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玩疯了的女人疯起来连自己的相公也不要,为这件事情,米宝宝和沈浩轩没少给两个女人提意见,可是两个女人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没把两人当回事。最先这两个男人一见面就会吵架,指责对方的妻子勾引自己的妻子,为这事还没少打过架。只是打骂了几年之后,两个男人终于都觉悟了过来,他们两人才是同坐一条船的人,于是终于统一了阵营。

几年前两个男人还曾轰轰烈烈的闹过休妻的计划,可是每次当他们的计划冒进脑海的时候,两人女人只要稍微施展一下美人计,两个男人便都栽进了温柔陷阱,早忘了自己的阵营。

沈浩轩在米多多的耳边轻轻的道:“多多,今夜就不要再去找南雪玩了,留在我的身边多陪陪我,我最近总觉得腰疼,这要学会如何疼自己的相公!”

米多多不以为然的道:“你整日里光知道要我关心你,从来都见你关心过我,等你什么时候学会关心我了,我就再去关心你!”

沈浩轩觉得有些窝火,凤眼一瞪,米多多在铜镜里看到他的表情,斜着眼睛看着他道:“瞪什么瞪,再瞪我就休了你,当初老娘能把你抢上床,也能把你踢下床!”

沈浩轩恨得牙痒痒,正欲发作,却听得门外有人来报:“王爷,王妃,皇上有信使来了!”

沈浩轩愣了一下,旋即笑道:“沈笑鸿那小崽子十几年也没给我写过信,这一次倒写起信来,八成没好事,多多,要不要随我出去看看?”

米多多的眉头微微一皱道:“该不会是逸枫那小子在阳城里惹下什么事情了吧!”

“叙职通常只有一月的时间,可是这一次逸枫一走就是四个多月,莫非惹下了什么祸事?”沈浩轩的眼里也有了担心,梳子也来不及放下就大步走了出去。

送信的人见到他忙行礼,沈浩轩一把将信夺了过来,那信使见沈浩轩手里拿着梳子,米多多秀发散落,两人的衣裳都不太整洁。他的脸忍不住泛起了红晕,只道辽南王整日里只知道沉迷闺房之乐,大白天的还和王妃在屋子里亲热。他回到阳城后将此事告诉了钟云山,钟云山再将此事告诉了沈笑鸿,沈笑鸿听到这个消息时满脸不屑的道:“看来王爷他真的是老了,早已没有苍鹰之志了!”他的心里却乐开了花,暗暗觉得这些年来是他对辽南王太过紧张。

沈浩轩将信看完之后,脸色微微一变,对信使说了句:“本王遵命!”后便命人重赏了信使。

米多多见他脸色不好,忙将信抢了过去,看完之后怒道:“沈笑鸿那小王八蛋居然跟老娘玩花花心思,大乌山就在阳城的边上,他自己不会带兵去打吗?这些年来,那小王八蛋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当知道当年老娘就杀了他老子,没有他也省得他在这里瞎蹦嗒!”

沈浩轩淡笑道:“看来他对逸枫不太放心了,从这封信看来,逸枫应该早已离开了阳城,可是他却还没有回来,你说他是不是又去惹什么事情去呢?”

“他能惹什么事?”米多多皱着眉道:“都怨你,年青的时候不学好,天天往王府里纳了一堆的妾,看到美人就挪不开窝,他八成又跑那哪个地方去泡妞了!”

沈浩轩怒道:“明明是你从小把他宠上了天,天天带着他蹲在路边看美人,现在又怪起我来了!”

米多多横了他一眼道:“这能怨我吗?谁叫那算命的说他命犯红颜,我是想他看多了美人日后见到再美的女子也就不会动心,等他再大一些就替他找一个老实可靠的媳妇安安生生过日子!”

“你觉得你富甲天下,我凌州又有重兵,他能过安生日子吗?”沈浩轩翻了个白眼道。

米多多走到沈浩轩身边拉着他的手道:“问题是现在麻烦来了,我们该如何应对?”

沈浩轩的凤眸微微眯起来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还不信沈笑鸿那小子真能把我怎么样!来人啦,去校场点三千人马,三日后就跟我去阳城!”

米多多吓了一大跳道:“沈笑鸿让你带一万人马去,你带三千去不是找死吗?”

沈浩轩冷声道:“去那个地方带再多人马去都不安全,他若真动了杀机我就算是带十万都是个大麻烦,倒不如带三千精兵来的安全。”他们眼里泛起一抹狐狸的神色,冲米多多微笑道:“王妃难道没有听说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吗?我这次就去找他要奶吃!”

米多多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沈浩轩这副表情了,自从两人成亲之后,他就处处让着她,往日的那些霸气都被她磨灭了不少,此时见到他如一杆出擦亮的枪,眼里又多了一分淡淡的喜悦,或许当初她就是爱上了他的这抹霸道。一张温润如玉的脸冒进了她的脑海,她浅浅一笑,年少时的疯狂很多时候都不会是爱情,真正的爱情是需要经过沉淀的,是需要经得起岁月的考验,她现在就很爱她的男人。

……

明夏带着众匪往阳城的方向走去,虽然她知道依着沈笑鸿的性子,八成不会轻易放过她,会带兵剿灭大乌山,可是她却知道大乌山易守难攻,她离开之前,早早就命人在大乌山下布下了重重机关,朝庭的人马一到,她不用一兵一卒就能令其折损大半,而且上大乌山的路,只有中间的一条羊肠小道可以过,只要派合适的人守在那里,便是真正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她也知道只要她在那里大乌山里,群匪的心就是安定的,她就根本不需要害怕沈笑鸿的人马。所以便带着那几十骑人马,日夜兼程往阳城的方向赶去。

只是走到半路,却被一条河给拦住了。那条河原本也不是甚宽的河流,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河源头的冰山近日天气炎热,冰山消融,那水来的甚是凶猛,居然将河上唯一能过有桥面给冲断了。

明夏觉得着实奇怪,这已入秋了,河的源头冰凌山,那里是酷寒之地,往年一到这个季节那里已是冰上加冰,冰又怎么可能会融化?

众匪这一困就是十天,明夏本盼着那河水变浅,好租船而过,没料到那河水却越来越凶猛,河上的船只都小,风浪又大,这些天来竟没有一人船夫愿意带他们渡河,哪怕明夏出高价,船夫也不愿。

河边有一个白胡子老人摸着胡子道:“秋季化冰,此乃大凶之兆,百日之内,苍蓝必有大灾!”

明夏不信这些,却见那老人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便忍不住迎上去问:“敢问老丈,苍蓝会有何大灾?”

老人见明夏的脸上戴着面具,淡淡一笑道:“姑娘连真面目都不让老朽看到,老朽又为何要告诉你?”

明夏见他不说,也懒得再去深究,便自顾自的往回走,老人却又在那里感叹:“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