗衡?这摆明了就是一个陷阱。想出这条毒计的人实在是不简单,皇帝此番只怕是想借此机会一试少主的能力,少主若能保住青楚,后面必还有其它的诛杀之计。若是保不住,则是徹番的前奏,拿青楚开刀了。”

白洛飞冷冷的道:“皇帝的消息还很灵啊,这件事情弄成这样看来老狐狸功不可没啊!”

南烟在旁道:“可是你也可以把你的难处写出来,上书给皇帝。若是西秦真的来犯,青楚一旦失守了,整个大燕就都艿艿可危。皇帝若是精明些,又怎会拿一个小小的番王与国家的存亡来开玩笑了。”

白洛飞叹了口气道:“南烟是不知道大燕的情况,皇帝早已病重,现由太子代为执政,这份圣旨定不是他所拟。老狐狸在京中还有些关系,太子性格又十分软弱,内宫、大臣一说,他也分不清好坏,所以就有了这份圣旨了。否则以皇帝的精明,又怎会做出如此可笑之事。”

他见南烟失望的样子,又笑道:“不过娘子说的方案倒也可行,圣旨虽下,但是执行还要几个月的时间。我们还是可以去皇帝面前哭一哭穷,诉一诉苦的。”

南烟一头雾水,都知道是白天城的计谋了,哭穷诉苦能有用吗?徐清长略微思索了一下道:“哈哈,少主说的极是,我这就去拟稿。”说罢,笑哈哈的往书房方向去了。

南烟不明所以的看着白洛飞,他微微一笑道:“不用担心,这条计谋虽然歹毒,但为夫还是有办法对付的。”她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他,他又解释道:“老狐狸可以找人请太子传下这个圣旨,在京中我的人脉也不少,要收回这条指令也不是太大的难事。只是这也不是多高明的订策,最好的办法还是先除掉老狐狸,让他兴不风作不起浪。我就以奇怪,为什么找不到他的人,原来是躲到朝京去了。这个圣旨下来,那老狐狸只怕也快回来了。”

原来如此,南烟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这个白天城把两父子间的争斗也弄的越来越大了吧。一场家事若弄得天下大乱,白天城与白洛飞都将成为千古罪人。

她有些担忧的道:“如果要是杀不了他,你是不是打算与他一直斗到底?你们之间的胜败的畴码也实在是太大了,这样子将致天下的百姓于何处?”

白洛飞看着她的样子,笑道:“娘子不用担心,我敢保证,一个月之内必将他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