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冲一眼便瞧见了伽罗,迈步迎面走了过来。
“没有围堵住那个老者吧?”伽罗张嘴就问。
秦冲点了点头,“你怎么还没走?”
“我倒是想走哇,你的这帮手下追着我不放,若不是我想表达足够的诚意,你们真的以为困得住我吗?”
夜姬瞪了他一眼,“别说大话,能走得掉你早就走了。”
“行,先不说这个了,秦冲,你可知道这次捅了多大的篓子吗?”伽罗突然正色道。
“你指的是天灾虫暴露在你们眼前的事是吧?没办法,形势所迫,不得不为,既然干了就不后悔,至于后果,我多少也能想到一些。”
“说来听听!”
“你们会派出更强大的队伍来雾之国,专门是为捕获它而来,若是我乖乖地交出来可能还能逃过一劫,若是拼死反抗,会彻底地把剑盟铲平,没错吧?”
伽罗看他说的一脸平静,自己反而先是一愣,“全对!你这是把大伙的命都堵上了,是非常不明智的做法,你知不知道?”
“眼下,能不能抵挡住大公国的入侵还是两说,我再抱着自己的底牌不出,那样才是把大伙的命都堵上了。既然他们推举我为领袖,那我就得肩负起这个责任来,听你的劝告只打安全牌,那样才叫自私。”
“好好好,我自私自利行了吧,你既然都想的这么透彻,我也不需要再说什么别的废话了,能不能挡住大公国的入侵,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旦上面决定对你的清缴,派出来的人可就不是八九个了,你们没有任何的胜算!”
“到时候再说吧,我们剑盟的人可以战死,但不会屈服。”
沈南燕沉声道:“对!我们可以死,但不会向人低头!”
“来就来,你真的以为我们怕啊,就是干,打得过要干,打不过也要干!”刑豪用力地拍着胸膛叫道。
“大不了同归于尽,老子还没怕过谁呢!”
……
伽罗无奈地耸了耸肩,“好,你们全都是英雄好汉,一个个都不怕死,我钦佩行了吧。但以卵击石和自杀无异,秦冲既然你是他们的头儿,那就得要尽早考虑应对的办法,调动一切你可以利用的资源,如果实在不行,早点带人逃走。”
“说真的,走是最好的法子,当然了,剑盟这么多人树大招风,必须得解散,不一定非得真的解散,可以把他们安置到一些你可以找得到的地方。你可以去其他大陆去打拼打拼,争取找到一个靠山,那样你就安全了,说不定还可以重新聚齐现在的这帮老兄弟,你们现在的实力整体都在上升期,但需要更大的磨砺和更残酷的环境,我承认你们够狠,像是一个狼群一样凶猛团结,但放眼整个世界的话,不过只是非常不起眼的一粒沙子而已,随便跳出来一伙人都可以把你们荡平。”
秦冲其实也很担心伽罗背后的势力来攻击,那会是一场躲不开的末日。伽罗所说的其实是一条不错的出路,他顿时也想起来左驹临行之前的话,对征战其他地域的想法,开始变得浓烈了起来。
但眼下是不现实的,只能说对于今后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方向。
“哎呀,我什么时候也变得婆婆妈妈的了,像个娘们似的,你好好想想吧,这是我最后的告诫,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秦冲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送你。”
“不必,你这边看起来还有不少事得忙活,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也是这片大陆上土生土长的人,但在我所在的势力当中,这里出生的人普遍被人看不起,很多人都认定了出不来绝世强者,因为没有肥沃的土壤。可是我不这么认为,我看好你,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杀出来,走向广阔的世界,扬名立万,狠狠地打这些狂妄自大家伙的脸,就算是我的一点私心吧。我曾经也想你一样为了我的国家抗争过,但是失败了,我输掉了所有,希望你不会重蹈我的覆辙,不说了,突然想起来一些伤心的往事……”
伽罗咧嘴一笑,哼着小曲迈开步子大步离开。
秦冲看着他的背景,“对了,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说,只要不难办到,这个面子我会给的。”
“对你来说举手之劳而已,你回去之后,请你不要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心瑶,我知道她在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日复一日刻苦的修行着,别让她分神。”
“好,我绝对一个字都不说。”伽罗啧啧道,“不愧是心瑶妹子爱的死心塌地的男人,都自身难保了还这么护着她……你也真是够爷们的,再会了,各位!”
他将卡牌随手一抛,跳跃而起,坐在卡牌上直接飞上了天空。
“这个人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沈南燕喃喃道。
“要是能吸收进来就好了,头儿,你也别有压力,就算天塌下来,我们这帮兄弟一起站着帮你扛。”
“对,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秦冲感激地点了点头,“好了,现在林中有大批的兽群在荡,这里血气浓烈,会吸引不少魔兽,大伙坚持一下,把防线布置好,轮流守夜,天快黑了,抓紧时间好好休息一下。
炎凤早就带人去清缴靠近这里的兽群去了,不少人也都在外围,轮换着人去排查,秦冲以身作则,先接这儿第一棒。
“师弟,这个给你!”
秦冲刚要离开,沈南燕急忙跑了过来,递过来的是一个储物道具。
“是那个老者的东西,里面有几本书可能对你会有用,有一本专门讲解魔纹的书,有时间你可以看看。”
“恩,师姐你赶紧去休息吧。”
“我不累,这几场战斗我都没怎么上手,师姐给你拖后腿了……”
“这是什么话,你对于我,对于剑盟都是不可或缺,非常重要的人,我去了。”
沈南燕看着男人的背影,满脸的欣慰,这个小师弟不知不觉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以前在宗门的时候,是她常去关照师弟,自打宗门被毁灭,便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她很高兴能够鉴证师弟如何从青涩一步步走向成熟,这条路不知道还要走多远,她告诉自己,不管有多长,她都要始终相伴。