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摇,差点驾鹤西去。
“谢神医,谢神医,你冷静点…我这条老命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谢辞岸一听这才收回的时候,尴尬的轻咳几声:“咳咳咳。”
但语气还是不乏激动的很,目光炯炯的盯着管家说道:“这伤口是谁给主子处理的?”
他待在主子身边将近十多年,为这一身的毒绞尽脑汁,经过长时间的治疗,也只能勉勉强强压制住,延长几年的寿命。
按道理来说,今日主子毒发之时,就是他身亡之日。
结果这条命不仅保住了,体内还有一昧毒被解了,这样他怎能不高兴!怎能不激动!
“老奴,记得此事跟王妃有关。”管家如实回答,并且将满屋子蛊虫的事儿都跟谢辞岸解释清楚。
管家打心底开始佩服起江晚苏,仔细想想,恐怕这王妃有过人之处,令你向来沉稳冷静的谢神医都如此激动。
“你是说那个嫁给主子冲喜的王妃?”谢辞岸疑惑性问道。
先前不是没有了解过这女人,尚书府最不起眼的存在。
虽说贵为嫡长女,但性格唯唯诺诺,胆小如鼠,怎么还会解毒?
这女子…还是某位狗皇帝为了解后顾之忧,特意为主子安排的傻王妃。
“正是此人。”
管家语出惊人,顿时让谢辞岸有些怀疑人生。
学医多年的他,居然不如一个整日待在府中,唯唯诺诺胆小如鼠的嫡长女?
自闭归自闭,他更想见识这位能力出众的王妃。
“主子恢复的极好,只是静心调养,随后有进一步解毒即可。”谢辞岸嘱咐道。
“此话当真?”从小便伺候叶临渊的管家眼睛一亮,不敢相信的掏了掏耳朵,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他打小便心疼主子,功高盖主不过是想让百姓安居乐业罢了,却引来那位的不满,从而不断施压。
现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等死,却没想到恢复的极好。
这下管家更加坚信,抱江晚苏大腿这件事了。
……
而江晚苏这边,因失血过多,吃了好几味滋补丹药这才缓和了不少。
叶临渊跟吸血鬼似的,不过才几口险些把她体内的鲜血全都吮吸得干干净净。
正当江晚苏吐槽之余,耳朵微动,拔出头上簪子猛的朝着某个地方掷了过去。
“诶诶诶,我是好人,我没有恶意!”被玉簪插中发顶的谢辞岸赶忙出声。
看着和自己印堂近在咫尺的玉簪,顿时松了一口气。
幸好他反应迅速,否则这条小命可就得交代在这了。
“呵。”江晚苏冷笑,淡淡的瞥了一眼唯唯诺诺的谢辞岸,冰冷说道:“是小偷从来不会承认自己是小偷。”
见自己被误会,谢辞岸赶忙出言解释:“我叫谢辞岸,主子的身体一直都是我负责,方才瞧见主子体内毒素被清的彻底,有些激动,所以冒犯了您,还望王妃恕罪!”
在解释的同时,谢辞岸这才有机会正眼观摩眼前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作为永驻在花丛中的男人,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女人的容貌精美绝伦。
纵使用倾国倾城,国色天仙来形容也不为过,甚至更胜一筹。
而记忆中的江晚苏整日都穿着厚重的衣物,披头散发宛如女鬼,整日唯唯诺诺的躲在房中,要么就是跟在太子身后。
这两者好似没有半分关系。
这和他印象中的截然不同…莫不是拐错了?
“哦。”江晚苏恍然大悟,收敛表面杀气,慢条斯理地瞥了一眼谢辞岸:“你便是那负责叶临渊的废物太医?”
谢辞岸:“!!!”
瞧瞧,瞧瞧这是人说的话吗?
被人质疑的谢辞岸,顿时炸毛语气越发激动:“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绝不能质疑我的医术!”
他好歹有鬼医之称,怎么到了这女人嘴里就变成了废物?
“解了十几年的毒,不也只能短暂的缓解?无法做到真正的解毒,延长的一年寿命,好事无半分作为。”江晚苏语气中的嫌弃再明显不过。
自尊心受到严重创伤的谢辞岸,死死的捂住胸口,一脸受伤。
他想反驳,但这女人说的好像全都是对的。
“那…你是如何解了我主子身上的毒的?”
这才是谢辞岸真正关注的点,眼前这女人神秘而又透着危险,和尚书府嫡长女根本沾不上边。
主子身上的毒素,纵使是那位出山也一筹莫展,而这女人不过嫁进来几日,便解了主子体内的一味毒,这足以证明江晚苏的过人之处。
“我自有我的方法,不会像你这么废物。”
谢辞岸:“!!!”
好扎心,但是毫无反驳之力。
“嘿嘿嘿,不知王妃,您日后给主子解读在下可否在旁观摩?”谢辞岸讨好似的靠近江晚苏,随后把身上唯一的一枚玉佩交了出来。
有钱能使鬼推磨。
想必没有哪个女人可以拒绝得了这枚精致且又完美的玉佩。
身为玉石控的江晚苏,一眼就相中了眼前这位玉佩。
玉佩水头很足,紫色中透着淡淡的红,看着令人爱不释手。
不动声色的将玉佩纳入囊中,慢条斯理的吃着手中点心,出言解释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勉为其难的答应你,但话得说清楚,人我只通知一遍,能不能到场看你的。”
见事已成,谢辞岸越发狗腿的献殷勤。
但叶临渊醒来之时,已经接近傍晚。
刚才他做了一个梦,和那没心没肺的女人在湖边相拥而吻,只是好景不长被某个女人给袭击了。
身体还放着淡淡的痛意,手腕上的痛意不断的在提醒他,刚才不是梦,是真的。
“王爷王妃说了,待您醒来之后,劳烦您支付五百两的银子送到他院中。”管家端过干净的水盆递到叶临渊身旁,小声解释道。
……
“小姐,王爷命人送来了不少银子管家还在外等候,想要见您一面。”樱桃语气中透着欣喜,匆匆跑进来汇报。
江晚苏慢条斯理的打着哈欠,看着摆在桌上的五百两银子,正想要收回来,却被管家制止:“王妃且慢,这收银子的事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