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采薇淡淡一笑,还好她不是真的长那么丑,否则只怕会被他给气死。

“什么时候将后面的路线译出来?”兰无痕捏着鼻子问。

易采薇不冷不热的道:“等我们把这一段路程走完后我再译余下的路途“你在威胁我?”兰无痕的眸子里有一抹杀机。

易采薇浅浅一笑道:“我说过我只是为了保命而已,在没有到最后一步,我是不会将地图上的地名一次性全译给你的。”

兰无痕的脸上又荡起了一抹笑意,易采薇浅笑道:“其实我的命都捏在兰公子的手上,兰公子根本就不用担心我会骗你什么的。只是既然要去寻宝了,兰庄主还是做一些准备吧,我们这几日就可以寻宝了。”

兰无痕的心里升起浓浓的不悦,自从他找到易采薇之后,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被她牵着鼻子走,这种感觉非常不好,而他又偏生又拿眼前的女主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淡淡的道:“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该如何活命吧,我这里该如何做,我心里再清楚不过。”

易采薇极恭敬的道:“谢兰庄主赐教。”

易采薇回房的路上,在观鱼台前与诸葛云深不期而遇,她的眸光微敛,淡然一笑道:“上次不知是太子殿下,多有失礼,还请见谅。”

诸葛云深轻哼一声道:“是吗?你上次不是说我若是太子,你就是王母娘娘吗?”

“你见过这么丑的王母娘娘吗?”易采薇笑意盈盈的道,纵然隔着那一层面纱看不到她脸上的真实表情,却依旧能让人觉得她周身荡起来的温柔的风。她的态度不卑不亢,语气只是调笑,没有道歉的成份,却让人觉得温柔至极。

诸葛云深微微一愣,原本有一肚子的火在遇到她的柔声细语后也消散的干干净净,他看着易采薇道:“你真的是沛县燕家的遗女?”

易采薇淡笑不答。

诸葛云深浅浅的道:“我在问你话,回答!”

他的语气里透着一股霸气,那种威仪一如那一日易采薇在秦府所见,只是那一日见到他落水的样子,她的心里无论如何也怕不起他来,她淡淡一笑道:“我在想要如何回答殿下的话才不会冒犯。”

诸葛云深冷冷的道:“别再装模做样了,你浑身的气息都告诉我你根本就不怕冒犯我。”

易采薇浅笑道:“其实现在殿下把我认为燕家的遗女不如当做能为殿下得到那笔宝藏的钥匙。”

诸葛云深的眼里有一抹深邃道:“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可以和易采薇齐名的江湖女骗子,难道你还真的是才富女车的才女?”

易采薇淡笑道:“易采薇是什么人?”

诸葛云深轻哼一声道:“你还真会装!”

“不是会装,是真的不认识。”易采薇浅笑道:“只是我是骗子也好,是才女也罢,殿下去问一下兰庄主他再清楚不过。”

“你真的认识地图上的字?”诸葛云深的眼里多了一分考究。

易采薇淡淡的道:“殿下莫不是想挖角?”

诸葛云深冷冷的道:“你如果真的认识那上面的字的话,我劝你最好不要告诉兰无痕,否则你连你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谢殿下赐教。”易采薇心里一片冷然,兰无痕是什么人她再清楚不过诸葛云深将易采薇上下打量一番后道:“我给你两天的时候考虑,你可以选择和我合作,也可以选择和兰无痕合作。”说罢,颀长的身体让到一侧易采薇冲诸葛云深微微行了个礼后道:“不用三日,我现在就可以回复殿下,无论是与虎谋皮还是与狼谋皮,倒霉的总是那一只绵羊,对绵羊而言,只想活下来,所以殿下只怕是要让你失望了。”说罢,她施施然走回了她的悠然居。

诸葛云深的眸子里满是冷厉,兰无痕走到他的身侧道:“原来殿下一直信不过我。”

诸葛云深轻哼道:“这个世上谁都可以信,就是不能相信你。”清清浅浅的目光扫在兰无痕的身上,荡起一抹异样的复杂。

自从那一日兰无痕中了状元后无声无息的离开,父皇和母后便对这个兰无痕极为关注,他以前一直认为是因为兰无痕出众的才华,只了状元却不让朝庭所用让父皇和母后不满,现在看来远远不止这些。这个兰无痕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是那么的让他觉得熟悉,那么像他所熟悉的一个人,所有的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兰无痕浅浅一笑道:“其实殿下的这句话也可以适用在那个女子的身上“什么意思?”诸葛云深的眸光转深。

兰无痕幽幽的道:“你觉得她真的只是燕家之后那么简单吗?我已经细细搜过她的住处,一直都没有发现字典,而她却又偏偏说能认识藏宝图上所有的字,殿下觉得这是偶然还是必然?”

诸葛云深的眸光转深,兰无痕又接着道:“她一来到兰府便百搬挑拔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觉得她没有其它的意图吗?再说了,一个书香世家的弱女子的身边却跟着两个江湖高手,你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

诸葛云深的眸光再深了些,淡淡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过了片刻之后似想起了什么,微微一笑道:“兰庄主说她在挑拔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是我从兰庄主的话里也闻到了你在挑拔我和她之间的关系。”

兰无痕脸上的笑意重了几会,浅浅的道:“殿下想如何认为便如何认为,今日我来这里是想告诉殿下,她已将真正的地图译了出来,三日后我们便准备出发寻宝,不知殿下要不要一起出发?”

诸葛云深的眸子里有了一抹冷咧,兰无痕浅笑道:“其实像这寻宝之事,殿下还是不要亲自参与的好,我听闻这个宝藏里还有诅咒,若是没有寻到宝藏,反而受到了诅咒,那可就不得了了。太子殿下是我大楚唯一的命脉,实在是受不起这个折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