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刚动念头,手术室就自动出现了,上次给蔡杏红治伤为何怎么都不出现?
“这是哪儿?”祈胜海惊讶莫明。
“躺上来。”沈灵曦命令他躺到手术台上。
祈胜海犹豫着。
“公子本有副好皮囊,自己却不珍惜,长肥不管理身材就算了,耳朵也不想保吗?缺只耳朵人家会怎么笑话你?”
巨兔乖乖地躺上手术台,眼睁睁看着沈灵曦往他手臂静脉里注射了一剂药物,眼皮越来越重,然后就睡着了,做了个悠长的梦,有个温柔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呼唤他,醒来就看见一张灵动明丽的眼睛,蒙着脸,吓了一跳,想坐起,却被对方按住:“对不起祈先生,你还在输液,不能起来。”
祈先生?输液?转眼瞧见奇奇怪怪的管子扎在自己的静脉里,上面挂个瓶子,里面有药液注放身体,凉凉的。
耳朵……
是啊,耳朵呢,忙摸,又被按住。
“不能摸,已经缝好了,完全愈合的话至少得个多月。”
“真的缝上了?”祈胜海有点不相信。
沈灵曦没理他,转身去写注意事项了。
薛之沛站在屋外,几次想将门一脚踹开被绿萼拦着:“小姐手术的时候,任何人不得打扰,不然出现事故自负。”
薛之沛恼火地指着紧闭的大门半晌才道:“等着,等着,看本世子怎么收拾她。”
明明三个有同在屋里,莫明其妙就被赶了出来,还是被一股神秘力量赶出来的,而且门一关就是一个时辰,孤男寡女的……
她明明就是他的侍女,凭什么侍候那只豪猪。
“出来了,小姐累了吧。”门开了,绿萼先冲过去扶住沈灵曦。
沈灵曦扯下口罩:“祈家人呢?把你家少爷抬回去。”
祈家人早等急了,闻言立即冲进屋里,只见他家少爷头上包着白色纱布,手上扎着根针管……
“这个……”
“来个人,举着吊瓶,对,就这样举着,这是他今晚和明天要吃的药。”
咬掉一半的耳朵真的能再长回去?
仆人们怀疑着,小厮祈兴忍不住问:“爷,还疼吗?”
麻药还没省,祈胜海还迷迷糊糊的,但眼神却一直粘在沈灵曦身上。
担架经过时,扯住沈灵羲的衣袖:“你叫……”
“沈灵曦。”
“阿曦……”
一个大胖子用又细又柔又嗲的声音叫你……
沈灵曦一阵恶寒。
有人先她一步拍掉那只肥爪:“滚到后院楼里去。”
“沈姑娘,我家小公爷的病就这样?”祈兴不放心道、“怎么可能,至少要打半个月的消炎针,等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带得拆线。”
消炎针?拆线?
难道爷的耳朵是用线缝的?
还有,药……不用熬的吗?
“沈姑娘,没方子吗?”
“你按我说的给你家爷吃药就行了。”
没方子,不抓药,就用那几颗不知什么做的丸子给爷吃……
祈兴很担心,他家爷可是大将军的心尖上的人啊。
祈家人走后,沈灵曦也进屋休息。
“侍候爷歇息。”哪知某人后脚跟了进去,大马金刀地坐在床上吩咐道。
“爷好像忘了,这是我的房间。”
“客房是爷租的,爷想住那个房就住哪个房。”薛之沛霸道地说道。
“好吧,你休息,我住别的屋。”沈灵曦和绿萼收拾东西。
薛之沛拍桌子:“服侍爷安寝,今晚你值夜。”
沈灵曦站着不动。
他便扬着契书:“怎么?反悔?你也可以不作侍女,当妾好了。”
做了一个时辰的手术,又奔波了一天,累得骨头架子都快散了,他还要压榨……
生气,烦躁。
又有什么用呢?确实是自己签的契书,签了就要遵守。
“小姐,奴婢替你去。”
“不行,你只能当烧火丫头。”
“她是我的丫头,并不是你薛家的人,与你也没有契书。”
“你都是本世子的人,她怎么能不是?”
“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我是自由身,我与你签的只是一份劳动合约,并非卖身契。”
“劳动合约?什么东西?”
“想知道?”
薛之沛点头。
“那就……”
“本世子又不想知道了。”
竟然不上当!沈灵曦失望地瞪他,丑陋的资本家,哦不,百丑陋的权贵,应该被打倒。
沈灵曦服侍薛之沛洗漱,阿良提了好大一桶热水,薛之沛舒舒服服地泡着脚,沈灵曦坐着榻凳歪床上睡着了。
薛之沛提着湿鹿鹿的脚找毛巾,转头看见睡相不雅的沈灵曦,还说只做丫头不做妾,臭丫头,是不把他当男人吗?
沈灵曦第二天早上醒来还是睡在原来的房间里,而绿萼就睡在身边。
“绿萼,咱们……”
绿萼笑道:“世子爷把房子让给您了。”
还算他有良心。
一大早,阿良就过来:“爷叫姑娘过去,说是伤口还痛呢。”
是该给他换药了。
沈灵曦准备好药,他脖子上的伤好多了,脸上的淤青也好多了,还有点印痕。
所以,她只是看了眼伤就收拾药箱。
“就这样?不上药?”
“不用上,这点小伤过两天就好了,我去给小公爷上药了。”
说完就走。
“沈灵曦,你搞清楚,谁是你的主子。”
薛之沛气得大吼,祈兴急急跑来:“世子爷,世子爷,我家的马全死了。”
祈家的马全是战马,客栈有专门打理。
“那我家的马呢?”阿良也急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马儿没了,怎么赶路啊。
“就是你家全没问题,我家的全死了,这事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你什么意思?怀疑是我们害死了你家的马?”阿良大怒,和祈兴吵了起来。
“这是天报应,谁让那小子昨天挤兑本世子,活该。”薛之沛一脸幸灾乐祸。
“报应你奶奶个球!”祈胖子像旋风一样冲来,对着薛之沛就是一拳。
薛之沛险险躲开,两人又缠斗在一起。
沈灵曦却拉着阿良往马厩去。
马厩里,十几匹马全都倒地不起。
而薛家的马还真都安然无恙。
“薛之沛,老子此番是奉诏回京,皇上下旨必须在十五之前赶回去,你个小人,老子打小与你打架不下百回,哪次不是打完了事,有背后捅过你刀子吗?你他马咬残老子一只耳朵老子也没怎么着你,你跟这下阴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