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飞有些怔怔的望着南烟,她冷漠而客气的行着礼,如同陌生人般疏离,这样的神情在她初次被掳时曾经见过,心里犹如针扎般的疼。心狂跳着,当她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时,他居然有丝不敢相信!心里百转千回,终于哈哈大笑起来了,枉他聪明一世的头脑,居然被钟痕给骗了!

白洛飞轻轻的抓过南烟的肩膀,俊颜靠近她的脸,鼻尖也快抵上她的鼻尖,轻轻的道:“南烟,我知道是你,我真的好开心!原来你真的没有死!”

南烟见他的那副模样,心里微微一酸,这几个月来她饱受了相思之苦,又经历了数重劫难,而他终于在她的面前了,她也想对他讲:飞,我好想你!可是眼里突然飘过他与抚瑶相亲相拥的场景,心又变得冰冷。

南烟朝他展颜一笑,用手掩着嘴轻笑道:“世上都道韩王风流不稽,看来真是传言不虚。只是王爷这样拉着民女,若是被公主见了,只怕非剥了我的皮不可。”心里恨的痒痒,脸上却是十二分的娇羞,眼角眉梢俱是欲拒还迎的风情。

白洛飞微微一怔,这样的的话语这样的表情又哪里像是他的南烟,莫非此女真的只是长得像她罢了?可是天下间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就算长得极为相似,可为何连弹曲子的方法也一样?

他脸上的疑惑又如何逃得过南烟的眼睛,她心里的怒火又烧得更旺了些,却偏偏往白洛飞的怀里倚了过去,轻轻的道:“王爷生的实在是风流俊俏,虽然现在脸上红肿,却仍难掩王爷的绝世风采。水月虽是初次见到王爷,便对王爷倾心不已,不如也将水月带回青楚,我愿伺候王爷一辈子。”脸上尽是少女遇见情郎时的迷茫与娇羞,只是那些话语也太胆大了些。不过这南凤国民风开放,男女之间相爱便说出来的事情是极其符合这里民风。

白洛飞心里的厌恶之情顿生,他的南烟又怎么会有这样的轻浮的举动?他想起自己来南凤国的目的,如果是南烟知道自己要娶公主为妻,必会大怒,或者生他的气装做不认识他,又怎么可能是这副模样?纵然眼前的这个女子长的与南烟极为相似,同样清脆的声音,却也让他感到反感。他不禁暗笑自己,半年前是他亲手将她葬了,她又怎么可能还活在这个世上?

白洛飞心情徒然变得极差,一把推开南烟道:“水月姑娘与本王的一个故人极为相差,本王认错人了,絮罪。”说罢,转身便要离去。

南烟轻拉他的衣袖道:“王爷若赚水月姿色丑陋,不愿娶我为妾的话,我还可以为王爷弹弹琴,在王爷愁闷时给王爷解解闷。”说罢,眼里满是期盼。心里却在骂,最好听琴时听死你,这个大色狼!

她这样一说,白洛飞更是烦燥,一拂衣袖,里面夹了几分内劲,便将南烟摔倒在地,道了句:“不用!”转身便走,仿佛她是洪水猛兽一般,避之唯恐不及。

这一摔把南烟摔的甚是疼痛,心里把白洛飞的八代祖宗全问候了一遍,又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是鄙薄的可以。虽然将他给赶走是她的意图,可是他真的就这么走了,又觉得有些气闷。当下从地上爬了起来,拂了拂身上的灰尘。

白洛飞心里思念却被她完全勾了出来,心如猫抓般难受,为什么两个这么相似的人差别又如此之大。心里对南烟又想念的紧,终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的嘴角含着一抹冷笑,在轻拂身上的灰尘。那抹笑容是那样的熟悉,冷漠中夹着嘲讽,是任谁都无法模仿的得了!不由得心头剧震,心念如电,莫非,莫非刚才的那些举动都是她故意的?她真的是南烟?

南烟感受到一股灼热的目光在看向她,心里一怔,顺着目光望去,却见白洛飞脸上又是激动又是疑惑,心里暗暗叫糟,脸上却朝他微微一笑。白洛飞心里狂喜,真的是她,也只有她才会有如此多变的神情!想起她的行为,心里突然明白那不过是她的试控而已,正要跑过去抱住她,却听得身后传来一片吵闹声。便回头看了一眼,再回头时,南烟已不见了踪影。

南烟见他脸上由疑惑转为狂喜,心里突然闪过一丝嫌恶,正在思考着脱身之计,却听得吵闹声传来,见洛飞回头,忙往纱幔里一钻,他纵然轻功再好,只怕也找不到她了。

白洛飞大惊,大叫道:“南烟,南烟,我知道是你,别躲了,快出来!”转身便向她消失的地方追去,可是那里只有雪白的纱缦,没有人回答他。他顿时愣在那里,整个人一时回不过神来。

他怔怔的站在那里,心如刀绞,不知所措,突然一个人抱住他道:“二哥,救命啊!”他这才回过神来,却见采儿一副宫女的打扮躲在他的身边,徒然见到采儿,心里大惊,还没来得及思考她怎么在这里时,却见抚瑶衣裳不整的领着侍卫长奔了过来。

抚瑶骂道:“你这个奸细,本宫今日决不会放过你!”白洛飞见她昨日脸上的青肿还未消尽,今日脸上又增添了些红肿,一身湖蓝色的宫装也早已面目全非,有些地方还被烧焦了。心里有些好笑,看了看采儿,不用想,也能知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