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见南烟的神色不变,却隐隐有几分愤怒,心中疑惑不定,马致和是她的未婚夫,怎么可能承认他有那个爱好,当下道:“我与世子相识多年,从未见过世子有任何不当的行为,是以那些传闻定是无中生有。”

南烟笑道:“郡主既然已经知道传言是假,又相信世子的所作所为,何需向我来求证?”

婠婠一时语塞,谷兰喝道:“郡主来找你是看得起你。郡主以后就是王府的当家主母,你若是不识趣,日后定有你的苦果子吃。”

南烟也有些生气了,对婠婠道:“郡主还是好生管教一下你的丫环吧,总是喧宾夺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郡主管教无方!”

把那谷兰气的伸手就来打南烟,婠婠在旁看着,嘴上道:“乔画师讲的极是。”却并未出声阻止。

南烟心里着实恼怒,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便有什么样的奴才。南烟虽没有武功,前世却也是跆拳道黑段,要避开这个巴掌并不难,难得是若是还击的话以婠婠的行事只怕日后就与她结仇了。若是不还击,又实在是太冤,这个亏如何吃得下。

南烟的心里百转千回,蓦的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罢了,忍吧!“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响了起来,南烟没有闪避,却也打了谷兰一巴掌。

婠婠的眉毛皱了皱,还从没有人敢打自己身边的丫环。谷兰怒道:“你居然敢打我。”冲上去就去撕南烟的衣裳。

婠婠道:“乔画师,打狗也得看主人,你只是一介小小发画师,就敢如此放肆,楚王府里也太没规矩了吧!今日我就替世子教训教教训你,谷兰,掌嘴!”

南烟心里火气四溢,这么漂亮的女人,却这么不讲道理。南烟还未出声,门外却有人道:“郡主说的甚是,打狗也要看主人,我楚王府里的人好像还轮不到郡主来管吧!”

众人循声往门外望去,却见马致和满脸怒气的站在门口,笑晴跟在旁边。婠婠心里暗暗叫糟,自己在马致和面前苦心经营的形象今日只怕是尽毁了。

婠婠只是稍一沉呤,便含羞带娇的对马致和道:“和哥哥,你来的正好!你这个画师好生无礼,我不过是向他求幅画,他便百般推脱。我便叫谷兰教训一下他,还好你来了,你一定得为我作主啊!”

南烟心里一阵恶寒,这女了看起来美若天仙,撒起谎来却是面不改色。无中生有的能力实在是另南烟佩服,自己是孤身一人,她带了好些人来。若问起来,她连人证都有了。

马致和神色复杂的看着南烟,南烟脸上巴掌留下的鲜红的印迹让他心生怜惜。可是在婠婠的面前却又不能表露太多,她那倔强的脸上满是不屑。心知定是婠婠来为难她,当下便道:“郡主所说的事情我定会查证,但是这里是楚王府,不是定南王府。乔风是我的客人,并不是王府里的下人,郡主下次若要教训楚王府里的人,还请你跟我先商量一下。”

南烟有些意外马致和会这样说,婠婠更是吃惊的怔在那里。

马致和素来对婠婠是言听计从,百般迁就,今日却为了那个乔风这样对自己。想起那个传言,心里委屈万分,怒道:“和哥哥是说我教训人教训错了吗?我堂堂一个郡主难道还要受一个画师的气不成?”忍了忍,终是没将那分桃断袖的事情说了出来。

谷兰狠狠的瞪了南烟一眼,在旁道:“郡主你别生气,也许那些传言是真的。”

马致和眉毛微拧,问道:“什么传言?”

谷兰见自己的郡主受欺负,冲动道:“就是你和乔风有分桃断袖之风。”

马致和一怔,看了南烟一眼。顿时明白婠婠是为何来为难她了,也恨谷兰打南烟的那一巴掌,当下幽幽的道:“在楚王府里,下人若是说主子的不是,是要割舌头的。郡主还是好生管教你的丫环吧!”

谷兰一听要割舌头,吓的不敢再说话,婠婠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若要割舌头的话,楚王府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割舌头。”

马致和身上的平淡的气息全消,只剩下霸气,笑道:“这是我楚王府的事情,不劳郡主挂心,该如何管教下人,我自有分寸。”

婠婠见他是要护南烟护到底了,眼里满是委屈的泪水,哭道:“和哥哥,你居然为了一个男人欺负我,我以后不要再理你了。”一脸的梨花带雨的模样。说罢,一扭头就跑了,谷兰瞪了南烟一眼后赶紧跟了上去。

若不是南烟见过她撒泼的模样,只怕都会心生怜惜,心中感叹,美人就是美人,连哭的样子都这么美。

转眼间,屋子里只剩下南烟、马致和及笑晴了。南烟道:“世子还不快去将郡主追回来!”

马致和叹了口气道:“她就是这个性子,你别放在心上。”伸手欲来摸南烟脸上的掌印。

南烟轻轻的避开了,笑道:“世子就莫再害乔风了,给人看了去,只怕明日乔风便不用在王府里呆了。”

马致和很是无奈,却也知道南烟说的是事实。伸在空中的手只得缩了回来,叹了口气道:“今日的事情真的很抱歉,府里的下人我会好好管教。”说罢,便走了出去。

南烟心里很是气恼,以南烟两世的经历看来,马致和是跑出去跟婠婠解释去了。他何必把自己弄的这么累,自己要貌无貌,要才无才,还来历不明,直接告诉南烟他爱的是婠婠就好,何必看起来像是护着南烟背地里却又去讨好婠婠。

南烟知道马致和是放不下婠婠的,不说她的美貌,光是她的家世自己就无法比拟。自己只是来自异世的一缕孤魂,顶着莫南烟的身子,又有和白洛飞的赐婚。马致和既然不是自己的归宿,又何必为他伤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