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多多心里正气闷的紧,夏寻梅一问,她便大怒道:“你不就是想问我是不是和他上床吗?我告诉你好,我们昨天是睡在一起了,你满意了吧!”说罢,她自顾自的钻进了房间。
夏寻梅愣了一下后自言自语的道:“我不过是想问她那个八府巡案长什么样子,怎么生这么大的气?难道街头的传闻是真的?”她的眼睛陡然一亮,赶紧去拍米多多的房门,只是她将门拍破了米多多也不开门。
夏寻梅顿时知道事情是真的大条了,叫家丁将米多多的房门撞开后却见米多多正往房梁上挂白绫,夏寻梅一见这种情景,顿时吓的三魂丢了两魂,忙将她拉下来道:“多多,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
“娘,我没脸做人了,我不活了!”米多多哭的那叫一个凄惨,惊的天地变色。
“多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呢?告诉娘好不好?”夏寻梅满脸担忧的问。
米多多哭道:“娘,你就不要再问了,让我去死吧!”说罢,她又伸手去拉那条白绫。
夏寻梅道:“好,娘什么都不问了,只要你好好的!不要做傻事!”
“要我不做傻事也可以!”米多多一边抹眼泪一边道:“我以后做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再过问,也不许骂我!”
“好好好!你说什么娘都答应你,只要你别做傻事!”夏寻梅一叠声的道。
米多多轻泣道:“娘,我很累,让我睡一会,你们谁都不准打扰我!”
夏寻梅忙将一众丫环全部赶出去了,米多多看了一眼夏寻梅道:“娘,你也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见夏寻梅的眼里满是担心,又低低的道:“娘,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再做傻事的。”
夏寻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便走了出去,她才一走出去,米多多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泪痕?小脸上又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悲切?
米多多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过了这一关,依夏寻梅的脾气,只怕是要问一堆昨天晚上的问题,她才没有那么笨!纵然昨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是要把那些事情全部说清楚却也不易。更何况她现在是真的很烦,一点都不愿意再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再则依她的计划去做那件事的话,只怕会被夏寻梅骂死,还是先为后面的事情做铺垫吧!就算是她违了夏寻梅的意,夏寻梅应该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其实夏寻梅何其聪明,米多多的这点小把戏又如何能逃得过她的法眼?她走到门口将米多多的房门关上,米多多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明明白白的落入了她的眼中。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再缓缓的摇了摇头。她再清楚不过米多多的性格,这一次她是装的,可是谁能保证,她下次会不会真的闹出什么事情来?
看来,她应该去问一下沈浩轩了,问问他那个传闻到底是怎么回事。
米多多独自在街上游荡,自从她上将装着要自尽之后,夏寻梅再也不问任何关于她和沈浩轩的事情,甚至那些大红的嫁妆也从她的房间搬到了仓库。她在米家也享受了如果皇帝一般的待遇,米满仓和夏寻梅再也不为难她。
她闲来无事,本来想去找楼少凡的,只是一想起上次他的事情,她的心里莫名的些生气。只是他的样子在她的脑海中一回想的时候,她就又情不自禁的叹了一口气。
她转过街角的时候,却见到上次她偷玉佩的那个白袍男子从一个华丽的软轿里走了下来,她连忙转进了街角,必竟偷了人家的东西,不管对方是否发现,她终是有些心虚。只是见沈浩轩也跟在那个男子的身侧,她心里不禁有些好奇,那个男子到底是什么人?沈浩轩和那个男子在一起做什么?
她见沈浩轩对那男子的态度甚是恭敬,心里不禁更是觉得奇怪,沈浩轩平日里虽然不是嚣张拔扈,却对任何人都不假辞色,更是不曾对任何人恭敬过,他为何对那个白袍男子如此恭敬?
正在此时却见街边又抬过来一顶雕花软轿,秦霜霜施施然从轿子里走了出来,她今日盛装打扮,脸上敷着薄粉,头上插着步摇,温婉大方,娇美的不可方物。
米多多见秦霜霜也走进了楼外楼,她心里更加好奇,这几个人都跑到楼外楼里来做什么?她正要往里面走去,却听到一记清润的声音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米多多回头一看,居然是楼少凡,她冲他咧嘴一笑道:“看帅哥和美女,只是帅哥再帅也没有你帅。”自那一日之后,她便再没有去找过楼少凡,此时这般见到他,有些意外,有一抹怒气,却没有尴尬。倒不是她的脸皮厚,而是觉得他那一日做的太过份了些,心里的不服气还有怒气全部升了出来。
一句个词叫做欲擒故纵,死缠烂打不管用,那么她对他也要讲究一些方法了。这个念头一进入米多多的脑袋,她那双明亮亮的眼睛里再次有了神采。他那般对她,她会让他尝到后悔的滋味,她要告诉他她米多多不是任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
楼少凡的清亮的眸子微微一眯,眼里隐隐有一抹怒气,却依旧一片云淡风轻。
米多多轻声道:“我刚才看到一个长的极其俊雅的公子走了进去,紧接着秦霜霜也走了进去,所以便忍不住看了看。好了,现在看完了,我去米铺做事了。”
只是她还没走上三步就被楼少凡一把拉住道:“我听说你为了不嫁给沈浩轩,还在家里一哭二闹三上吊?”米多多素来是凌州的焦点,她只要有任何事情,都会有人第一时间向凌州的百姓报导,楼少凡要知道她的消息并非难事。
只是一想起那天晚上听到的声音,他的那双清澈而又明净的眸子里便染上了层层怒气。他隐藏的极好,素来大大咧咧的米多多自然什么都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