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进元大惊,如果说那一日沈笑儒削断他的手是运气和锋利的刀,那么今日里他一招将这些将士的手全部砍断,不仅仅是刀锋利就能做到,那看似闲云般懒散而又潇洒的动作,居然是厉害至极的杀着。他顿时明白沈笑儒的武功比他高明太多,他拼尽全力向门外冲去,只要一到门外,他便安全了,为了万无一失,他早已在门外埋伏下了几十个刀斧手。

沈笑儒淡淡的看着他,也不拦他,只是当他把门帘拉开的时候,一把冰冷的刀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忙停住脚步,若是他再往前冲一分,便会割破喉管。

张进元没见到他的人马,反而看到了沈笑儒的人,顿时大惊,欲往后退,沈笑儒的刀锋已抵在了他的背上,沈笑儒浅浅的道:“张将军,今日得麻烦你送本王一程了。”

“好说,好说,王爷,这不过是误会一拨,让田兄弟把刀挪开,刀剑无眼啊!”张进元心中生怯,那张脸上满是狗腿。

沈笑儒淡淡的道:“张将军认为本王是乱臣贼子,已对本王动了杀机,这样的误会当真的是大的紧啊!”

“王爷,不要和他罗嗦,直接杀了他最干脆!”田铭冷着声道。

张进元吓的直打哆嗦,忙道:“不要杀我,我不过是听命于人罢了!”

“见风使舵的狗腿子!”田铭骂道:“就这样的人渣还想守卫边疆,那个皇帝真是瞎了眼!”骂完之后,又想起沈笑儒和沈笑鸿是亲兄弟,又忍不住看了沈笑儒一眼。

沈笑儒的眼睛微微一眯道:“没错,皇帝是瞎了眼,身边不敢用太有本事的人,怕别人造反,那些功臣名将反而全部调离边关,我苍蓝的军队明明比默克族多出十数倍,这些年来的战事,却硬是一点便宜都没有占到。他不想着肃清边关,不想着整治朝政,日日担心吊胆怕别人夺了他的皇位,却不知这些年来,国力已是一年比一年衰退,这样下去,尽早会亡国,因为他的心魔和猜忌,竟是连我这个亲弟弟都不放过。今日里走到这一步,也是被他所逼,至于你嘛……”

沈笑儒淡淡的看了一眼张进元,浅浅笑道:“你放心好了,本王现在还不会杀你!”

田铭听到他的话后,心中的石头便落了地,王爷这句话一说出口,便是彻底动了谋反之心,他当下一把将张进元抓了过来,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道:“狗腿子,爷今日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他一腿踢到张进元的屁股上,张进元一时不稳,重重的朝前撞去,刀将他的脖子划了一道口子,吓的他拼命的稳住身形,才免过被利刀划破喉咙,只是他吓的额前冒出了密密切汗珠。

三人走不了数十步,便见到四周都围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士兵,有人大吼道:“把张将军放下!”

沈笑儒的眼睛冷冷的朝那些士兵扫去,众人被他的目光一扫顿时都吓的往后退了一步,他这一眼有着天生的霸气,满是君王的威仪,那些士兵不禁暗暗心折,暗叹就连皇上都没有他这样的霸气和杀气。

沈笑儒朗声道:“本王不知道你们奉了什么暗令,以至于要对本王刀锋相向。可是你们不要忘了,本王是苍蓝王朝的王爷,也是皇上的亲弟弟,张进元这个乱臣贼子,居然想策动旧部谋反,还将脏水泼给了皇上,说是皇上下诣杀本王,你们觉得是本王和皇上亲近,还是张将军和皇上亲近?”

众兵士一听微微一愣,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皇上对所有的番王都存了戒心,可是对贤王却一直都极为亲厚,这一次的事情也只有几个亲信见过那首圣诣,众人的心里都有些怪异。一时间不知道张进元说的是真的,还是沈笑儒说的是真的。

一个见过那张圣诣的副将大声道:“兄弟们,不要听贤王胡说八道,我见过那张圣诣,皇上在圣诣上写明了贤王已起谋反之心,让我等在这伏虎岭上将这乱臣贼子诛灭!”他的话一出口,所有的将士手中的大刀又拔了出来,人也再往前走了两步。

浓烈的杀气在寒冷的秋日的深夜里显得格外的寒凉,刺激着每个人心中的杀意的,有胆小的,已经被这份杀意吓的尿了裤子。

人群中有个声音问道:“那圣诣在哪里?让我们看看!”

那个声音一起,人群里立马有人大声附和,那副将急道:“张将军,那圣诣是你给我看的,现在放在哪里?”

张进元早被沈笑儒吓破了胆,命又捏在沈笑儒的身上,哪里还敢再说什么,额头的汗珠流的满脸都是,他支支唔唔的道:“皇上没有下过那个圣诣,我不过是和你们开个玩笑罢了!”

此言一出,人群里一片震惊,顿时满是议论之声,田铭大声道:“你们都听到了吗?一切都是这个狗贼的主意,皇上根本就没有下那个圣诣!”

众将一时都没了主意,那副将大惊道:“张将军,那一日我明明看得真真切切,又怎么可能会是假的?”

沈笑儒的眸光微微一敛,看着那个副将道:“你看的真切,可曾看到上面盖着玺印?”

那副将愣了一下,细细回想一番后道:“玺印倒是没有看到,不过皇上有时候传诣也不盖玺印的!”

沈笑儒冷冷的道:“本王是皇上的亲弟弟,他要杀本王,没有玺印,你们相信吗?”

那副将微怔道:“是有些道理。”他想了想后又道:“不对,如果皇上没有对王爷动杀机的话,又怎么可以能不将兵符交给王爷,反而将兵符交给张将军,这摆了是让张将军执行皇上的圣诣,然后再带着这十万兵马去攻打墨克族!”

“谁说兵符在这个乱贼手上!”田震手里拿着一个符印走到沈笑儒的身侧道:“皇上临走的时候,明明将所有的兵权全部都交给了王爷,这一点那日在校场上所有的将士们都听到了!”

田铭看了田震一眼,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来的可真是时候,要是再晚一些,他都没有的办法回答那个副将提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