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冷冷的看着白洛飞道:“既然你都清楚这些事情,又何必把我带回来,拖我下水。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女子,到这里来岂不是送死?”

白洛飞看了看南烟,眼里闪过一丝光彩,笑着道:“你若只是寻常养在深闺的女子,早上辽海之上我便将你杀了。可惜你不是,以你的聪慧,应付这些事情我相信不是难事。在这世上,只怕也没有几个人能真正伤害的了莫南烟,婠婠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南烟心里只剩下一堆挫败,原来从一开始就被人在算计了。回想起辽海之上的事情,南烟有些恍然,因为她很清楚的知道,白洛飞劫船原本就是来杀她的。意外的放过她,又与她成亲,原本他早有其它的打算。回想起在楚王府里的事情,他的关心还有爱护,原来都是带着算计而来的。亏她还有些心软,有些心动,以为他是真心对她的。

南烟的嘴角扯过一抹嘲讽,冷冷的道:“所以你把我带回韩王府,也不过是跟你的父王将计就计,因为你相信我能保住自己的命,而你也不可能让我死。但是我不明白了,你们两父子斗得你死我活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我,又为什么要帮你?”

白洛飞一听南烟的话,便知道她有所误会,他对她的情是真的,也相信她有自保的能力。他尝过一次失去她的痛苦,又岂会让她再离开自己的身边。而且现在就算她没有自保的能力,他也不会让她受一点点伤。

他有些暗然道:“我承认,原本对你是带有一些算计,可是在与你一起经历了这许多事情之后,我终是明白了什么是爱情。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你只要呆在我身边,我便会护你一生的周全。”与其说他在与南烟说话,倒不如说他在内心下了一个决定。

南烟眼里闪过一丝冷漠,他的话又岂能相信?不过既然已经落入了这个圈套里面,她又怎会让自己无缘无故的死掉,白洛飞讲了这么一大堆,不就是想告诉她,他们是坐在同一艘船上,他又何必用爱情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禁固她。难道在他的眼时她真的就是那种嫁不出去的女人,需要一个男人来关心?

南烟淡淡的道:“那我是不是该感谢白二公子的一片爱心了?只是我也很爱惜自己的生命,自然会与二公子配合。也还望二公子告诉我在王府里的一些注意事项,我还不想莫名其妙的死掉。”声音淡陌而又疏离。

白洛飞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知道她终是误会他的意思了。他此时倒宁愿她叫他白洛飞,也比那一句白二公子来的亲切一些。也知道她终是生气了,他叹了一口气,递给她一个瓶子道:“这是徐先生配的百日醉的解药,你每日服上一粒。”

南烟接过瓶子,不再理他。

白洛飞走到门口,忍不住又道:“在王府里,除了我、采儿、徐妈的话,其它人的话,一个都不能信。切记。”

南烟还是坐在椅子上生着闷气,不愿意理他。她回想起这一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心里觉得万分挫败。原来爱情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古代,都是那么的奢侈。白洛飞买给她的那个小吃她还没有吃,此时拿出来看着心里莫名的有些难受。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利用罢了,她站起身来,恨恨的把那两个小吃给扔出了窗外。

她又不由得暗骂自己,早就知道他只是个逢场作戏的男人,可是为什么现在知道了他对自己的算计,心还是忍不住有些微的疼痛。

可是太阳还未落山,白洛飞又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侍从,那侍从手里拿着一大推的东西。南烟心里奇怪,莫不是他当做是给自己的补偿,送东西来的吧!

在她狐疑的打量白洛飞的同时,他笑呵呵的道:“娘子,长夜寂寞,不过你不用害怕,我从现在开始便陪在你的身边。”

陪在她的身边?什么意思?正在此时,那个侍从道:“二公子,你日常惯用的东西都已给你放好了。奴才先出去了!”

白洛飞点了点头,那个侍从便离开了。南烟这才发现这哪里是给她送礼物,送来的东西都是一些日常生活的用品,而且都是有主人的。她顿时明白了他的意图,怒道:“你要住在这里?你想占我便宜?”

白洛飞笑道:“娘子说笑了,你是我的娘子,我住在这里天经地义,又何来占便宜之说?”说话的样子痞的不行,声音也带着些委亵。

南烟有些迷糊了,仿佛下午与她一本正经的说着话的白洛飞只不过是在做梦。她实在是不明白这个人到底有多少面,为什么变起来如此之快。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白洛飞已将她打横抱起,轻轻的将她抱回里间的床上。她正待大骂,白洛飞轻轻的在她耳边道:“别生气,屋外有人。”

她一愣,白洛飞又笑嘻嘻的道:“娘子,害什么羞啊?又不是第一次!”

他的话音一落,南烟实在是想给他一耳光。房门却正在此时被敲响,白洛飞眼里划过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声音极为不奈的道:“什么事?”

门外那声音道:“二公子,晚缮已好,王爷吩咐小的请二公子与莫小姐去餐厅用餐。”

白洛飞淡淡的道:“知道了,这就来了。”

南烟见这一架式,知道又是白洛飞在演戏了。火气四起,怒道:“你下次若要本小姐配合你演戏,麻烦你先说一声。”

白洛飞笑了笑道:“谨遵娘子吩咐!为夫记住了,所以也先跟你打声招呼,今日这顿晚餐,你得小心一些了。还有,要记得配合我。”

南烟瞪了他一眼,便从床上爬了起来,自顾自的去整理衣裳。这见鬼的韩王府,比楚王府还要古怪万分。看着白洛飞笑的一脸阳光的样子,她实在是很想拍他,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