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抹掉眼泪,笑道:“没什么,只是太开心了。”她想起一件事情问道:“你为什么让人在屋个弹琴?”

白洛飞有些尴尬的道:“她们若是进来了,看到我向你下跪,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我在下属面前哪里还有威严。”

南烟一听,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又问道:“怎么采这么多的花?”

白洛飞答道:“你说要一些花,我也不知道要多少,凤颜也不知道要多少,只好按越多越好的要求来做了。怎么样,还满意吧!”

南烟点了点头,靠在白洛飞的肩膀上道:“飞,你会一辈子对我这么好吗?”

白洛飞凤眼里笑意浓浓道:“一辈子,怎么可能!”南烟一惊,他接着道:“一辈子实在是太好,若是可以,我要生生世世这样宠你,让你永远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南烟嘴角上扬,伸手环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前。时间若是在这一刻停住该有多好,不管是甜言蜜语还是其它的什么,她都愿意相信。多年之后,她回忆起这一幕,也是满满的幸福,只是人生中有太多的不确定,幸福也是有个长度的。

这一晚,她是在花香中安睡的,睡梦中还含着淡淡的笑容。白洛飞看着她的笑容,心里也满是幸福。窗棂轻响,薜离一闪身便进来了,见到满屋的鲜花,顿时愣住了。

白洛飞问道:“查到呢?”

薜离答道:“下午去了一趟段府,他们似乎早有所料,屋里只剩下一干仆役,主子们早已逃循,我已派人去追杀。但是还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

白洛飞眼里闪过一丝寒意,问道:“什么秘密?”

薜离道:“段家是近十年才起来的名门望族,而且是老韩王一手提拔起来的,也就是说他的富贵是老韩王所给,但是段家并非青楚土生土长的人,而是西秦人。”

白洛飞嘴角扯过一抹嘲讽:“白天城啊白天城,你到底还做了多少像这么愚蠢的事情?怪不得前段时间段玉程总是出入王府,我早该想到的。薜离,下至死方休劫杀令,杀了所有段家人。”不是他心狠,而是不得不斩断这条祸根。

薜离不禁一怔,至死方休劫杀令一下,段家人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是必死无疑。只是主子会不会太过,用这么狠毒的方法。

白洛飞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淡淡的道:“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王府里的银子无故消失之事,是段家人所为。他们带着这笔银两,若是回到西秦,便是拿自己的银子打自己人。这些年来我们吃的苦头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放过他们。”对敌人的心软就是拿自己兄弟的命在开玩笑。

薜离领命而去。

白洛飞望着窗外的月光,微微的叹了口气,这看起来平静的日子似乎也快到尽头了,有人终是会忍不住打破这份平静的。平静下的风起云涌有时候比混乱中的风浪更加可怕。

他望着床上南烟平静而安详的睡颜,微微一笑,自从她在身边后,他的一切都似乎都变得有意义了。他答应要给她幸福,所有阻碍他们幸福的东西,他都要踏平。想起师父对自己的期望,现在好似不是他要得到这些,而是成王败寇。人一旦被推到某个位置了,似乎就有些身不由已了,很多事情不能不去想,不去管,因为身边有太多的人需要去保护。

南烟睡醒时,白洛飞已不在身边,她微微有些失望。却在看到那满屋子的鲜花时,心情又好了起来,一番洗涑好后。采儿又跑来找她了,看来采儿离家出走的那张字条说恨她也就是说说罢了。

当采儿看到满意屋里的鲜花时,惊得眼珠差点都出来了,看了看南烟才道:“我昨天就说怎么光往王府里送月季了,原来都是送到这里来了啊!”

南烟不理会她,问道:“前段时间都跑到哪里去了,怎么被钟痕给抓住了。”

采儿笑嘻嘻的一边看着花,一边得意的讲述着她的经过。南烟听了半天终于明白了她的大概意思,原来她那次离家出走后,才走出王府没多远,就由于大手大脚把银子花掉了大部分。又碰上了小偷,她追小偷时,一不留神就跑到了僻静的角落。那小偷想占她的便宜,结果被这个大小姐打的满地找牙,把自己的银子抢回来不算,“顺手”把小偷身上所有的银子也给牵走了。

她在路上又看到一个汗子欺负一个老婆婆,她便出手相助。才打完那汗子,老婆婆拎着扫帚便来打她,她才发现原来他们是母子。她心里难过,身上银子又快没了,又想念在王府里的娘,又想念南烟。想回去,又觉得有些丢脸。结果在路上碰到了段玉程,段玉程把她带到一个小屋里,趁她不备点了她的麻穴。后来就听说要拿她换什么人,她闹的厉害,便给她吃了一种药丸,让她失去力气,却能行动自如。

她觉得吃大了亏,那日趁人不备一把火将房间给烧了,想趁机逃跑,结果被人发现,抓起来关了好几天。又一次她从段玉程那里偷了一根迷香,将看守她的副将给迷晕了,本来马上逃跑的,又想起那副将总是凶她,便拿出剃刀将那人的头发、眉毛、胡子全剃光,又在那人的脸上画了几只乌龟。结果耽误了时间,又被人发现了。又将她关了几天,她又实在是无聊透顶,便将那房间的所有东西全毁了。钟痕只得让她在院子里活动活动,她又拿了把剪刀跑到存放衣物的柜子里,将里面所有的衣服全部剪碎了。钟痕连杀她的心都有了,好在段玉程在旁劝住。终是忍到了交换人质的那一天。

南烟听她讲的好笑,这个大小姐,闯祸的本事比她还要高。日后也不知道谁敢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