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终于让南烟知道他为什么会认错人了,她是谁他管得着吗?南烟打量了自己一番,由于自己的衣服没法穿了,现在穿着的是那个白衣女子的衣裳。只是一样的衣服多着去了,前世活着的时候往大街上一走,经常会撞衫,难道每撞上穿同样衣服的人都得去问一下别人的出身来历?

南烟嘴巴微微一撇,淡淡的道:“我不认什么蝶儿,虫儿的,难道穿这样衣服的人都是蝶儿啊,穿成一样只是巧和啦!”又看了看他一眼道:“你还要不要喷啦!不喷我可就走了!”

于是一个伸起手递着绿豆糕,一个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白洛飞听到南烟的声音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他心里有些奇怪,那个人是谁?南烟怎会和他在一起?

微微一思索,便走了过去道:“娘子,你这是在做什么?”声音温润,举止优雅,实在是个翩翩佳公子。不知道为何,白洛飞看到那个人时,心里就暗自提防,知道现在不是示弱的时候。那人长身玉立,又霸气天成,一看就知道是个人物。他的呼吸沉稳均匀,气息绵长,一听便知武功不弱。他仔细思索,硬是没想起青楚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人物。

南烟一见是白洛飞,神色间又是气恼又是开心,原本递绿豆糕的手也缩了回来,有他在,她也不用委曲求全了。白洛飞可总算是出现了,心里也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她眉开眼笑道:“我不小心得罪了这位公子,在跟他陪礼道歉,不过他好凶,抓的我好痛。”

白洛飞一听南烟讲完,眉头不禁一皱,她的叫声他早就听到了,原以为她遇上了危险,没料到却又是在闯祸。待他看到那人满脸还未擦尽的绿豆糕,以及南烟嘴角还未擦尽的绿豆糕时,便明白了事情的大致始未,嘴角忍不住有些抽搐。

那人听到白洛飞的声音,再见到他的模样时,心里也不禁暗自赞叹,没料到此行来青楚,居然能遇到如此不凡的人。白洛飞此时穿的是一身月白色的长衫,黑发高高束起,更显得他的丰神俊朗。那人从他走路的脚步声便知道遇上了一个武学高手,而他一身高贵的气质,便知道了他的出身不凡。他又是谁呢?以前的调查资料里并没有这样一个人。

那人也有些狐疑的打量南烟起来,白洛飞的模样是人中之龙,而南烟仅仅是中人之姿,他们会是夫妻?再看南烟的秀发并未挽起,想必是还未成亲。他已经见识过南烟不同常人的举止,便也不难解释白洛飞为何愿意娶她了,这么有趣的女子,娶回家实在是一件另人开心的事情。

两人相互打量,白洛飞对他拱了拱手道:“这位兄台,贱内性子顽劣,若有得罪,还请见谅!”说罢,弯腰施了一个礼。

那人道:“此许小事,无须挂怀。”伸手来扶,手掌间运了些内力,白洛飞不动分毫,那人再加了几分内力,他也是分毫未动,当他把内力加到八成时,白洛飞终于起身,淡淡的笑道:“兄台如此气量,实在是令在下佩服。不知兄台是否有空,容在下敬一杯薄酒,以示歉意。

南烟心中纳闷,白洛飞生性狡猾多变,绝非热情之人,怎会对一个陌生说出如此客气的话。她哪里知道刚才一弯腰一起伏间,两个男人已相互较量过。两人心底都对对方起了钦佩之情,都生了结交之意。

只是那人此行还有要事,白洛飞的身份又不明,不敢貌然前往,他正色道:“公子的心意,在下心领,只是现在还有事在身,日后若有机会,定会讨回那杯酒。告辞!”说罢,便匆匆离去。

白洛飞心里划过一丝了然,在他身边低呼道:“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那人头也不回的头:“若有缘,自会相见。”说罢,便去的远了。

南烟听到那种回答,只觉得头都大了,这几天天天都听到有人跟她讲缘啊缘,听得她头都开始痛了起来。见白洛飞还站在那里思考着什么,她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抬脚便狠狠的朝他的屁股上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