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问天微微皱了下眉,心里对这个叫乔风的人不由得又好生看了几眼,她长的并不出众,若不是眼睛灵活了些,与普通人无异。只是她好像并不畏事,到这个时候还能这般冷静,不得不说是个人物,只是这样的一个人女子,到底是从何而来?上次杀她都被她逃脱了,又是如何做到的?
当下冷道:“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是女子的身份我早得知。你早就爱慕和儿已久,妄想嫁入楚王府当个正妃,可是你也不想想,我楚王府是何等身份,岂能容你这等来历不明的女子在此放肆。不要说正妃,以你的姿色就连个侍妾都别妄想!你便因爱成恨,便设计破坏和儿的婚事,是不是?”
南烟听得马问天说完,心里暗笑连连,这古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迂腐,还真把他的那个儿子当成宝贝了。本来有一千种办法来告诉这个老古董她的想法,但是现在似乎有一个办法最是有效。
南烟忍不住长笑出声,马问天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大笑的女子,问道:“你死到临头了,有什么好笑的?”
南烟好不容易止住笑后道:“我在笑王爷的设想实在是好笑,我与世子只是朋友,留在王府里只是报他的救命之恩。更何况我本是有夫之妇,我的夫家虽不及楚王府的权势,却也不比楚王府差不到哪里去,我又何苦放着我好好的王妃不做,跑到楚王府里做待妾。我虽非出身名门,却至少还算知书识礼,更何况的相公也在这里,我又怎么做出这些无聊之事?王爷若是没有证据还是不要无中生有的好,所以我忍不住大笑。”
南烟听马问天讲话便知他只是猜想,而没有十足十的证据是她做的。唯一他们能看到的证据便是那个蜜蜂窝,可是又有谁亲眼看到她放了进去?其它的她敢保证马问天就是把王府翻过来也找不到任何珠丝马迹。
一席话讲完,把马问天给震住了,他忍不住问道:“你相公是谁?”
南烟笑道:“自然是韩王府的世子白洛飞。”这个时候把他搬出来实在是太适合不过了,她心里暗道:白洛飞,对不想了,谁叫你说要保护我的。天天叫我娘子自也不是白叫的。现在便来履行你的责任吧!
马问天冷道:“白贤侄半年前曾蒙皇上赐婚,所赐之人是莫大学士府的莫五小姐,莫五小姐在海上遇上海盗,早已香消玉焚,除此之外,再无婚娶,你要编故事,还是想好了再编吧!”说完之后,他心里也不禁一愣,传闻那莫五小姐相貌平平,看她这副模样,莫不是真的是莫五小姐?
南烟笑的灿烂无比道:“王爷实在是好记性,没错,我就是皇上赐婚给白洛飞的莫五小姐莫南烟,上次在辽海之上是遇上了海盗,但我大难不死,又幸得世子所救。不承想也是巧合的很,我相公也到府上来了,前几日才与他相认。王爷若是不信,大可找他过来对质。”白洛飞,这次就不信不把你拖下水。
马问天将信将疑,吩咐道:“请白世子来一下。”
过得片刻,白洛飞笑嘻嘻的进来了,待看到南烟笑弯了的眼睛时,心头闪过一丝不良的预感。对着马问天才行了个礼,南烟便笑眯眯的道:“相公,你可来了,王爷还不信我是你的娘子了!你快跟他说说。”
那一句相公叫的白洛飞直冒冷汗,她从不会这么主动叫自己,除非是有事.一听南烟讲完,白洛飞便知道定是南烟东窗事发,把他拉进来当挡箭牌了。突然想起前几日她高深莫测的笑容时,便知道原来在那天她便已预谋好,心里突然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这女人也真够狠的,整整婠婠也就算了,怎么把自己也拖了进来!
白洛飞不禁有些恨起自己来了,现在这个女人闯下了这等大祸,偏偏自己又不忍心抛下她不管,当下笑道:“楚王爷,她确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莫南烟,不知道她是否有冲撞了王爷,若有冲撞,小侄在这里替她向王府陪个不是。”
南烟笑的有些张扬道:“王爷,现在你也信了吧,以我的身份,我又何须做出那等事情。此事定有他人,还请王爷查探清楚了再做打算,可不能让元凶逃脱了。”话是说的在情在理,只是有几人相信她的话便不得而知了。
马问天气恼异常,她是韩王府的小王妃,便不再存在要与婠婠争宠而做出这等事情的动机了。白洛飞虽然不才,却好歹也是一个王府未来的继承人,她又怎会到楚王府自取其辱?何况这件事情就算是她做的,也不能把她怎么样,现在皇上的撤番令还未下来,与各番王间的脸皮尚不能撕破。再则她是莫大学士的女儿,皇帝赐的婚,又能把她怎么样?
虽然气恼至极,却笑呵呵的道:“原来是误会一场,只是莫小姐真是会隐藏,来王府都这么久了,都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若有失礼,还望包容。”态度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给了台阶,自然要下,南烟也笑嘻嘻的道:“王爷实在是太多礼了,我的命都是世子所救,这段时间在王府里多有叨扰,还请王爷大人大量。”
马问天笑道:“莫小姐真是知书识礼啊,贤侄,你真是好福气啊!”说罢,还干笑了几声。
白洛飞却知道今日之事已与马问天结下梁子了,这个女人还真的不是一般的会闯祸,看来自己真是小瞧她了。
连名上书要求皇上不要撤番的文书早已拟好,各大番王也已签过字,白洛飞第二日便带着南烟回青楚。南烟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却也不愿意再呆在楚王府。
路上,南烟问道:“你为什么走的这么匆忙?事情都办完呢?”前面是一个树林,看起来极为苍翠,暮春时节,天也开始热了起来。
白洛飞淡淡的道:“事情不管办不办完,都得走了,再不走,我们两个人的小命只怕都保不住了。”这个女人聪明起来的时候是很聪明,笨起来的时候又确实太笨了。
一句话,说的南烟有些莫名其妙,问道:“有那么严重吗?”话音才落,白洛飞便一把把她拉下了马,一支箭从她刚才坐着的地方飞了过去。
只听得一阵马蹄声传来,白洛飞冷道:“该来的都会来,你以为那件事情那样就解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