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会是我?你想和谁私奔呢?”沈逸枫冷笑道。
“是西陵聪告诉你我在这里的?”明夏咬着牙问,这个世上她有两个人不愿见,一个是西陵聪,另一个就是沈逸枫,西陵聪伤害了她,可是沈逸枫她却不清楚为何会讨厌他,是那种发自内心的讨厌。
“是的!他一千万两把你卖给我!”沈逸枫满眼嘲弄道:“所以明夏,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放屁!”明夏冷着声道:“我乔明夏只是我自己的,不属于任何人!”她只觉得心里的怒气上涌,只恨不得一刀将眼前笑的可恶的脸撕成十八块。
沈逸枫不以为然的道:“是吗?可是西陵聪说你是他的女子,还取了你身上的信物为证,所以我才信。而且他还说你今天一定会来百里亭,你现在不就来了吗?”说罢,他从怀里取出一根发簪。
明夏愣了一下,那根发簪的确是她的,而且还是她娘送给她的,她顿时明白这根发簪是西陵聪趁她晕倒的时候偷走的,她咬着牙道:“这根发簪不是我的!”
沈逸枫的眼里升起了浓浓的怒气道:“该死的,我居然被西陵聪骗了!”
明夏斜着眼睛看着他,他满脸怒气的道:“可是我已经把一千万两银子给他了,再也讨要不回来了,明夏,这笔银子得由你来还!”
“好笑!”明夏的眼里满是冷意道:“你自己被骗了,居然把这把帐算在我身上,沈逸枫,你的脑袋被驴踢了吧!”
沈逸枫也不恼,只淡淡的道:“你想怎么认为都好,反正我早已认定你是我的人了。你不答应也没有关系,我大不了告诉全天下的人,贤王妃给贤王戴了一顶巨大的绿帽子!”
“你!”明夏气的脸色发青。
沈逸枫坏坏一笑道:“你生气呢?这样说来西陵聪明说的只怕是真的了,只是我对你曾经有多少男人的事情一直不太感兴趣,我曾说过,你很美,放在家里也是赏心悦目的,而整个凌州也没有你这样的绝色美人,所以我要你要定了!”
明夏怒极反笑:“是吗?你觉得你有这个本事吗?”
“我是没有这个本事,不过他们应该有这个本事。”沈逸枫淡淡一笑,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在明夏的面前。
明夏一见到那些东西,顿时眼睛瞪的极大,她咬着牙道:“他们在哪里?”这一大堆东西里有若尘的项链,若离的腰佩,大牛腰带,阿黄的发环……总而言之,里面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是大乌山群匪的随身之物!
“昨夜父王带兵攻打大乌山的时候,见他们的都是人才,心生怜惜,所以就只点了他们的穴道,将他们带回凌州。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此时应该已经到陈州了。”沈逸枫在旁解释道。
明夏听到他的话后微微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们还活着,那么一切都还有转环的余地,她淡淡的道:“你父皇来的还真是时候,只是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辽南王那么心狠,居然将七千禁卫军杀的一个不留。”
沈逸枫淡淡的道:“他们若是不死,死的就是我父王了,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朝庭的大军就要追过来了,明夏,反正你现在也是我的人了,就随我一起回凌州吧!”
沈逸枫的脸上荡起暖暖的笑意,就连那一双狐狸眼里也笑的温和起来,如宝玉一般散发着迷人的光华。如此温柔的男人,如此温暖的眼神,任何一个正常人只怕都无法抗拒。
而明夏对于他这样的表情,只觉得恶心至极,恨不得把他的脸撕成十八块,袖袍下的手已经有了动作,却终是忍住内心深处的冲动,努力将手缩了回去,微微眯着眼浅浅笑道:“好,我随你回凌州。”
她会如此回答在沈逸枫的意料之中,只是当他看到她那双笑的迷人的眼睛时,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寒意,明夏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她此时这般答应他,只怕心里还是不愿的,她若是不愿天知道她又要生出什么事情来!只是他心里也甚是清楚,不管她的本事再大,只要大乌山的群盗在他的手中,她就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雨下的极大,萧萧瑟瑟的似要荡尽人间罪恶,大乌山上的尸体早已和着雨水和血水流成了一团,伤口被雨水这么一冲都泛了白,皮血翻卷,带来的是人间的伤痛。
明夏站在百里亭里看了一眼雨雾中的丛山,她的心里不禁有些迷茫,她在阳城里生活了十几年,如此这般陡然离开,心里一时竟不知是悲还是喜,在这个繁华而喧闹的城市里,又淹没了多少的罪恶。猛然间,她又有想她的娘了,心里又有些气苦,当初娘让她扮傻求找她的真命天子,不料却换来了这样的下场。她此番离开这里,不知以后将要面对着什么,等娘从江湖上飘荡够了回到阳城的时候,听到她的故事不知是否会后悔他那一日的离开。
雨雾迷蒙到天际,如同一副上等的江南水墨画,而这个闹成一片的世界里,隐隐能听到马蹄声,应该是朝庭的追兵追过来了。
她扭过头,却见沈浩轩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把油纸伞,上面还画着仕女图,柔美而雅致,他正望着她浅浅而笑。
她微微怔了一下,也还了他一个浅浅的笑意,然后极快的从他的手中将那把伞抢了过来,再打着伞极快的冲进了雨幕之中。
沈逸枫愣了一下,旋即微微一笑,再微微的摇了摇头,却像变戏法一样又从手里变出一把伞来。他带了两把伞,原本想和明夏共撑一把伞,没料到却被她把伞给抢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大步朝前走去,走的不快也不慢,而身后军队却也极快的追了过来,两人仿佛都没有将那些追兵放在眼里,依旧缓缓而行。
沈逸枫走到明夏的身边问:“你就不怕朝庭的人马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