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王的第三击没有打出去,竟然被反冲了一下,不由得向后倒退了几步。

秦冲加上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两人算是合力一挡,完全挡下了他的斩击。

他的表情带着一丝疑惑和震惊,什么人有这种本事,莽州莫非还有跟秦冲实力不相上下的人?

秦冲借机立即后退数步,扭头看着十几米外后砸出来的一个大坑。

他的表情有点异样,这个人到底是谁?不会被自己给害死了吧?

他正不由得担心的时候,只听到那个沉雷一般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谁的力气这么大!疼死老子了,差点栽了,好险好险。”

从大坑里跳出来一个人,是个大光头,其实长得五官不算英俊至少还挺阳刚,年纪比秦冲看起来要大上几岁。

脸上有几道伤痕,又是大光头,看起来人很凶悍,不太好惹。

单手拎着一柄暗红色的巨剑,身形是标准的莽州大汉的体格,这个人更是要壮硕三分。

“呸呸呸!”他爬起身急忙吐掉了嘴里的泥沙,“秦冲在哪儿?谁是秦冲?”

秦冲微微一惊,这个人硬抗野王的斩击,竟然看起来没多大事。

“我就是,不知阁下是哪位?可是乌寨主派来的?”

“乌寨主是谁?”光头大汉反问道。

秦冲又是一愣,“那可真是奇了,你我素不相识,你找我有何指教?”

“不是我要找你,是圣姑要找你,急着要见你呢!”

“圣姑?我从来不认识什么圣姑。”

光头大汉挠了挠头,“那可真是奇了,圣姑可是说要护你周全,听说你到古域来了,还卷入了莽州的纷争当中去。不过你别急,圣姑已在路上,应该过会就到了,我只是太好奇圣姑关心的男人是谁,所以先走一步了。”

“你是何人?不想死就滚开!”野王竟也不认识这个大光头,八成是从其他州过来的。

“老子叫斩狂!”

秦冲下巴差点没惊掉,这家伙狂的没边了吧,当着野王的面自称老子,也真是没谁了。

“斩狂?从何处来?”

“云州,斩狂不是我的真名,但我以其为号,你又是谁?”

野王仰头哈哈大笑,他已经有太多年没有见到过这么狂的愣头青了。

其实他骨子里是挺欣赏这种狂霸,老子天下第一谁舍我其谁气概的人。

“斩狂兄弟,这个人你难道不认识吗?他就是莽州之主宇文青志啊。”秦冲好心提醒道。

光头大汉表情顿时一变,他不知道秦冲厉不厉害,所以也没直接想到和他交手的会是野王这样的重量级大人物。

因为圣姑的命令,说要护秦冲周全,所以先入为主,他以为秦冲很弱呢。

不过这个叫斩狂的人随后的反应,还是出乎了秦冲的意料。

“你就是野王?哈哈哈哈,太好了!咱们先来大战三百回合,我老爹当年跟你还打过好几次呢,不过最终还是败给你了。”

“你老爹又是谁?”

“荆无天!”

野王脸色顿时一变,“你是狂王的儿子?!”

狂王荆无天在擎天武帝陨落后几十年的混乱时代里,可是不可忽视的一位强者。

他是早期第一个封王的,拿下了莽州的控制权。

但没过几年,莽州强者辈出,狂王没有坚持太久就被人给拉下马来。

那时候古域最混乱的地带就在莽州,野王曾和狂王交手过,最终取得了胜利。

同时巫马一族分裂也是当时的一件大事,这个家族里的超级强者,后来出走,也就是如今盘踞隐州的山王。

当年的蛇后也参与了那次的纷争,莽州是最炙手可热的香馍馍。

野王跟蛇后那时候还谈过一段感情,后来闹翻了,还变成老死不相往来的敌人。

狂王的父亲曾经是擎天武帝的左膀右臂,荆家在云州是大家族,狂王光辉荣耀了几年,随后被拉下马身受重伤,生命如天火流星一闪而逝,至此就没有闹出什么动静了。

如今狂王之子冒出来,野王只觉得他像极了当年的狂王,个性脾气都一模一样。

“我不喜欢跟人提自己的老爹是谁,爷爷又是谁,虽说他们都是古域不可一世的强者,我要开创属于自己的时代,靠我自己就足够了!来,废话少说,三王一后都是我要打倒的目标!”

“何人派你来的?”

“我是奉了圣姑之命,不过她可没说不能动手跟你打,要我护秦冲周全,既然你们是敌人,那我更是要跟你打。”

野王哈哈大笑,“初生牛犊不怕虎,我是该夸赞你勇敢呢还是愚钝,看在你是故人之子的份上,快快闪到一边去,我便不跟你计较!

“我就是要跟你打,你是不是怕了?”

“狂王当年树敌众多,夺人爱妻,杀人爱徒,英雄即是魔头。你荆家在云州的处境未必很好,你刚才说是奉了圣姑之命,这个圣姑就是血盟推选出来的二把手是不是?将来一把手都有她做的。你现在是血盟的人?”

“是又怎么样?”

“血盟不该干涉莽州内部的纷争,这是老规矩了。”

“不用拿规矩来吓唬我,我已经问过了,这一次上面说了,护秦冲周全是第一位的,如果野王你一定要杀的,那么最终被灭的人将会是你。”

“这是血盟上面的原话?”

“差不多吧,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我呸!血盟背后的圣母已经沉寂百年之久了,是否还活着也没人知道,当初擎天武帝败在她手上,护得血盟周全,从此她被尊称古域第一强者,人人敬若神明。但那都是百年前的事情了,我莽州的事情一切都是我说了算,血盟要是非要插手的话,我可不怕跟血盟彻底闹翻!”

秦冲无奈地说道:“本来我入莽州也不想掺和这件事,可是没办法,我杀了他的儿子宇文洪基,随后又杀了他的左膀右臂,野王誓要杀我,我已无退路可走。”

野王冷哼道:“你当真不让开吗?”

“不让。”

“好,那我就连你一起杀!血盟说白了也就是一州的力量嘛,跟我有什么不同,没有谁高谁低之分,秦冲的项上人头,我要定了!”

秦冲站在了斩狂的身旁,“这位仁兄,不可托大,你一个人是打不过他的,咱们两个联手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