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多年,又娶了五个老婆,只赵氏怀了,赵氏怀的就是金宝啊,可她不好生护胎,却故意摔倒嫁祸……
“薛之沛,我瞧她的肚子已然出怀,该有四五个月了,这个月份流产很危险,小的保不住,大的也不能出事,你让我去看看。”
“你去看什么?还嫌气她不够吗?还有你,仗着老二宠里,就恃宠而骄,来人,心生嫉妒,我忠义侯府素来待人慈厚,从不打杀下人妾室,可你太可恶,太恶毒,来人,拖出去重责三十大板。”
刘氏吓得面无人色,大呼冤枉。
侯爷盛怒之下根本听不进去,两个粗壮的婆子拖着刘氏就往外去。
重责三十,刘氏不死也残。
“慢着!”沈灵曦上前拦住:“侯爷,你这是草菅人命!”
侯爷气极反笑:“草菅人命是吧?好,反正帽子也扣上了,不如再打杀了你,来人……”
薛之沛:“父亲,不可!”
“你可知护她如何向你二叔交待?不知道你二叔盼这孩子盼了多久吗?”
“二太太要么没怀孕,要么那孩子早就胎死腹中了,所以,这板子,不能打在我与刘姨娘头上。”
“你……放肆!”侯爷更怒,鞭子猛抽过来。
沈灵曦惊险避过,大声道:“薛之沛,你知道我是医生,不会拿这种事情信口开河。”
薛之沛见过她的医术:“爹,您先别生气,听她细说。”
侯爷撤回鞭子:“好,若胡言乱语,本侯决不轻饶。”
沈灵曦道:“不知太医诊断后如何说?”
侯爷黑着脸道:“四月大的胎儿,滑了。”
沈灵曦道:“侯爷可有更信得过的太医?”
“你怀疑唐太医?他就是本侯最信任的人,他在侯府有很多年了。”侯爷道。
“回侯爷,我刚才只是猜测,请您允许我去查看病情,您若不相信我的判断,再请个太医来,以示公平。”
“爹,旁的且不说,她的医术确实很不错。”薛之沛道。
“一个女娃娃,能有多高明的医术,阿沛,你莫不是被她糊弄了?”忠义侯道。
“儿子起先也不信,若非亲眼所见,是万万不敢在您面前替她说话。”
“可你二叔他……定然不会让她进去。”侯爷道。
“爹,您要处罚阿曦和刘姨娘也不在这一时,且信阿曦这一回吧。”薛之沛劝道。
侯爷终于答应:“我想个法子把你娘叫走,你带她过去。”
西院偏房里,赵氏正在屋里痛苦的申吟,只是刚流产的人,这叫声也未必中意太足了吧。
沈灵曦特意换了身府里丫环的衣服,低着头随薛之沛走了进去。
侯夫人和薛二老爷都被侯爷叫走,只有丫环婆子守着。
薛之沛被拦在门外:“世子,您不能进去。”
沈灵曦手中拉着食盒,薛之沛道:“这是宫里来的点心,你送进去。”
丫环要接过去,薛之沛抬手疾点,两名丫环都被封了穴道。
沈灵曦进去时,只见太医正在写方子,沈灵曦提着食盒进去,赵氏一眼认出她:“你来做什么?出去!”
沈灵曦继续逼近床边,迅速给她扎了针镇定剂,不多时就睡着了。
太医走过来怒道:“你做什么?”
沈灵曦一记手刀砍晕他。
立即检查赵氏的身体,果然,她并没有怀孕,衣裙上的血倒不是假的,不过,是月事流的血。
总过不到二十分钟,按剂量,赵氏很快就会醒,沈灵曦弄醒太医,走出房间,薛之沛也解了两个丫环的穴道。
而这当口,侯爷已经带着另一位太医和侯夫人二老爷一道过来。
侯夫人不高兴,小声埋怨侯爷:“金太医做得好好的,你再把陈太医请来,人家会怎么想?”
“陈太医更擅长妇科,淑英是小产,对身体损伤大,多个太医诊治对她更好。”
侯夫人这才没说什么,正要进去,见两个丫环欲言又止,神情异样,皱眉道:“出什么事了?”
薛之沛道:“没什么,刚才儿子想进去探望二婶,她们两个不让,被斥责了两句。”
侯夫人:“你二婶是小产,你一个大男人进去做什么?”
一边说一边进去了。
金太医正揉着脖子,见陈太医进来,皱眉道:“小产这种小病,陈太医是认为金某都应付不来吗?”
陈太医也有点尴尬,太医院里,同行竞争激烈,能在忠义侯府这样的权贵之家坐堂,是对其医术的人可,是太医们趋之若鹜的事。
所以,金太医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正常。
“是本侯请来的,金太医擅风寒,陈太医擅小儿妇科。”
“只是小产,下官是应付得了的,决不会出差错。”金太医眼神闪烁道。
侯夫人:“金太医,陈太医来都来了,就让他给弟妹把把脉吧,她才没了孩子,身子再落下什么毛病就不好了。”
金太医这才退开一步。
陈太医四十岁上下,他给赵氏探脉,先探的右手,这一探,足足有十分钟之久,面露诧异之色,又换了左手。
“听说陈太医的儿子进了泰山书院了?还拜在了赵翰林门下?”
陈太医看了他一眼,继续探脉。
侯爷:“不就是小产吗?”
赵氏正好苏醒,一睁眼见是陈太医,手一缩:“你……干什么?”
侯夫人道:“淑英,这位是陈太医,他是太医院里最擅妇科的太医。”
赵氏哭道:“我不要太医看,孩子已经没了,太医看过,就能把孩子还给我吗?”
陈太医站起来,表情复杂。
“怎么样?陈太医,淑英的身体不会有事吧,不会影响下次怀孕吧。”侯夫人着急道。
陈太医正要回答,金太医指着沈灵曦:“你为何袭击我?”
侯夫人这才看到沈灵曦:“你在这里做甚?不是让你罚跪的吗?”
陈太医看向沈灵曦,眼神却落在沈灵曦腕上的珠串上。
这个陈太医明明已经知道实情,却不开口说明,应该心有顾及,若他也包庇赵氏,与金太医同流合污,势必惹怒侯爷与夫人,以侯爷的脾气,只怕当时就会打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