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儿平日的都极为调皮,常去放鞭炮什么的,见到那个大炮旁有一根长长的引线,她便猜就是那里了。她原来还有几分生气,但转念一想马上就可以看到这个世上最大最灿烂的烟花了,心里又兴奋不忆。她手里拿着一根火摺子,想都不想便往那里点了下去。

这个大炮本是白洛飞为研究所用,所偷的图纸又还没有到,大炮也只得先放在这里。前段时间,他因为要着手对付韩王与西秦的联合,便装了几个炮放在里面,本想调试好后,用来做为先峰,截断他们的联线。

本来装好后是需要拆下来的,可是接着又发生了南烟的事情,他一时心也乱了,也没再去管那个炮的事情。放着便放着了,等以后再找人来拆。

却没料到采儿一直对那个炮的事情念念不忘,又兼受了这番气。那个小丫头会来点这个大炮,只怕白洛飞做梦也想不到。要是南烟在的话,可能会提醒一下白洛飞注意小丫头的脾气,可惜的是南烟现在已经奄奄一息了。

采儿的大眼睛盯着那根引线,心里在期待着那个美丽的烟花,炮口对着的是王府后的长绿山,夜幕下,彩炮映绿树的景像一定是美极了。

只是她还没有看到她想看到的美景,便被炮的后力给震倒在地。耳边传来的不是礼炮动听的鸣响,而是地震山摇的巨响。

采儿顿时呆了,这是什么炮啊,怎么没有看到四散开来的烟花呢?她心里一阵迷茫,耳边还在嗡嗡作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山之下,是韩王的三千铁卫,此时被那大炮一轰,天崩地裂。山是挖空的,这么一震动,巨石滚下,里面的铁卫何曾想到会有如此的灭顶之灾,一时反应不过来,被炮轰死的,被巨石压死的,不计其数。山内挖好的洞穴尽数倒蹋,将所有人的退路全部封死。一时间,哀号声,哭泣声,倒蹋声响成一片。

三千铁卫,尽皆葬身于长绿山下。

白洛飞站在万枫林边,看着面前的玄妙阵法,心里一阵暗然,在心里喊道:“南烟,你在里面吗?”他的心里如五味杂陈,又七.上.八下。

想想终是将脚迈了出去,薜离一把拉住他道:“万一夫人不在里面,爷不是白白的以身犯险吗?”

白洛飞一把甩开他的手,向前迈了一步,徐清长又拉住了他的另一只手道:“少主,你有没有想过,以韩王的狡诈,断不会如此轻易的就放了莫小姐,这里只怕只是一个陷阱。”

徐清长说的这些,白洛飞又岂会不知,只是现在哪怕只要有一点点的希望,他也不会放过。若是以他的命能换回南烟的命他也愿意,原本这都不关她的事情,是他拖累了她,是他害了她。不管南烟在不在里面,这个阵他都要闯的,他倒想看看老狐狸在耍什么花招。

只是在他快要跨进去的时候,听到了那一声巨响,众人脸色均大变。那炮声是从王府的方向传过来的,大家对视一眼后,都知道那是大炮的响声。白洛飞突然想起了那个大炮里装了弹药,就放在怡然轩里,不会是那个大炮在响吧!

如果是那个大炮,又会是谁点燃了它?白洛飞的眸光一闪,眼里闪过一丝喜悦,整个王府也只有南烟与采儿知道那个大炮的藏身之所,莫非是南烟知道自己要来这里,而点燃在炮向他示警?

身随心动,白洛飞掉头便向王府的方向飞奔而去。徐清长与薜离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不进那个阵,事情只怕还有其它的转机。那个炮声又着实古怪,他们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洛飞到达王府后直奔怡然轩,却见到了吓呆了的采儿。他眉头微皱,便命薜离将她送了回去。心里微微有些失望,看到长绿山时,只见到一片火海,隐隐听得耳边传来白天城的怒吼声。留在府里的暗卫告诉白洛飞,原来那三千铁卫全藏身于长绿山下,此时被炮一轰,尽皆丧命,无一逃脱。

白洛飞的心中微喜,但一想还没有南烟的消息,又焦急万分,此时应是老狐狸最乱的时候,南烟若是还在王府的话当是最好找的时候。便吩咐道:“召集所有人马,将韩王的部下尽数杀光,一个不留。活捉韩王!”想了想又道:“另选一百个最好的情报人员,搜遍王府的每个角落,找到夫人。”

众人领命而去,徐清长在旁道:“少主如此安排甚好,在下有一个提议,韩王平日里最常呆的是哪些地方?莫小姐只怕会在那些地方的附近,因为韩王生性多疑,一般他若是在意的事情,必定会放在眼皮下进行。”

白洛飞一听有理,便带着除清长往白天城的书房而去,书房里的铁栏杆早已不知所踪,徐清长敲了敲墙,打量了一番后道:“这个屋里看似平淡无奇,这墙却像是空墙,后面只怕还有些机关。”

白洛飞点头道:“我那日.本想治住他,就是让他从这里逃脱的。”

徐清长点了点头,两人四下打量,却见到白洛天痴痴呆呆了走了进来,白洛飞微微一怔,没料到他居然成了这个模样。

白洛天看着他们道:“你们是不是来找那个女人的?”

白洛飞大喜道:“你知道她在哪里?快告诉我!”言语间满是急迫与喜悦。

白洛天道:“我要吃糖,你给我十颗糖,我便告诉你她在哪里。”

白洛飞大急,这匆忙间从哪里给他弄糖果?徐清长微一沉呤,从怀里拿出几颗梅子给到白洛天道:“这个比糖还好吃,你试一下。”

白洛天似有些不信的从他手里拿起一颗放在嘴里,喜道:“这个好吃。”便一把将徐清长手里的梅子尽数拿了过去。

白洛飞一把抓住他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们她在哪里了吧!”

白洛天用指一指墙上的一副画,徐清长会意,揭开了那副画,只见墙上有一个机括,他用手用尽一扭,原来的那面墙便轻轻的移了一些,露出里面的一条暗道。

白洛飞大喜,想都不想便走了下去,暗道里亮着油灯,见到前面还有一个石门,徐清长一看,用力挪了挪旁边的一个拉环,门便开了。

一进到里面,白洛飞只觉得心胆俱裂,那被吊着的奄奄一息的不是南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