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不然，我就生米煮成熟饭。”沈灵曦小声道。
他一时愣住，不知何意。
薛之沛睁大眼睛看她。
沈灵曦白他一眼：“怎么？你很吃亏？”
薛之沛心情大好：“当然……不吃亏，本世子很期待。”
赤果果的调戏！
“不许！”欧阳靖玄眼中布满红色，慌张地想把沈灵曦抓回来。
“相信我，再等几个月好不好？”沈灵曦柔声道。
“她就住牢里。”欧阳靖玄对刑部官员道。
两名官员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两尊都是大神，谁也得罪不起。
“下官奉太子口谕，前来释放……薛小娘子，还请世子爷见谅。”
欧阳靖玄才不吃这一套，坚持：“她哪也不能去……”
“阿玄，我不想坐牢，我要也去。”沈灵曦扯了扯他的衣袖，可怜兮兮地央求。
他很不情愿地垮下脸来，住牢房不好吗？他什么都给她备最好的，除了不能出去，一切都跟在家里没两样，而且，他还可以常陪着她！
但他就是看不得她苦巴巴央求的模样，心软得一塌糊涂。
“算数？”
“算数！”沈灵曦保证。
回侯府的路上，沈灵曦问“世子爷，欧阳靖玄与北定侯究竟是什么关系？欧阳大人难道不是他的亲生父亲？”
“你不是要嫁给他吗？怎么连他究竟是谁都不知道？”薛之沛懒洋洋的嘲讽。
确实不知，那家伙又不善言辞，他身上透着一层迷雾，让她看不清。
“爷想说就说，不想说算了。”知道他爱卖关子，沈灵曦干脆不问了，别过脸去看窗外。
“怎么？又不想知道了？爷还非告诉你不可。”
“欧阳夫人只是他母亲的侍女，欧阳大人嘛，是他父亲跟前的侍卫，这二人因为主子有情，也结成了夫妻。”
“那他亲生母亲是谁？”原来欧阳夫妇不是欧阳靖玄的亲生父母。
“你怎么不问他？”薛之沛道。
“他那个人，一棍子也打不两句话，懒得问。”沈灵曦很老实地回答，跟欧阳靖玄说话是种乐趣，但不包括问他不愿意回答的事，这是人家隐私，他想说的时候自会说。
“既然是定北侯世子，那他的父亲就是定北侯？”
“不是。”
“怎么可能？不是定北侯的儿子，为何能继承定北侯世子之位？”
“你的问题太多了。”薛之沛拍了下沈灵曦的头，闭目养神，不再理她。
沈灵曦在牢里呆了一整天，却不知，忠义侯府早闹开了，赵氏一整天都没吃饭，原因是薛二老爷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去看她。
侯夫人担心表妹，苦口婆心劝赵氏，让她不管多难过，好歹吃点，身体是自己的，弄坏了，难受的是自己。
赵氏听不见，还把人都赶出去，自己一个人躲在屋里哭。
沈灵曦一回来，侯夫人便派跟前的人来叫她，让她过去给赵氏看诊。
“爷！”沈灵曦向薛之沛伸手。
“关我什么事儿？又不是我让你过去。”
见他装傻，沈灵曦向来人道：“对不住，麻烦转告侯夫人，我才从牢里回来，得先用柚子叶洗个澡，再好好休息休息才能工作。”
来人愣住，太放肆了，简单不知天高地厚，侯夫人是当家主母，她一个小小妾室对侯夫人的命令推三阻四，不想过了？
“世子……”下人很生气，这样的女人，世子该调、教调、教才是，怎么能让她对侯夫人如此不敬？
薛之沛瞪眼：“多少？”
“嗯，我算算，手术费得一百两，加上药费……嗯，五十两，如果还有后续治疗的话，至少得五百两。”
“这么贵？你怎么不去抢？”薛之沛暴跳。
“爷也可以找二房要的，请太医就不花钱吗？再说了，你表姨的命，也不只五百两吧。”
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笑得狡黠，大眼明媚灵动，他就提不起脾气，算了。
“给你！”
五百两就这么给了。
下人再次瞪大眼睛，这还了得？就算有点医术，给自家人看病竟然狮子大开口？
沈灵曦去看望赵氏，下人回去禀报侯夫人。
侯夫人当然气得两眼冒青火，气呼呼就往西院去，太不懂规矩了，确实得治一治。
沈灵曦只说了一句话，赵氏就把门打开了，侯夫人赶过去时，她正给赵氏输液，大喜，一肚子火全压了下来。
悄悄问丫环婆子，这位是怎么进去的？
丫环吱吱唔唔欲言又止。
侯夫人眼睛一瞪，立即说了：“沈姨娘说……你头上的疤都没补好，这副丑样子，二老爷当然不想看……二太太就开门了。”
赵氏极爱美，这话还真毒。
不过，管用。
输了生理盐水和葡萄糖，又换了药，赵氏年轻，伤口愈合得不错，但真正要痊愈至少得一月以上。
赵氏一直默默流泪，沈灵曦原本输完液就走的，看了又不忍心。
“二老爷为何不肯过来，你心里没数吗？”
赵氏瞪她！
“没怀孕就没怀孕，你弄虚作假干嘛，还拉别人给你垫背，你这种人，还真是少见。”沈灵曦以前不管是在部队里，还是后来在医院，人际关系都不是太好，就因为一张刀子嘴。
“你……”赵氏气得不行，一个刚进门的妾室也敢教训自己，就算自己犯了错又如何？还轮不到她：“出去！”
“会出去的，你以为我愿意来啊，要不是世子爷出了五百两诊金，我才懒得管你呢，跟你无冤无仇一进门你就陷害我，还肯出力救你，是你祖宗积德啦。”
侯夫人在堂屋听到这话，气得五佛升天，正要冲进去，就听沈灵曦又道：“生不出孩子又不是你的错，夫妻久久怀不了孕，一是可能你二人血液不合，难以受、精，二嘛，可能你们其中有人不孕不育，也就是说，生殖器官出现问题，比如说输卵管堵塞或者你的子宫有炎症或者别的病症，男人可能输精管有问题，再或者说，精、子的存活率太低，人生啊，有意义的事情太多了，你活在这世上难道只是为了生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