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敏之在她的身后道:“姑娘,不要忘了明日午时闻香楼!”
米多多轻哼一声,懒得理他,施展轻功便越墙而出,她的动作凌厉而轻盈,纵跳飞奔之术流畅至极。
王敏之对着她的背影流口水道:“好武功,好身手,好气魄,好性格,最重要的是,好……好身材!”
楼少凡冷冷的道:“反正你是一看到女子,就会犯花痴!”
“这次真的没犯花痴。”王敏之浅笑道:“少凡,你难道没发现她和一个人很像吗?”
楼少凡清亮亮的眸子定定的看着王敏之,王敏之又微笑道:“看来你和我是深有同感了,其实那一日我在大街上碰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她的性格极为有趣,又见她对米极为了解,又有米多多的种种性情在里面,我当时便觉得她就是米多多,可是见她出手的时候摆明了就是一个武林高手。于是便跟在她的身后,只是没想到她的武功高的紧,一点都不会输给你。而米多多又不会武功,所以我觉得很矛盾,便用开米铺的事情来试探她,没想到她终是上钩了。”
“你的意思是她就是米多多?”楼少凡淡淡的问。
“不敢肯定,一切得把她脸上易容的东西除去后才会知道。”王敏之低叹一口气道:“只是这个世上真的有武功的速成之法吗?否则一个人的武功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异?”
楼少凡静立不语,一双清亮亮的眸子里却升起了点点光华。
第二日午时,闻香楼。
米多多如约而至,王敏之早已在里面候着,他浅笑道:“钱公子守约而来,在下开心之至。”
米多多拱了拱手道:“大家各取所需,本不需要客气。”说罢,她从怀里拿出了一叠早就写好的文书递给王敏之道:“这是我们合作的条约,王公子如果觉得没有问题,请签字。”
王敏之愣了一下,没料到她昨天回去之后就写了这么多所谓的条约,他有些疑惑的拿起来看,米多多在旁解说道:“这些条约简而言之一共分成三大条,第一条是所有权和经营权,所有权归你,经营权归我,我负责整个米铺的筹备开张,门面上的事情无需王公子过问,我自会处理的妥妥当当。”
“听起来我好像是现成的老板,不需要费一分心力。”王敏之浅笑道:“可是这一条却又注明了米铺里所有的投资都是我的,钱姑娘一两银子都不拿出来,未免也显得太没有诚意了。”说罢,他抬眸看着米多多。
米多多轻轻喝了一口茶道:“开米铺的事情是你提出来的,银两当然由你来出。其实算起来你并不亏,你出钱,我出力,大家分工合作,就是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前期你看起来好像是有些亏,可是后期的回报却很高。你这个挂名老板只需把银子投下去,坐在那里都有钱拿,何乐而不为?”
“听起来好像是不错。”王敏之看着米多多道:“可是我怎么知道你一定能赚钱,而不是将我所有的银子全部赔进去?”
米多多的眸光一敛,下巴微扬,满脸不屑的道:“你既然不相信我,那后面的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说罢,她伸手去拿那一叠文件。
王敏之将文件拿在手里一本正经的道:“倒不是我信不过你,而是这一笔投入并不小,我当然的谨慎。”
“只怕王公子谨慎的并不是这个吧!”米多多淡淡的道:“太师府虽然谈不上是富可敌国,可是却也算是大富大贵之家,这米铺投下去的银两,有五十万两就够所有的周转了,而五十万两对太师府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你谨慎的原因不过是因为秦相,王公子,我说的对不对?”
王敏之的眉头微微皱起,眼里饶有趣味的看着米多多,她微微一笑道:“太师府本不会做这种事情,而是你和楼相看不惯秦相垄断整个阳城的米业,不让他手中屯的米能影响国计民生,所以才有了这样的应变之招。只是王公子你虽然聪明,却从未经过商,而此时与秦家相斗,终是失了先机,既然已经失了先机,就必定要打一个既会经商,又熟悉米业的人来打理,才有机会赢得了秦相。”
“钱姑娘觉得你符合我所有的条件?”王敏之浅浅的问道。
米多多轻哼一声道:“如果不符合,我也不会来找你。实不相瞒,我和秦相有一不共戴天之仇,大仇当前,我当然不会心慈手软,说到经营米业,我倒还是有些把握的,不敢说一定能赚多少银子,但至少不会让王公子蚀本!绝对会给秦相致命打击。”
“好!”王敏之鼓掌道:“我生平最喜欢爽快而大胆之人,你的性格我就喜欢的紧,我出钱,你出人,米铺开张后就由得你去经营,但是帐本我要查看。”
“那是自然。”米多多的眸光微微一敛,浅浅而笑。她的心里却暗自沉呤,看来她的推断是对的,阳城里的米铺都是秦府的私业,她这一票应该是赌赢了。
王敏之见到她的浅笑后只觉得心念微微一动,依旧淡笑道:“姑娘如此自信,尤其是淡笑时的姿容实在是像极了我的一位朋友。”
“王公子是说我像米多多吧!”米多多不动声色的道。
王敏之微微一惊道:“的确,钱姑娘熟知米铺的运转又和秦家有仇,更兼行为神韵更是与米多多像的十成。听姑娘的口气,好像和米多多还很熟?”
“当然熟。”米多多淡漠而镇定的道:“我和米多多三个月前在陈州相遇,她当时被奸人追杀,我出手救了她,由于两人性情相同,便结为金兰姐妹,后来她身染重病,将这一本《米铺管理宝典》交给我之后就……”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
“就怎样呢?”王敏之的声音里不禁有了一分紧张。
米多多轻叹道:“就死了。”她的眸子里似染上了层层泪光道:“我和她一见如故,视如亲姐妹,她临终前交待我,无论如何也要替她报仇!而我也是因为秦家而弄的家破人亡,我和她有共同的仇人,所以我才会千里迢迢的来到阳城,原本是打算直接去秦相府刺杀秦相的,无奈那里的侍卫武功太高,我失败后身上还受了伤,更被那里的秦府的侍卫揭落了面巾,所以只有终日里易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