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血沾在宝箫之上,那宝箫居然轻轻一震,鲜血便自箫上滑下,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沈笑儒大步走上前,伸手将茗韵身上的穴道疾点一遍,然后大声道:“茗韵姑娘一直有疾在身,今日她跳舞时已耗了元气,没料到此时旧疾发作,皇上,臣弟先扶她下去休息!”

沈笑鸿的眸子加深,满脸关心道:“宣太医为茗韵姑娘治病!”

沈笑儒淡然道:“臣弟替茗韵姑娘谢过皇上!”说罢,他抱起茗韵便退了下去,他退下去之前,眸光轻轻扫了明夏一眼,清清浅浅的眸光里有一抹淡淡的歉意,明夏傻乎乎的如同没有看到一般。

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上树,方才还说要帮她,此时却抱着另一个女子,当真是让她失望的紧。

茗韵和沈笑儒的退下,众人心里各有猜疑,却见皇帝没有过多的表示,整件事情就如同没有发生过一般,众人继续开始行酒令,只是席间的气氛已经没有方才的祥和,隐隐透着一丝紧张之气。

所有的女子除了明夏外都将才艺表演了一遍,沈笑鸿的眼睛看向沈逸枫,似在寻问他是否有意中人,沈逸枫心里冷笑连连,知道那所谓的宝箫不过是一个恍子,目标不过是要塞一个女子给他。

他站起来道:“在臣弟看来,今晚的节目精彩至极,各位小姐个个都极俱才艺。臣弟有言在先,谁能吹响宝箫我便立谁为侧妃,若是没有人能吹响,那便由皇上替臣弟指一个!今日里无人能吹响那宝箫,这立侧妃之事就由皇上替臣弟定夺!”

沈笑鸿的眸子微微一敛,浅浅一笑,正欲说话,明夏却睁大眼睛道:“大家都吹了那支箫,为什么我不能吹?”自从宝箫被送上来,她一直心绪不宁,又见得宝箫将茗韵震伤,她心里实在是有些好奇,原本不想再生事端,只想装傻等到宴会结束,此时却改变了主意。

沈逸枫回头看了她一眼,不知她到底要做什么,皇后却在旁道:“明夏,你自小先天不足,平日里连话都吹不清楚,要吹响这支宝箫只怕极难。”

九公主长叹一口气道:“乔明夏,方才皇上有说过,要表演一个和花有关的才艺,才可以吹宝箫,你一不会弹琴,二不会画画,三不会跳舞,就算能吹响宝箫只怕也吹不出调。我看你还是不要表演,免得出丑!”

九公主的话引得满堂大笑,世人谁不知左相府的七小姐,又傻又笨又花痴,让她表演才艺,除非鬼附身。

明夏的眉毛扬了扬,正欲说话,沈逸枫却在旁道:“就算七小姐一不会弹琴,二不会画画,三不会跳舞,而且又痴又傻,可是却不能代表她吹不响那支宝箫,皇上何不让她试试?”

他的话说的刻薄,却没有嘲弄之意,相反,那双如狐狸一般的眼睛里有一丝淡淡的期盼。

明夏扁着嘴道:“我才不是傻子!”绝美的脸看向沈笑鸿道:“我请皇上给我一个机会,若是我的才艺能通过的话,便让我吹一吹那只宝箫,吹不响也不过和大家一样,如果能吹响的话,我想请皇上答应我一个要求!”

沈笑鸿直觉想拒绝她的话,可是在见到那双如若秋水深潭一般的眸子时,却硬生生的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她的傻整个阳城人尽皆知,只怕连九公主那样没有意境的诗也做不出来,其它的才艺更是不曾听闻,这样的傻子根本坏不了他的大事,若是拒绝了她反倒显得他不够大气。

他微笑道:“不知七小姐想表演什么才艺给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